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坐在牀上,抱着雙膝蜷縮在角落中,呆呆的擡起頭,看到齊言站在門口,有些詫異:“齊……言?”
齊言看着眼前瘦弱的人兒,她小小的一團就縮在那裡,蒼白着小臉,通紅的眼角還掛着淚痕,可憐的模樣讓齊言心都要碎了。
他快步走上前,只想狠狠的把這個小女人擁入懷中,告訴她不要怕。
聶瑤猶如觸電般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你別過來!”
齊言不解的道:“怎麼了?”
“怎麼了?”聶瑤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笑:“你不是有別的女人了嗎?不是不管我的死活嗎?現在來找我幹什麼?”
齊言啞然失聲,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的確,是他之前太過沖動沒有想清楚後果,可他後來後悔了。
聶瑤見他不出聲,譏諷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嗎?既然對你來說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那麼我也不用再留在你身邊。”
“我們……離婚吧。”一句話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齊言猛然擡起頭,漆黑的雙眼被憤怒染成了血紅,“你再說一遍。”
“我們離婚吧。”
男人目光一冷,俊美無儔的臉因着憤怒而扭曲着,聽到聶瑤無情的話,他只想抓住她那白皙漂亮的脖子狠狠的掐死她。
強壓着內心澎湃的怒意,齊言近乎咬牙切齒的道:“你休想!”
說完,他就要伸手去把牀上的女孩兒抓出來。
聶瑤聞到他袖子上淡淡的香水味,瞳孔驟然一緊,這是安如雪的味道……
她憤然打開齊言的手:“你別碰我,我嫌髒。”
“髒?”
看到聶瑤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齊言有些惶恐。
可……
當他看到聶瑤脖頸上的吻痕時腦海瞬間有個東西爆炸開,那隱藏在最深處的憤怒因子也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
她身上怎麼會有吻痕?
怎麼會有牙齒咬過的痕跡?
難道,她趁着他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鬼混?
這一想法猶如定時炸彈一般,炸的齊言體無完膚。
他猶如被激怒的野獸,扼住她的手腹,厲聲吼道:“你跟我裝什麼清純?我都沒嫌你髒,你還想幹什麼?”
聶瑤心中一痛,指甲狠狠的嵌入血肉裡,“你終於肯把話說白了吧,你厭惡我你可以走啊,我那麼髒的一個人你還娶我幹什麼?”
“閉嘴!”男人憤怒的吼道。
聶瑤掙脫開他的手,冰冷的目光與齊言對視:“我就不閉嘴,男歡女愛各取所需,既然你可以在外邊找女人,爲什麼我就不能?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你給我住口!”男人的聲音接近咆哮,血紅的雙眼在這一刻卻染上了嗜血的殷虹。
聶瑤還想說話,一隻大掌卻扼住她的脖子,她臉色一僵,猛地抓住脖子上那隻力道大的足以捏碎她脖子的手。
男人陰沉的臉撞入視線中,看到他眼中的冷漠與殘虐,恐懼頓時涌上心頭。
聶瑤慌亂的掙扎了起來,卻毫無作用。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再一次毫無保留的涌了出來。
這樣的齊言,是她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