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果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動容,沈莊實在是太迷人,他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他短暫的深情,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足以讓人沉淪。
夏安安的確不應該妄想太多,沈莊現在在自己身邊,要自己做他的未婚妻,或許是他一時興起,他如果哪一天不願意了,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回到家後,夏安安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她有些無奈。自己自從如此後,沒有一樣東西是能夠自己做主的!
沈莊卻一把將她掀翻在牀,伸手捏緊了她精緻的下巴,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夏安安,這是你欠我的!”
他好像在表達他的不滿,他的憤怒。
“什麼?”夏安安動不了,只能轉了目光,“你在說什麼?”
“很好!”沈莊的嘴角又勾起了那危險的笑容,順手扯下她剛剛換上的衣服,“既然你這麼絕情,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這番努力。”
熟悉而害怕的感覺涌上心頭,夏安安顫慄着身體閉上了眼睛,沈莊的憤怒,沈莊的陰晴不定,她不明白到底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剛纔還溫柔的沈莊此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說什麼這是自己欠她的,到底是欠了什麼?她不明白。
“不是,我欠了你什麼?”沈莊這樣的莫名其妙讓夏安安十分不知所措,她現在已經恍惚到都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放在哪裡了。
但是沈莊卻沒有做任何回答,他繼續在夏安安身上肆虐,他的眼中彷彿就一個念頭,這是你欠我的,既然是你欠我的,就應該還回來。
夏安安還在反抗,她承認自己對沈莊是有一些動心,但是她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這樣的,他們可以好好相處的,難道不是嗎?
“沈莊,我不知道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好好相處,不是嗎?”夏安安幾乎是帶着哭腔地說出這些話,看樣子,沈莊的此番舉動讓她覺得疼,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聽到這句話,沈莊忽然停止了動作,像是被什麼東西激到了一樣,不再繼續之間的粗暴,而是一個轉身,在夏安安的旁邊躺了下來。
大概,他還是心疼夏安安的,他捨不得。
“睡覺吧,你欠我的以後再還。”沈莊懶懶地說道,好像裝作對夏安安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夏安安沒有繼續說話,她看得出來,沈莊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這個男人,每天都要扮演兩個身份,應該確實夠累了,她應該多體貼他一些,多諒解他一點,夏安安心裡滿是對沈莊的疼惜。
第二天,夏安安醒來的時候,沈莊已經走了,連管家和奶媽也沒有在。
被子上似乎還殘留有沈莊的體溫,窗簾還沒有打開,依稀可以看出窗外的陽光明媚,他有那麼一刻相信,其實她和沈莊應該是可以相處得很好的,難道不是嗎?
夏安安用手撐着坐了起來,昨晚沈莊對她的種種又浮現在腦海中,她呆了幾分鐘,她抱着雙膝,將頭狠狠地埋在了裡面,認識沈莊纔不過這幾天,可是在她的心裡彷彿這個人已經紮根了,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說不出來到底有多久。
但是沈莊爲什麼會一直說自己欠了她?還有他口中經常提起的那個時間,四年前?
爲什麼?四年前,他們到底有什麼聯繫,她和沈莊在四年前發生過什麼嗎?他們之間究竟出過什麼事情?可是,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沈莊中午沒有回來,夏安安就這樣呆呆了坐了半天,她想了很多,卻似乎什麼也沒有想清楚,腦袋裡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管家和奶媽終於回來了,給她準備了一桌子菜,但是夏安安卻沒有任何食慾,她的心沉甸甸的,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
現在的她只清楚一件事,她對沈莊,有種特別的感覺。
沈莊下午六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她呆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隱約好像還能看到殘留的淚痕。
有那麼一霎那,沈莊覺得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痛徹心扉,夏安安哭了?是因爲自己昨晚的暴利嗎?
可下一秒,標準式的笑容又掛上了嘴角,他單腿跪上了沙發,屈指刮過她的眼瞼,身子朝她壓了過去,在那脣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輕蔑而又愚弄的聲音送進她的耳邊:“你想好要怎麼還欠我的了嗎?”
夏安安一震,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回來了,雙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皺緊了眉頭,眼裡滿是哀求的神色:“沈莊,你可以告訴我,到底四年前發生了什麼?你說我的我欠你,到底是誰欠你了什麼嗎?”
她還是沒想起來!夏安安居然真的可以把自己忘得如此一乾二淨,就算在他多番的提醒下,她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就這麼想把自己忘了嗎?
想到這裡,沈莊的心忽然一震,表現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有些愛憐的看着她,那一張可憐兮兮、掛着淚痕的小臉兒,還是同四年前一樣,實在惹人憐愛,可是現在的他看來卻多了些厭惡。
“要我告訴你?”冰涼的手指劃過帶着淚痕的溼熱臉頰,沈莊的語氣輕佻而魅惑,眼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果然,片刻間他又是一聲冷哼:“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我告訴?哼,可笑!”
夏安安說不出話來,剛纔纔有的一絲閃光的眸子也因此失了神色,只有緊皺的眉頭表達着她內心的委屈和不滿,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無神的臉映在沈莊的眼裡,卻讓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擡腿從牀上站了起來:“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說吧,還有,我可不希望等一下小安來了見到你這個樣子!”
夏安安一聽到小安安的名字,心情忽然開朗了許多,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沈莊,嘟着嘴說道:“小安,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