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什麼也沒聽見,紀卓揚便掛了電話,她愣了愣,不自然的梗過脖子,漫無目的的望着天。
“偷聽到了什麼?”紀卓揚冷笑了一聲。
“啊,你說什麼?”甄平凡貌似驚訝的看着紀卓揚。
紀卓揚看着甄平凡拙劣的表演和臉上誇張的表情,嘲弄的嗤笑了一聲,然後走到她身邊,彎下身子,低沉的聲音緩緩在她耳邊響起,“至於合約的事情,你若是想籤的話,就晚上到我房間來,當然。。。哼哼,前提是你敢。”他吐出的熱氣拂過甄平凡的耳邊,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對情侶在幸福的偶偶私語,可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他們之間是劍拔弩張的敵對關係,尤其是某個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
甄平凡往後撤了一步,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戒備:“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紀卓揚立直了身子,輕佻的說:“籤合約的事情只限於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時間一過,就再也無效!所以。。。”他涼涼的笑了笑:“要抓緊時間哦,甄俗氣!”說完這句話,他便哈哈笑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別墅。
甄平凡在心中問候了紀卓揚的十八輩祖宗以後,臉上憤恨的表情忽然驀地愣住,俗氣,什麼俗氣,他最後一句話是在叫我嗎?她轉過頭看向紀卓揚,大聲的喊道:“你叫誰俗氣呢,我叫甄平凡,我叫甄平凡好不類!”無奈,認她怎麼大喊大叫,背影的主人卻沒有任何迴應。
直到再也看不到紀卓揚,甄平凡一下子從鬥志昂揚轉換到頹敗當中,因爲她開始糾結起自己究竟晚上要不要去紀卓揚房裡籤什麼勞什子合約。
紀卓揚走到自己房裡,把門扣上,然後徑自走到大大的落地窗戶旁,朝下望去,見到樓下的女人仍舊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叫囂着,嘴角的笑意泛得更開,他搖了搖頭,然後接通了電話,“喂!”
“紀大少的兩分鐘可是真長!”電話那邊傳來的莫子芸冷嘲熱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