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依嚇得腿軟,忙扶住身邊的電線杆,她好笑搖頭,“你,你嚇死我了。”
“明明是你嚇死我好麼?”君亦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江綰依站直身子,剛想說話,眼見君亦臣身後一道寒光。
“小心!”她尖聲叫道!
因爲緊張,聲音都已經扭曲撕裂。
君亦臣反應極快,擡腿將人踢飛。
偷襲君亦臣的男人手裡拿着刀,即使君亦臣及時躲開,還是被刀子劃傷了腰際,鮮血順着衣服流下來。
江綰依忙不跌衝過去,君亦臣白色的休閒衫多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她嚇得臉都白了,忙不迭解下自己脖頸的絲巾,按在傷口上。
“怎麼樣怎麼樣?疼嗎?”
江綰依咬着脣,“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受傷,君亦臣,你是不是上輩子欠我的?”
君亦臣本來不覺得疼,傷口看着嚇人,只是皮肉傷。
好歹是軍政家族出聲,他要是身手太菜,豈不是得被自家兄長給欺負死?可一見到江綰依哭泣的淚水,君亦臣的心就莫名地軟了。
君亦臣眼珠子一轉,可憐兮兮地道:“好疼,依依,你快扶着我,我動不了……”
低着頭一直盯着傷口的江綰依,哪裡知道這廝已經醞釀了一肚子壞主意。
淚眼朦朧地擡起頭,聽到君亦臣喊疼,忙不迭地送上自己的肩膀。
“你慢點。”
兩個人靠在一側的牆邊歇息,等着警察和秦子萱。
秦子萱跑過來,就看到君亦臣一臉“虛弱”地靠在江綰依肩頭,江綰依神色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表哥,你也太菜了吧,四個人,你都能掛彩,嘖嘖,要是讓三叔公和三叔婆知道你這麼慫,估計得把你丟回去重新操練!”
江綰依和君亦臣齊齊擡頭。
“子萱,你表哥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她語氣裡滿是自責。
當然,秦子萱毫不意外地收穫君亦臣白眼一枚。
秦子萱還想再說,君亦臣直接盯着她,那眼睛裡,明示暗示都是在讓秦子萱閉嘴!
好不容易能有個親近佳人的機會,可不能讓自家這個一根筋的表妹給破壞了。
警察前來做好筆錄,將一切事宜處理完畢,江綰依在君亦臣虛弱的請求下,送他回家。
秦子萱望着
君亦臣特別不要臉地讓江綰依扶着他,兩個人挪着步子離開,她的嘴角就是一抽。
爲了泡妞,節操是路人麼?
至於爲什麼不去醫院包紮,江綰依聽君亦臣說,是家裡東西齊全,而且君亦臣不能讓自己住醫院,免得被曝光。
江綰依以爲君亦臣不會騙自己,就在他的裝病之下,將人送到了離學校不到八百米處的公寓別墅。
“你,你就住這?”江綰依站在別墅門口,還能看到學校的大門。
呵呵噠,別告訴她,這是巧合。
“是啊,我想着你在這裡嘛,以後肯定得常往這裡跑,就在這裡租了一間,你覺得怎麼樣?”
江綰依沉默。
扶着君亦臣坐下,爲他擦拭傷口,君亦臣見江綰依總是不忍心下手,索性拂開她的雙手。
自己動手,消毒上藥縫針,一氣呵成。
江綰依在一側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自己會縫?”
君亦臣將線頭一剪,動作瀟灑又彪悍。
“會啊,江綰依小姐,能不能幫我打點水,讓我洗洗手?”
他手上都是血污,看得人心驚肉跳。
江綰依嘴角一抽,總有一種自己是不是上當了的感覺?
這樣的,還用她扶着回來?完全可以自己搞定好麼!
江綰依望着君亦臣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和打量。
君亦臣無辜地眨眨眼,“怎麼了?”
爲君亦臣擦手,江綰依沉聲問道:“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她不相信,一個身手敏捷能夠自己爲自己包紮縫製傷口的男人,只是娛樂公司的老總那麼簡單。
君亦臣勾脣一笑,邪肆的容顏透着些許柔和的光暈。
“我是娛樂公司的老闆啊。”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眸光那麼純粹。
江綰依差一點就信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熟練地縫製傷口的話。
見江綰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壓根不相信他所言,嘆息一聲,君亦臣輕聲道:
“你要是問我以前是幹嘛的,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參過軍,也上過戰場,其他的不能說,都是機密。”
這些,就足以讓江綰依猜測到,他的經歷,至於爲什麼沒有繼續,便是他的個人隱私了。
江綰依不再勉強,爲君亦臣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我
送你回去吧。”
君亦臣裝作起身,又痛得重新坐下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得緊。
“你快算了,老老實實養傷,我沒事。”
江綰依之前被嚇得夠嗆,但被救以後,已經迅速恢復情緒,沒有任何不適。
“什麼沒事,你肯定嚇死了,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很害怕的,這麼晚了,你就別走了,客房湊合一夜吧。”
君亦臣擡起雙手,“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江綰依嗤笑出聲,“你能做什麼?”
君亦臣被問得好不尷尬,他是什麼都想做,可他不敢,因爲江綰依不願意。
“沒事,離得不遠,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上班的便利店難道離學校很遠麼?還不是出事,爲避免歷史重演,你就聽我的吧,啊。”
君亦臣起身,利索地帶着江綰依來到臥室,推開門,把人輕輕推進去。
“晚安晚安。”說完,生怕江綰依拒絕似得,把門就給關上了。
江綰依嘆息一聲,默認君亦臣的安排,梳洗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江綰依被一陣香味給弄醒了,肚子咕嚕咕嚕咕嚕叫的聲音,使得她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洗臉刷牙,換下睡衣,整齊疊好,她推開房門。
君亦臣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早餐。
“醒了?早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君亦臣說着,翻了一下鍋裡的煎蛋,動作熟練無比。
江綰依靠在門框上。
“君少的手藝不錯。”
“那是,我這種居家好男人,可是世間絕種,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以身相許?”
君亦臣說着,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笑意在脣瓣蔓延。
江綰依的神色,便沒了方纔的輕鬆。
“君亦臣,我當你是朋友,你知道的,我離過婚了,暫時不想考慮什麼男歡女愛的事情。”
她要重建江氏,要報仇,不能拖累君亦臣。
凌璟越。
這三個字,便是想想,她心裡的痛感都會無限蔓延到全身。
無力抵抗。
一愛深情,此生難捨,她說不上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
君亦臣脣瓣的笑容僵了僵。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本少爺英俊瀟灑,想以身相許的女人,從這裡排到咱們國家好麼!坐吧,早餐馬上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