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安安的確沒有想要惹李彥和林休的意思,但是聽到沈莊這麼對自己說,夏安安還是覺得很奇怪的,自己又不是什麼慫人,爲什麼沈莊就知道一直跟自己不斷重複這一點呢?
沈莊當然原是好心,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夏安安的身邊,假如夏安安被這兩個人騙了出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不能讓夏安安去冒這個險。
“你覺得自己惹得起嗎?”但是這樣細膩的心思,沈莊怎麼可能告訴夏安安呢?對於他來說,這樣的話他完全說不出口。
夏安安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什麼一樣看着沈莊,然後繞了沈莊一圈,停頓了半天,然後說道:“難道他們敢惹你沈莊的女人?再說你沈莊的女人難道惹不起這兩個人?”
挑釁的口吻,夏安安故意這樣說道,沈莊實在太可氣了,每次都這樣嚇唬自己,她總不能永遠這樣被沈莊牽着鼻子走。
沈莊一臉黑線,然後戲謔地笑了笑,說道:“現在你已經確定自己是我的女人了?做我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容易,至少得......”沈莊說完壞壞地笑了。
“是怎樣?又不是我要做的,是你硬讓我做的,再說了,這事兒電視上都播出去了,那天現場直播你說過的話,可是全國人民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的。”夏安安一邊結果奶媽給的毛巾擦着還滴着水的頭髮,一邊得意地說着。
“這麼說,是我死氣擺臉非賴上你咯?”夏安安的樣子是動人的,就像出水芙蓉一般,因爲受了冷,鼻子紅紅的,小臉蛋也紅撲撲的,這個樣子的夏安安無疑對沈莊產生了極大的吸引。
“難道不是嗎?說出口的是你,給我戴戒指的也是你,而且那天晚宴上也是你向大家宣佈的啊,我可從來沒有說要賴着你。”夏安安繼續這麼說道,他覺得自己現在跟沈莊講話很輕鬆,就好像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以前那個冷漠無情霸道的總裁,而是像孫良一樣的平和,而且好像也並沒有之前那麼可怕了。
“呵呵,你倒是好啊,難道你忘記了,我這樣做是爲了救誰?”沈莊冷笑了一下,繼續說到,但是看起來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態度似乎是溫和的,充滿了溫情。
“救誰啊,我不知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洗洗睡了。”
夏安安說完轉身就想走,但是不料卻被沈莊一把攔住。
“洗洗睡嗎?作爲我的未婚妻,是不是應該和我一起?”沈莊有些壞壞地笑到,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露出標準式斜向上的微笑,看起來她的心情真的不錯。
“你在胡說什麼。”夏安安一邊說着,一邊就想要把沈莊從自己身邊推開。
但是哪裡知道,夏安安越是想把沈莊從自己身邊推開,沈莊的手臂反而張得越開,到了後來直接就將夏安安摟在了懷裡。
Www¤тт κan¤¢ Ο
沈莊雙手從後邊環抱着夏安安,幾乎是直接摟着夏安安的腰,這個動作讓夏安安覺得心跳加速不已。
“你放開我,沈莊,你放開我......”夏安安不停地說讓沈莊放開自己,並且用雙手不停地想要掰開沈莊的手,但是夏安安畢竟是個弱女子,力氣又怎麼可能大的過沈莊呢?
“我不放又怎麼樣?你是我的女人,這不是你自己剛剛說的嗎?”
夏安安覺得沈莊實在是太氣人了,每次都堵得她一點兒話都說不出來。現在這是又想要幹什麼啊,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
這樣想着,夏安安所幸就不再反抗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這是承認了嗎?”沈莊見夏安安沒有再反抗,繼續挑逗她道。一邊說着,一邊從後面在夏安安的耳朵旁邊吹着氣,實在是太壞了。
“你幹嘛啊?沈莊,你到底想幹嘛?”夏安安明顯感覺到了從後邊傳來的氣息,熱熱地,癢癢地,弄得她不知所措。
“不幹嘛,去洗洗睡吧。”但是沒想到,夏安安說完這番話以後,沈莊卻放開了夏安安,如是說道。
夏安安一臉疑惑的表情,轉過身來,看向沈莊,有些疑惑,褶着眉頭說道:“簡直有病。”
夏安安回到了房間中,洗完澡以後躺在牀上,夏安安的心仍然無法平靜下來,她已經看過AK給自己的信封了,裡面的一切確實說明了自己的父親跳樓真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但是更加關鍵的還有一點就是,信中說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孤兒,她還有一個母親,一直都在,只是當初父親自殺的時候,母親就自管自走了,從此以後再沒有管過夏安安。
夏安安的母親會在哪裡呢?夏安安心裡想着,爲什麼這麼殘忍,在父親剛剛死去的時候還要拋棄自己?爲什麼母親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一次,哪怕是隻有一次也沒有來看過,難道她真的這麼不愛自己嗎?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從夏安安的眼中奪眶而出,她並不是因爲母親拋棄自己覺得委屈而流淚,只是忽然覺得母親也很不容易,她想念父親,也很想念母親,她其實是心疼自己的母親的,她不怪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當初太小,在父親去世之後還沒有能力好好保護自己的母親。
如果當時自己有能力的話,夏安安想,母親應該會選擇留下來,也許她現在還會是一個有媽媽的小孩。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很慶幸,因爲這樣她纔去了幼兒園,受到院長大人的照顧,就像是多認識了一個媽媽一樣,還認識了一幫好朋友,特別是孫良,雖然不靠譜,但是對她絕對夠義氣,夠朋友,這樣的朋友對夏安安而言,一輩子能找到一個,她認爲已經是足夠的運氣了。
這些年,即使沒有母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至少她並不孤單,她還有一羣好朋友,這對她而言已經是足夠的了。
這樣想着,夏安安的心忽然平靜了很多。
這是她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會對母親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