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的消息還是從我這裡得到的,你當真以爲玩查不到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當年的車禍她一定早就知道了,並且設下了圈套逃脫掉,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敢現身是因爲害怕你吧。爸,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爲什麼一定要跟溫如玉過不去?”
“你可以不承認,但殷家已經在聯繫總統府了,如果當年的真相公之於衆,你讓我怎麼面對瑤瑤?”
齊言沒有針鋒相對,沒有劍拔弩張,這一次他是以一個兒子的身份來跟齊重交談,他的那一聲“爸”也讓齊重冰冷的心得到了回溫。
他凝望着窗外有些惆悵,他從來都是高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可這一刻齊言卻從他身上看到了受傷。
齊重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齊重,他很詫異,更多的是疑惑。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氛圍讓偌大的書房變得格外壓抑。
好久好久,齊重動了動脣:“你回去等着吧,明天我給你一個確切的消息。”
齊言原本還想問的,可齊重卻已經閉上了眼睛,更不想再去說任何話,齊言只能離開。
一整個下午齊重都呆在書房裡,話也不說東西也不吃更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就這樣靜悄悄的待到了深夜纔出來。
他沒有回去睡覺,而是開車去了別院。
溫如玉見到齊重的時候顯然嚇了一跳,瞬間提高了警惕。
齊重沒有靠近,而是站在門外,沉默了好久,他問:“你就一定要走?”
“是。”女人異常的認真。
齊重看着她,“就算我求你也不願意留下來是嗎?”
“你知道我不可能留下!”還是那樣絕情的話。
他緊握的手鬆開了,背過身,“收拾好東西吧,明天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留下一句話,他轉身就走掉了。
溫如玉詫異的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可到最後卻閉上了嘴。
一整夜,溫如玉都沒有睡。她以前很恨齊重,可隨着時間的流逝恨意也就淡了。
時過境遷,那些事情她都可以不予追究,她只想離開。
她本以爲齊重說的都是假話,可早上的時候卻有人開着車過來接她出去,接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齊言。
溫如玉認得他,道:“你們是真的打算放我走嗎?”
“我父親既然承諾了就不會反悔。”齊言開着車離開了本家,在一條無人的街道上停了下來:“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溫如玉很防備:“那要看是什麼問題。”
齊言也沒把她對自己的敵意放在心上,道:“你這些年有沒有關注江城乃至帝國的消息?”
“沒有。”溫如玉狐疑的問:“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這件事?”
齊言又問:“你是溫總統的女兒嗎?”
她沉默了,看着窗外不予回答。
齊言知道她這是默認了:“你不在的這十幾年來瑤瑤過的很不好,她一直都在想你,上一次在商場還認出你來了,可你卻沒有搭理她,這讓她很傷心。”
說到這裡齊言沉默了,因爲他從溫如玉的眼中看到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