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有預期的疼,緊閉着雙眼的聶瑤緩緩睜開雙眼,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才一動,身後卻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她難以置信的擡起頭。
原本還站在自己面前的齊言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她的身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雙手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將她護在身下,而倒下來的置物架則完全壓在他的身上!
男人好看的臉龐因爲痛苦而蹙緊了幾分,薄涼的脣角緩緩的溢出一股鮮紅的液體。
聶瑤就看到這一幕,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慌亂的擦拭着齊言嘴角:“齊言,你流血了。”
“別碰我!”
她的手纔剛剛觸碰到齊言的臉頰,卻被他一聲給吼了回去,紅着眼睛看着他。
他討厭別人用這種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很討厭……
陸末堔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讓人把置物架給搬走,看到齊言白色襯衫後一個個被木屑劃破的傷口留下的血窟窿,揚了揚眉,正要過去把齊言扶起來,卻看到齊言狠狠的將護在懷中的女孩兒推開。
聶瑤狼狽的摔倒在地,手心被地上的碎物劃開幾道小口子。
齊言站了起來,異常冷漠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女孩,“給我滾!”
聶瑤怔然,詫異的擡起頭,嘴脣動了動:“你……說什麼?”
“我讓你滾!”他再一次重複,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聶瑤只覺得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泛紅的眼眶,氤氳模糊了雙眼。她倔強的擦着眼角的淚,憤怒的推開擋住自己去路的人兒跑了出去。
陸末堔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可還沒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鬱悶的瞪着齊言:“你他孃的有病是不是?我家小寶貝哪裡惹到你了?”
“你纔有神經病,你也給我滾!”凌厲的雙眼被怒火染成了紅色。
陸末堔氣的就差吹鬍子瞪眼了,指着齊言的鼻子連句整話都說不出,最後一腳踢開擋住去路的凳子。
“我是腦子有問題纔來管你們兩的破事……”
砰!
陸末堔話還沒說完,身後就響起巨大的破碎聲,扭頭一看原來是齊言把東西給砸了,嚇得陸末堔撒腿就跑。
“老子掏心掏肺的對你還敢說我對你不好!不知足的東西!”
齊言就像個瘋子一樣,瘋狂的砸着屋內所有能夠砸的東西,巨大的聲響嚇退了不少人。
好不容易跑出了老宅的陸末堔聽到齊言的怒吼,嚇得渾身一哆嗦,深怕齊言那個暴君殺出來。
瞅見不遠處的聶瑤,他連忙追了過去,一把抓住聶瑤的手。
聶瑤回過頭,看到是陸末堔時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她想要抽回手,力道卻不如陸末堔的大,有些不耐煩的道:“放開。”
“那個,瑤瑤,你別跟阿言一般計較,他人就是這樣。”陸末堔尷尬的解釋道。
聶瑤生氣的吼道:“他剛纔說什麼你也聽見了,是他讓我滾的。”
“那不是你說話太偏激了……”
聶瑤厲聲道:“什麼叫我說話偏激?你知不知道他說什麼?他說我就是因爲知道他有病所以要離開他,說我水性楊花,我如果真的是那種人我就根本不會這麼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