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在門外站了一會,覺得自己再不進去,羅伯特就沒完了的時候才推門進去。
“薇薇安!”羅伯特看到許安然,表情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恢復正常。
對於對付餘安的這些手段,羅伯特沒有覺得不安,他知道,許安然不限制他來見餘安,就是默認了他對餘安的這些行爲。
餘安聽到許安然來了,奮力的睜開眼睛看着許安然,眼中的恨意與殺氣已經爆滿的扭曲了,許安然絲毫不懷疑,要是餘安但凡有一點餘力,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她心裡十分好奇,到底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讓餘安竟然這麼痛恨她!
不過,面上,許安然卻是絲毫不表露,完全不將餘安當回事,甚至連正眼看餘安一眼都沒有。
她知道,對付餘安這種人,越是忽視他,越是能刺激到他,打擊到他。
“羅伯特,有時間嗎?我們談一談。”儘管羅伯特已經成了階下囚,但是許安然對羅伯特仍舊以禮相待。
要是在以往的情況下,這也沒什麼,但是此情此景,許安然的禮遇,讓羅伯特受寵若驚之餘,又覺得十分受用,心裡對許安然生出幾分說不出的複雜情意來。
“當然有,我們換個地方。”羅伯特笑着說。
“不需要換地方,這裡就挺好。”許安然說完,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示意羅伯特也坐。
“這……”羅伯特看了一眼地上的餘安,面色有點猶豫,“他……”
他知道許安然要跟他說的,肯定不是家長裡短的小事,也不是什麼捕風捉影的無聊八卦,這麼重要的事,當着餘安的面談,真的好嗎?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許安然不解的看着羅伯特,“這裡,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別人?”
“沒有!這裡只有我們兩個!”羅伯特明白了許安然的意思,立刻笑着說。
原來,在許安然的心裡,餘安已經不算是一個人!
哈哈!
看着餘安恨不得撕了他跟許安然的目光,看着餘安無能爲力的模樣,羅伯特心中十分暢快!
不得不佩服許安然的談話技巧,短短几個平常的字,從她嘴裡吐出來,簡直比最鋒利的刀子還讓人疼!
而且,絕對的殺人不見血!
“你體內的毒,我已經找到方法控制了。”許安然說着拿出一個藥瓶丟給羅伯特,“早上空腹一粒,晚上睡前兩粒,冰水服用,前幾天反應會大點,受罪一點,熬個三四天,好點之後,每天早上一粒晚上一粒,堅持一個月,就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這個真的能解?”羅伯特聽了許安然的話,兩眼放光,聲音都開始發抖:“我真的能恢復?”
“放心吧,我不是蒙古大夫,不會拿假藥來騙你,不過醜化說在前頭,你服用的時間比較長了,雖然能解毒,但是身體各方面受到的損傷恐怕已經難以恢復到中毒之前的水平,你要有心理準備。”許安然表情平淡。
就是這平淡的樣子,此刻在羅伯特眼裡特別有說服力。
“薇薇安,謝謝!”羅伯特知道,許安然不是在騙他,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以爲自己完了!
從知道餘安給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之後,他就以爲自己這輩子都完了,只能靠繼續不斷的吃那些毒藥要維持生命,苟延殘喘,沒想到,這種毒,竟然能解!
“這不……可能!”許安然的話不但讓羅伯特激動,就連餘安,也激動若狂,竟然發出聲音來。
“呵~”許安然像是看一堆垃圾似的給了餘安一個眼神,高傲的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看你有沒有能力!”
“這,不……不可能!”餘安又費力的擠出幾個字,眼中露出瘋狂來。
許安然怎麼可能解了那種毒?
國外這麼多優秀的專家,夜以繼日的研究,都沒有能研製出解藥來,華夏國內,龍家的科研機構中那些高手更是傾盡心血爭分奪秒的研究,都沒有進展,許安然一個黃毛丫頭,
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一定是騙人的!
許安然在說謊!
“薇薇安!”羅伯特見餘安這麼激動,也有些不敢確定了,臉上的驚喜,涼了一半。
“羅伯特,你可以試試。我許安然答應的事,從不食言。”許安然肯定的說。
“我相信你!”羅伯特說道。
他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那麼多科學家都沒有研製出解藥來,也只有相信許安然了,萬一……萬一許安然是對的呢?
更何況,許安然此刻這麼篤定,不像是說謊。
他那天叛變,配合許安然演戲,幫着許安然把粉絲營救出來,爲的不就是堵這一絲的希望?
他不想就這麼死!
有希望,總比沒有任何希望來得好,哪怕只是一絲!
許安然知道羅伯特心裡想什麼,也不多做解釋,她相信事實勝於雄辯。
雖然,羅伯特是第一個使用這種解藥的人,但是許安然有信心,因爲她一直對顧燕回那個妖孽有信心。
在醫學方面,顧燕回認第二,這世界上,沒有人敢稱第一。
實際上,在她第一次去龍家,把這種毒的資料拿給龍家人看的時候,顧燕回就已經研究出來解藥,只不過,這種毒藥十分霸道,他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試藥,用的都是小白鼠,羅伯特有幸做第一個試藥的人。
餘安看着羅伯特,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還帶着幾分不屑。
他覺得羅伯特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已經失去理智,被許安然騙的團團轉。
“還有一件事,我們過兩天就要回國了,你是打算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一起?”許安然把餘安完全當成空氣,繼續問羅伯特。
“我都可以,聽你們安排。”羅伯特十分識相,他知道,自己只有無條件的配合許安然,纔有活路。
“那就跟我們一起回國吧,華夏國徐家那邊,你要是能出面說明一下情況的話,效果應該更好一點。”許安然其實只是禮貌上問一下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