翻遍了廚房,白芨就找到幾個蛋還有點米,其他的不是飲料就是水,連點果腹的東西都沒有。
“禁慾就算了,連食慾都禁啊。”
對於雲璽恩的生活方式,白芨真的不能苟同。
把僅存的那點米洗了洗,然後放進電飯鍋裡煮。
她想做個蛋炒飯。
在等飯煮熟的過程裡,她跑到客廳,打開了電視,不停的調換着頻道,想着找一臺有趣的節目看。
孰不知聲音忘記關小,傳進房間裡,吵醒了睡着的雲璽恩。
雲璽恩雖然酒量不好,很容易就醉了,但清醒過來也是很快。小憩了一會兒,他就差不多清醒了。
聽到房外電視的聲音,他皺起眉,納悶着電視怎麼沒關呢?
翻身下牀,他看到了地板上擺放的皮鞋,眉頭皺起,他是怎麼沒換鞋就進到房間來了?
他拿起皮鞋,腳穿着襪子直接踩在地板上,緩步的走出房間。
白芨總算找到了一個正在重播綜藝節目的臺,她把遙控器放到茶几下,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節目,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在緩緩靠近。
雲璽恩走近客廳,望着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才恍然大悟過來,他之前是在酒店和客戶談公事,扛不住客戶的勸酒,他喝了兩杯,然後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白芨把他送回家的。
走過客廳,他朝玄關走去。
白芨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黑影,她心裡一驚,連忙轉過頭,在看到雲璽恩的同時立馬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結巴的喊道:“雲……雲總,你醒了啊?”
雲璽恩轉頭睨了她一眼,不作聲的走到玄關,打開鞋櫃,把手裡的皮鞋放了進去,然後又拿出一雙拖鞋穿上。
白芨見狀,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上穿上的鞋,暗叫不好,她忘記換室內拖鞋了。
“把鞋子換了。”
一雙拖鞋扔到了她腳邊的地板上,白芨擡起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神情淡淡的男人。
大老闆竟然親自幫她拿拖鞋過來,這個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難道是她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她擡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吃痛的皺起了眉,會痛那就是證明不是幻覺咯。
“換完了就把鞋子拿到鞋櫃放好。”雲璽恩交待着,然後轉身往廚房走去。
白芨趕忙把鞋子換好後,又把自己的鞋子拿去鞋櫃放好。隨後也趕緊小跑進了廚房。
她一進廚房,正好看到雲璽恩正盯着亮着燈的電飯煲看,她不自在的笑了笑,解釋道:“我肚子餓了。”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雲璽恩向她投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白助理這是把這當自己家了。”
我咧,他這是在不高興嗎?白芨不安的搓了搓手,故作無辜的說道:“雲總,都怪我考慮事情太不周到了。我怎麼能不經過您的同意動您的東西?哎,我這不是出了不少力氣,餓昏了頭,所以才這麼唐突嘛,還請您不要生氣。”
她說了這麼多,他只聽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送他回來耗盡了她的體力,以致於肚子餓了。
其實他並沒有不高興,只是那樣說而已。
“你要做什麼?”雲璽恩突然問。
對於雲璽恩這跳躍性的問題,白芨有一時的怔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應道:“蛋炒飯。”
“那幫我多做一份。”
話落,雲璽恩倒了杯水,走出了廚房,留給了白芨一個挺拔修長的背影。
她又不是他家的保姆,幹嘛要幫他多做一份啊。再說了,飯才那麼一點,都不夠她塞牙縫。現在要分他一半,那她根本有吃等於沒吃嘛。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飯和蛋都是他的東西,他要吃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白芨只能認命的當起了臨時的煮飯婆,幫自己還有大老闆準備起宵夜。
……
蛋炒飯做好後,白芨出去客廳喊雲璽恩,發現他正在看自己剛纔看的綜藝節目。
頓時心裡有些忿忿不平,哼,不僅要吃她的蛋炒飯,還看她的節目,真是太可氣了。
她似乎忘了,蛋炒飯的材料是人家雲璽恩的,電視也是人家的,她似乎沒有什麼資格可以不爽的吧。
“吃飯了。”
聽到腳步聲的雲璽恩轉過頭,白芨態度恭敬的對他說。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關掉電視,起身,從白芨身邊經過,白芨連忙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餐廳。
餐桌上擺放着兩盤黃澄澄,色香誘人的蛋炒飯。
這讓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的雲璽恩竟然覺得餓了,他默不作聲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拿過其中一盤蛋炒飯,拿起湯匙就吃了起來。
白芨見狀撇了撇脣,然後也坐下來開始吃自己那一份蛋炒飯。
靜謐的空氣在餐廳上方緩緩流淌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是安靜的吃着蛋炒飯。
白芨擡眼偷覷眼對面那個吃相優雅的男人,心想全公司有多少女員工都夢想着能和總裁近距離接觸,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不僅坐了總裁的車還和總裁同桌吃飯,還抱了總裁,那她會不會被她們的嫉妒和怨恨凌遲死呢?
其實這不是什麼好事,最起碼對她來說不是好事。比如現在,明明吃飯一件開心的事,可在這樣的氣氛下,哪有一點開心,這讓她吃得很難受,真怕自己會消化不良來着。
正當她漫不經心的吃着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已經吃完了,他抽了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一貫冷漠的臉難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他說:“味道不錯。”
竟然得到了誇獎了!
白芨受寵若驚的擡頭看向他,無不驚喜的應道:“雲總喜歡就好。”
雲璽恩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今天晚上你就住下,明天我們一同去公司。”
“住下?”白芨拔高聲音,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了,雲總。我等下就回去了,不麻煩您了。”
要是被公司的人知道她住在雲總的家,她一定會被那羣覬覦總裁的女人生吞活剝的。她纔不要呢。
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夜宿一個男人的家,誰知道他半夜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來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調侃道:“看來我在白助理眼裡是不可信任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