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米藍色的帷幔旁,男人背對着月光靠在落地窗前,纖長蔥白的手指夾着一支雪茄,猩紅的一點光在黑暗中亮着,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氣度不凡的臉龐,纖長挺拔的身材好看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緊閉着的房門吱呀一下被人推開,西裝革履的管家走了進來,目光觸及到落地窗前的男人,語氣十分恭敬:“少爺,聶小姐醒了。”
黑暗中,男人纖長的手指微微一顫,那一抹火星在他完美的指腹上留下燙傷的紅痕,他卻渾然不知,神色清冷的用手指將煙掐滅。
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管家的引路下走向歐式風格的臥室,男人合上了門,面無表情的看着躺在嶄新白皙的被褥上的女孩,嘴角漸漸勾勒起一抹嗜血的笑。
“齊言,怎麼會是你!”
聶瑤清秀俏麗的小臉在看到男人那張比天神還要完美幾分的臉龐時,瞳孔驟然收緊,她慌亂的後退了一步,清澈的眸子閃爍着驚恐的光芒。
“我記得,我當初說過,你若是有本事逃最好永遠別讓我找到,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性感微薄的朱脣輕啓,男人的聲音低沉迷魅,就好似淬了毒藥,令人一聽便能着迷。他嘴角噙着笑,明明是一副如沐春風般舒心的表情,卻莫名給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是啊,聶瑤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是帝國集團的統治者,是這天底下的王!
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
她一點一點的攥緊手心,指甲狠狠的嵌入血肉中,睜着血紅的雙眼,對上男人幽深清冷的雙瞳,冷笑道:“那麼,你今天是來殺我的,也對,像你這樣的男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算當衆殺人,怕是也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吧。”
聶瑤的話剛落,男人的眼中便閃過一抹清冷的殺意。他一步步走向牀前,扼住聶瑤漂亮的玉頸。
“你殺了我的孩子後逃得無影無蹤,難道你不該死!”
“呵,你的孩子?我怎麼不知道齊先生還有過孩子。”
“三年前,你在‘愛和醫院’做了人流,殺了我的孩子,用不用我把醫院的記錄擺在你面前。”
聶瑤身子微微一僵,眼底的恐懼被憤怒取而代之:“你居然查我。”
“哼哼,你剛纔不是說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
“如果齊先生說的是三年前我在醫院打掉的那一個,那我告訴你,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當初我肚子裡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種!就算我打了也不關你的事!像你這麼噁心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懷你的孩子!”
聶瑤怒極反笑,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憤怒的隨時可能掐死她,卻還是不怕死的激怒他。
果不其然,聞言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攥住她脖子的手越發收緊。
只看到聶瑤蒼白的小臉擰成一團,纔剛剛揚起的譏笑僵在臉上。
她沒有掙扎,因爲她根本就不是齊言的對手,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掙扎只會讓自己死的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