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見他不說話,不禁有些惱怒,張嘴想訓斥他來着,可轉念想到他是寶貝女兒喜歡的男生,將來是要成爲他的女婿的,他不能對人太兇了。
方父想了想,於是換了種方式對商洛說:“商洛,我知道你以前和那個女孩感情不錯,但現在你是璐璐的男朋友,將來是要結婚的,該斷的就要斷乾淨,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
方父說得是語重心長,商洛靜靜的聽着,然後輕輕頷首,“我知道了,叔叔。”
聽到他回答,方父皺眉,“別光說知道了,要去做。”
“我會的,叔叔,你放心。”既然決定了要和方佳璐在一起,就算不愛她,一個男人該有的忠誠和責任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下方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我才能放心的把璐璐交給你。”
“好了,別說這個了。”方母故作不滿的瞪了方父一眼,“商洛是個好孩子,他懂得分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分得清的。”
一開始知道佳璐流產了,她和方父兩個人是震驚的,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佳璐有男朋友了。後來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什麼男朋友,只是佳璐自己一廂情願喜歡着人家,還不惜懷上了孩子。
得知這一事實的她,對這個男生印象不是很好,既然不喜歡佳璐,爲什麼要和佳璐發生那種關係,根本就是在害佳璐。
不過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倒發現這個商洛人品挺好的,溫溫和和的,又有禮貌,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對象。
也難怪佳璐會這麼喜歡他。
她自己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啊,這不,一聽方父這麼說商洛,她就忍不住要替商洛說幾句話。
方父聽了她的話,無奈的笑了,“這才幾天啊,你就這麼瞭解人家商洛啊。”
“那是。”方母傲嬌的揚了揚眉。
方佳璐見狀,掩脣輕笑出聲。商洛平靜的黑眸裡也浮上了些許笑意。
……
蕭楠遠遠就看到走來的白芨,他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在看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時候,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白芨微微一笑,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商母和商芸,“阿姨,你們不用送了。我和蕭楠自己回去就行了。”
商母點頭,“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點。”
商芸看了眼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抿了抿脣,這麼帥的男人已經有主了,真的好可惜。不過他和白芨在一起,那也很不錯。
她釋然的笑了笑,然後對白芨說:“姐,明天我會去找你的。”
白芨笑着點了點頭。
姐?不是本來稱呼嫂子的嗎?怎麼就改口了呢?
蕭楠來不及開口問清楚,就聽到白芨催促着自己,“走吧,蕭楠。”
他朝商母和商芸禮貌的點頭示意,然後和白芨相諧朝電梯走去。
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商母感慨道:“其實他們也很配。都怪小洛沒有那個福氣。”
商芸聽得出自己母親的聲音裡的失望,便笑着擁住她的肩,安慰道:“哥沒福氣沒事,白芨姐還是會和我們來往的。”
商母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
自從醫院離開,白芨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保持着一個姿勢,動也沒動。
原以爲她是累着睡着了,等紅綠燈的時候,蕭楠轉頭看她,發現她並沒有睡,他皺起眉,有些擔憂的出聲問道:“白芨,你沒事吧?”
聞言,白芨頭也不回的淡淡的應道:“我沒事。”
她的語氣和態度都很淡,感覺不怎麼想和人說話。
她說沒事,可就她現在這種情況,蕭楠根本不相信她真的沒事,可她又不想說,他也不好多問,只能輕聲的說道:“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和我說。”
白芨“嗯”了聲,就沒後話了。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白芨這才轉過頭來看他,輕聲的說了句:“今天謝謝你了。”
說完,她就低頭解開安全帶,伸手準備打開車門。
這時,蕭楠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不接的擡頭看着他。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蕭楠還是不放心,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問清楚的話,他晚上可能會睡不着的。
白芨愣了下,隨即笑出了聲,有些無奈的說:“我真的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蕭楠緊緊的盯着她,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一絲破綻,可她沒有半點的慌亂,顯得特別的淡定。最後蕭楠只能作罷。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下車了。”白芨想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絲毫沒有想放開她的意思,抓得特別的緊。
白芨忍不住皺起眉,只聽他又說:“白芨,你已經和商洛分手了,可以重新擁有一段新感情。”
白芨不明所以的盯着他,不懂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蕭楠凝視着她好一會兒,才接着說:“我不想只是假扮你的男朋友。”
“我喜歡你。”
蕭楠平靜的說出了這四個字,白芨聽了,眸光閃了閃,隨後忍不住笑了,“主編,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敢情他前面說的都是爲了給這四個字作鋪墊嗎?
“是表白。”蕭楠應道。
看着他誠懇的眼睛,白芨抿了抿脣,斟酌了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我現在不想談新感情。對不起。”
她的回答,蕭楠並不意外,他笑了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談呢?”
“嗯……”白芨認真的想了想,半晌,她答道:“等遇到我喜歡的人。”
“那就是說我不是你喜歡的人咯。”蕭楠心裡有些失落。
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白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是,我挺喜歡你的,可不是那種喜歡。”
蕭楠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再爲難她,自我安慰的說道:“那我再等等,也許哪天你就發現你喜歡我了。”
“那種的喜歡。”他補充了一句。
白芨揚了揚眉,沒說什麼。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喜歡他的,但又不想說出來傷害他。她想,或許有一天他自己會想明白的。
她和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