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把陳采薇打進了深深的地獄,是啊她早就有了被發現的覺悟,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早,連一個做夢的時間都不夠。
“爲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和我挑明。”心碎了,和他卻沒有一點關係。
“只有這一天,老頭子纔會出現。”起身,擡腿向外走,“你早點離開吧,下午就會有人來帶走老爺子,而你,也難免被波及,所以,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驚羽。”她悽美一笑,開口叫住他,“你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沒有。”墨驚羽腳步未停,以前也許只是好感,遇上薄涼音才知道,什麼纔是愛,刻骨銘心的愛。
想到薄涼音,嘴角掛着一抹幸福的笑,但是心裡卻在擔憂。
當初自己那麼幹脆的簽字離婚,現在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怨着自己,但是就算是埋怨又如何,他終究是要盡全力挽回她的,更何況他還留了一手,兩人並沒有離婚,只是假象而已。
當天夜裡,墨書雲就被前來的海軍總部的人帶走了,如果坐實了這麼多年他的所作所爲,等待他的將是軍事法庭最嚴厲的處罰。
而後來在父親嘴裡聽到的事情,卻讓他恨不得當時能當場殺了那個該死的老傢伙。
自己的奶奶被他親自送到好友的牀上,逼得奶奶絕望自殺,那時候只是爲了能借助好友的力量繼續往上爬,後來自己的原來也是死在他的手裡,只因爲母親當年也是一顆棋子,因不願幫助他陷害父親,而被悄無聲息的害死,歸根結底,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權力。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權力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有了權力,做起任何事情就可以事半功倍,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費力吹灰之力,只是他做的也太絕了,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薄涼音在意大利呆了兩個多月,就因爲國內發生了一些事情,只能動身趕回國內。
雖然離開只有三個多月,但是回來後,還是覺得陌生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和左傾一回到辦公室,就板着臉問,離開這麼幾個月,居然被人端了兩個地盤。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只是在大姐離開一個月後,我們在新加坡的一家酒店被人炸燬,死亡73人,損失可謂是巨大,一個月後,位於本市的酒店同樣是這樣,當時宴會廳有一批畢業生在舉行酒會,情況很不明朗,大哥正在調查,現在只知道那些人是外來人,其他的毫無線索。”
這麼嚴重?
“一個嫌疑都沒有抓到?”她聲音帶着怒氣,幾年的清閒日子,是不是讓某些人按耐不住了。
“抓到了,但是他們死都不說。”左傾微微嘆氣,從去年開始,她就感覺異常的忙碌起來了。
“不說?”薄涼音冷笑,“我會讓他們說的,去看看。”
“是。”
左傾在前面帶路,一行人趕往刺青在郊區的廢舊倉庫,那裡是專門設立的一處場所,就是爲了懲罰那些不懂事的人的,這麼多年,在裡面丟掉性命的人太多了,遠遠的甚至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等兩人趕到時,裡面不斷傳來魔音穿腦的哀嚎聲,悽慘的很。
“老大。”看到薄涼音,衆人臉上帶着興奮,終於回來了。
而那些被綁在石柱上的人看到薄涼音,也是心裡一驚。
他們雖然並沒有見過薄涼音,但是對她殘忍的手段早已經有耳聞,只是這次的任務對他們也是一次冒險,成功了會活得豐厚的利益,失敗了,獻出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左霄,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難辭其咎,說吧,該如何懲罰你。”
左傾面色平靜,左霄單膝跪地,垂首表示甘願領罰。
“起來吧,老規矩,自己去。”她嘴裡的老規矩就是20鞭子,不輕,打完會皮開肉綻。也不重,至少不會要命。
“是。”左霄站起身,毫無怨言的走進裡面的一個房間。
緊接着,薄涼音走到一個被綁住的人面前,他已經全身被鮮血然後,衣服也破爛不堪,甚至能看到肌肉翻卷的噁心樣子。
“我只問一遍,不回答,就等着下地獄吧。”
男子閉上眼,不看薄涼音,不管一遍還是十遍,他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毫無起伏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一分鐘後,男子依舊閉眼不語,最後隨着一聲慘叫,男人的喉管已經有一道血流噴涌而出,而剛纔還閉着的眼睛,此時已經驚恐的閉不上。
此時不止是那些被抓的人,就算是自己人都有點心悸,老大,果然是夠狠。
“左傾,帶給波波。”
“是,大姐。”左傾那出刀子割斷繩子,拖着男人的胳膊走向旁邊一個蒙着黑布的籠子,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裡面足以震塌倉庫的怒吼,以爲是老虎,可是隨着黑布的掀開,縱使他們是殺手,有幾個也已經嚇得雙腿只打哆嗦。
左傾打開籠子,一甩手把那個人扔進去,然後關上門。
波波從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是就已經坐立不安了,現在終於有人送來了獵物,它張開血盆大口,嘴巴輕輕一閉,男人的頭顱已經離開了身體,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骨頭破裂聲。
薄涼音冷眼依舊不爲所動,走到下一個人面前。
“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這個男人雖然心裡害怕的要死,也知道自己的命運,但是他的職業操守讓他閉緊了嘴巴,說出去也是死,不說還是死,至少這個女人下手幹脆,不會讓他生不如死。
銀光閃過,又是一具毫無生命氣息的獵物進了波波的地盤。
一轉眼,已經死了四個人,餘下的三人只感覺遍體生寒,這個女人,真是殘忍的讓人髮指,殺人對她來說幾乎就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老問題,說出來就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