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從來都不知道齊言會如此在意這件事,也沒想到齊言會那麼害怕自己知道他的病情。
暴躁,偏執,精神分裂,任何一個詞語都能嚇退想要靠近齊言的女人。
齊言一定是怕她知道,纔會瞞着她,纔會在她知道真相後那麼瘋狂。
是害怕失去嗎?
如果是,那齊言豈不是很可憐?
聶瑤忽然覺得有些心疼,纖細白皙的手緩緩的抱住男人精壯的腰:“你沒有生病,沒有病,我也不會因爲你的病離開你。”
“真的?”灼灼的目光看着女孩精緻的臉龐閃閃發亮。
聶瑤吸了吸鼻子,重重的點着頭:“真的。”
男人眉眼含笑,嘴角淺淺的勾着,像個得了糖吃的大男孩傻傻的笑了起來,壓在聶瑤肩上的重量也越來越沉,等聶瑤想要推開齊言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把他推回病牀上,聶瑤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白皙的指腹忍不住拂過他的臉頰,附身,在他額前留下淺淺一吻。
“晚安。”
……
齊言的主治醫生來到病房給齊言做檢查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他已經退燒了,十分高興的幫他換了藥,跑出病房後就跟葛叔報喜。
葛叔有些奇怪連續燒了一整天的齊言怎麼會突然退燒了,但還是忍不住高興,怕齊言的病情反覆一整夜都守在他身旁。
翌日天明,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從外邊灑了進來,打在男人稍有起色的臉上。
他不適應的用手遮住眼睛,眯了眯,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陌生的四周。
葛叔聽到動靜,轉身就看到齊言坐了起來,他高興壞了:“少爺,您可算醒了。”
“這裡是哪?”
“醫院,少爺已經睡了好久了。”葛叔開心不已,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齊言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和已經翻過一頁的日曆,沉聲道:“怎麼不見瑤瑤?”
“少夫人?”葛叔一臉茫然的看着四周,有些爲難的低着頭。
“怎麼,她不在這裡?”
“少爺,從您來醫院後少夫人就一直沒來過。”葛叔小聲回答。
男人目光一凝,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透露一絲情緒,安靜的有些詭異。
什麼話也沒說,齊言拔掉手上的輸液起身下了牀。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葛叔有些擔心的問道。
原以爲齊言會跑出醫院去找聶瑤,可齊言卻徑直走向廁所,葛叔心裡陰影面積無限擴大,齊言越是不吱聲不說話,葛叔心裡越害怕,擔心齊言燒糊塗了。
而齊言壓根不知葛叔心裡所想,走進廁所洗乾淨手後,情不自禁的撫着額頭,冰涼的溫度,輕盈的觸感,就好像曾被一個人輕撫過,親吻過……
這樣的感覺很真切,以至於齊言情不自禁的擡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驚奇的發現額前多了一條細細的傷口,像被指甲劃破的模樣。
難道昨晚不是夢?瑤瑤來過醫院看她?
齊言快步走出廁所,對葛叔道:“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
葛叔一臉茫然:“少爺,你看監控幹什麼?”
齊言掀了掀眼皮,神情有些不悅。
葛叔意識到自己話多了,連忙退了出去,將昨晚的監控調出來,結果看到幾個負責看守病房的保鏢拿着上廁所的藉口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