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靜無比的江城因爲齊言的一句話,所有緊要的交通要道都被封鎖了,齊家的人大肆翻找着聶瑤的蹤跡,而齊言更是直接把電話轟炸到遠在英國的溫家總部。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人不是溫嶧城帶走的,而是一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
看着葛叔遲遲送來的監控,從畫面上看,對方的目標顯然是溫小寶,而聶瑤當時又恰好在溫小寶身旁,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那些人索性也把她一塊弄上車。
“少爺,這羣人顯然是衝着溫家去的。”葛叔看完,小心的提醒。
齊言沉着臉,問道:“溫嶧城呢?”
葛叔:“溫先生當時不在那輛車內,我派人查了一下,發現有可疑有車輛在追蹤綁走少夫人的那輛車,估計是溫家的人。”
“查!”
薄涼的脣角抿起一抹鋒利的弧度,嗜血而又殘暴。
與此同時,幾輛全副武裝的黑色轎車全速朝綁走溫小寶的商務車追去。
溫嶧城沒想到會有人對他動手,好在之前臨時有事派下屬去接送小寶,如果是他自己開車去接小寶,恐怕現在已經躺在醫院搶救了。
緊追着對方上了高速公路,卻沒想到他們留有後手,七拐八繞的最後把溫嶧城給甩掉了,氣得他臉都黑了。
……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夜晚時分的江城總是那麼喧鬧,霓虹閃爍,斑斕多彩,萬家燈火齊開,遠勝十里美景。
一輛黑色的無牌商務車飛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漆黑的車內,蜷縮在角落中的女子微微睜開雙眼。
朦朧的視線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周遭的空氣透着一股酸臭味,令聶瑤一時無法辨別自己在哪。
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腳被人用麻繩捆着,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原本應該封在溫小寶嘴巴上的膠布被“賞給”了聶瑤,就因爲溫小寶比聶瑤識趣。
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說不出,甚至連動彈都艱難的聶瑤有些心累,一動不動的躺在窄小的車內。
“大瑤瑤……”
柔軟而刻意壓低的聲音悠悠傳來,輕輕地,宛若天外炫音,迷迷糊糊,似有似無,讓腦子有些缺氧的聶瑤辨別不出真僞。
可她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一隻暖呼呼的東西爬上聶瑤的臉,悄悄把她嘴巴上的膠布給撕掉。
聶瑤心中一驚,原本還以爲是什麼髒東西的她想要掙扎,在察覺對方的意圖後停止了所有反抗。
被束縛住的手,牢牢捆住的繩子鬆了鬆,眼前的黑紗布被人輕輕挑開一條縫隙,聶瑤才知道自己還在車上。
看到旁邊的溫小寶安然無恙,聶瑤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坐起來,車子卻忽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前排的黑衣人下了車,十分粗暴的把聶瑤從車內拖下來,其粗魯的程度氣得聶瑤在心底直罵娘。
反倒是跟在車後邊的溫小寶十分老實的揚起小臉,奶聲奶氣的道:“叔叔,小寶很乖的,小寶自己走。”
“快點!”那人凶神惡煞的呵斥一句。
“叔叔不要那麼兇嘛,你看你長得那麼帥,一兇皺紋都出來了,這樣子會找不到老婆的。”溫小寶語重心長的模樣,隨後咧開嘴,甜甜一笑:“你看,要像小寶這樣,準能迷死一大片美人。”
黑衣人愣了愣,或許是小寶的表情太萌了,毫無威脅感,愣是把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帶溝裡去了。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他呆呆的學着溫小寶咧嘴一笑,最後發現自己有點傻,神色一狠,頓時吼道:“老實點,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