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你。”羅琪琪看着顧西涼,許久才憋出一句話。
“你什麼意思!離開我?難道你是我的老婆,就不允許我買羅氏的股票了嗎?”顧西涼一向溫潤的眸子染上暴戾,看得羅琪琪有些發慌。
“我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的。”羅琪琪別過頭,輕聲說。
“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這太突然了吧?”顧西涼反問到,“難道就因爲我收購了一些羅氏的股票?這都是公司董事會集體決定的事,是正常的生意呀!恐怕你想多了吧!”
“你居心叵測,還要狡辯,我無話可說”,羅琪琪回答到。
“好吧,羅琪琪,你以爲離婚就完了?婚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的嗎?”顧西涼不放過她,咄咄逼人地問。
“那,你想怎麼樣?”羅琪琪突然覺得好疲倦,好疲倦,彷彿是跑完了馬拉松,還要接着5公里。
“你跟我來!”顧西涼抓住她,向電梯走去,彷彿是擔心她跑掉,緊緊的,絲毫不擔心弄痛她。
羅琪琪被顧西涼拉這上了電梯,引來無數人的圍觀,羅琪琪低下頭很怕被人看到自己。
顧西涼打開辦公室側邊的小休息室,把羅琪琪推進去,自己也關上了門。
羅琪琪揉了揉被握疼的手腕,顧西涼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她。
“顧西涼,我們好聚好散吧。”羅琪琪終於挺直了脊背,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你的決定,還是傅彥的決定?”顧西涼冷冷地、不屑地問。
“這當然是我的決定和傅大哥沒有什麼關係。”羅琪琪詫異他的聯想力。
“哼,你不是爲了他要和我離婚?”顧西涼問。
“不,我爲了自己,和你離婚。”羅琪琪堅定而沉痛地回答。
“羅琪琪,和我離婚你不後悔嗎?”顧西涼眯着眼睛看着她。
兩個人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收購股票能說明什麼呢?就說明我‘居心叵歲’?”顧西涼突然回到了主題。
羅琪琪心裡暗笑,“難道非得撕破臉嗎?難道非得讓我親口告訴你,你就是綁架的幕後指揮嗎?你如果不是提前獲知綁匪的轉讓協議,又怎麼會在股票過戶的第一時間,大肆炒高股票?不就是因爲你和三嬸是一夥的嗎,你們穿一條褲子!三嬸都承認了,你還狡辯!你以後還有什麼惡毒的計劃?利用靠三嬸綁架搞來的財產加上你們祥和的大資本,大肆炒高股票獲利,然後在拋售製造市場恐慌情緒,以便逢低買入更多股票,從而通過股權鬥爭,在董事會上取得對羅氏企業更大的支配權!你野心真大,心真狠!”
但是,羅琪琪是個“推理控”,真相她早已洞若觀火,只是她沒有把以上這些板上釘釘一般無情的真相,告訴他。
因爲她知道,不愛便是不愛,還說這麼多理由幹嘛呢?能扭轉乾坤,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嗎?
“呵呵,人在做,天在看!” 羅琪琪淡然地回答到,“強扭的瓜不甜,我只是想放棄了,就這樣吧!”
她穿好衣服,強忍着走出辦公室,走出祥和集團,走出自己的傷心!
有時候就是這樣,實在痛苦時,只要你不去想不去問不去聽不去看,不斷囑咐自己:我沒什麼不開心的。到最後,你發現痛苦逐漸變得麻痹了……而你這時,已經成功地把痛苦壓抑進了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