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妹是哪一部片子裡的?”許安然冷不丁的問道。
“吳小妹啊,《愛情連連看》裡的,你演的真好!”羅一笑着說。
“你確定?”許安然冷哼。
“那要不是《那一年的風》?時間太長,我給記混了,想起來了,是《那一年的風》。”羅一心裡已經開始發虛,“對!是吳小妹!”
“吳你妹!我壓根就沒演過吳小妹這個人!”許安然砰地一聲關上門。
一個個的都真當她蠢嗎!
羅一摸了摸差點被撞平的鼻子,訕訕的想,果然是大智若愚!
夜色已深,秦越站在窗邊點了一根菸,吸了兩口後又將煙捻滅,皺着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
成年以來,情緒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影響,第一次動了要收了某個女人的念頭,卻偏偏這個女人還是個已婚的,秦越心底萌生出一絲說不出的煩躁。
他秦越就是再強勢再霸道再如傳言中的離經叛道,也不可能真的把一個已婚女人怎麼樣,他做人還是有底線的。
樑易勳跟他調查到的一樣,半點不把許安然放在眼裡,甚至當着許安然 的面公然宣稱林夢是他的女朋友,舉止親密毫不避諱。
他只不過是吃飯的時候稍稍對許安然表現出點特別,他就動了心思,先是將許安然丟在路邊試探,晚上更是直接將許安然送到他的面前,爲了一樁生意,連老婆都能送人,綠帽子都肯帶,不得不說,這樑易勳無恥的程度,已經突破下限。
真不知道許安然那個沒腦子的女人眼睛是怎麼長的,竟然看上樑易勳這樣的人渣,空守着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三年,到底圖的是什麼?
要說她是圖樑易勳的錢吧,可這三年來,樑易勳在外面招貓逗狗,揮金如土,卻沒在許安然身上花一分錢,她名下唯一的那套小公寓還是她自己買的。
要說她圖的是梁氏少夫人的身份吧,可
是她卻跟樑易勳隱婚,外界壓根就不知道兩人的關係,要不然許安然也不可能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都還半溫不火的,不靠緋聞上位,完全靠自己能力打拼,低調的以至於連劉西同那樣的貨色,都敢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來。
不爲錢不爲名,那就是因爲樑易勳這個人?
這個答案讓秦越的心情更加陰鬱了。
樑易勳那樣的男人要能力沒能力,要眼光沒眼光,除了一張臉長得還勉強,究竟有什麼好的?
咳咳!
樑易勳當然沒有秦越想得那麼差,不過這差不差的也要看跟誰比,參照的人是他秦大少自己的話,那當然沒可比性。
羅一將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好,見自家大少臉色有些陰鬱,離開前小心翼翼的開口:“許小姐情緒不太對,眼睛都哭腫了,真怕她想不開。”
想不開?秦越冷哼一聲,是因爲被他親了想不開還是因爲樑易勳的所作所爲想不開?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讓他想立刻過去掐死那個蠢女人!
煩躁了半夜,秦越最終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不管樑易勳打得什麼算盤,目的無非是城東的案子,所幸他對許安然這個蠢女人有興趣,不介意陪他們玩玩。
滴的一聲,房門開了,撲鼻的酒味刺激的秦越眉頭微皺,他沒有開燈,藉着微弱的月光在房間裡四處搜尋,終於在牀腳靠窗的位置,發現一個不明凸起。
關上門,秦越朝許安然走了過去,一路上踢到三四個酒瓶子,他臉上英挺的線條僵了僵,薄脣不悅的抿了起來。
這個蠢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不會把六瓶酒全喝光了吧?
許安然已經被酒精徹底麻醉,躺在地毯上睡得毫無防備。
秦越打量着地上的女人,還是之前那套衣服,寬鬆的褲腿翻到大腿根部,兩條修長雪白的長腿肆意裸露着,勾人眼球,白色的T恤已經皺巴巴的不像樣子,下面翻上去一塊,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
要不是知道許安然是真喝醉了,秦越肯定會以爲這個女人是故意擺出這麼撩人的姿勢,引誘他犯罪的!
目光最後停留在許安然酡紅的臉上,被打的那一邊臉因爲酒精的緣故紅腫的更爲刺目,眼角還殘留着的淚痕讓秦越的眼球禁不住縮了縮。
秦越就站在那裡,居高臨下一動不動的盯着許安然看了好一會,才伸出一隻腳踢了踢許安然,想讓許安然起來,可惜許安然根本沒反應,睡得死死的,秦越一皺眉,從地上拎小雞似的將許安然拎了起來粗魯的丟到牀上。
至於爲什麼是用丟的不是用抱得?
瞧着這蠢女人半死不活的樣子,他沒掐死她就是好的了,還妄想他對她憐香惜玉?
“哭的這麼傷心,是因爲捱了樑易勳,還是因爲我?如果是因爲樑易勳,只能說明你太蠢,那個男人有什麼值得你爲他掉淚的?
如果是因爲我,許安然,明明每次都是你先爬上我的牀來招惹我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哭?”秦越欺身向前看着許安然臉上殘留的淚痕,不耐煩的數落道。
許安然正做夢找好吃的呢,被秦越丟到牀上的時候,她夢到自己一腳踩空,身體失重,嚇得她身體不安的扭動掙扎,雙手四處亂揮想要抓住什麼穩住身體。
突然,許安然抓住他肩膀,異樣的僵硬觸感讓她愣了愣,努力的支開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東西,打量了好一會才喃喃開口:“好大一隻……”
好大一隻?
秦越面色鐵青的看着抓着他肩膀的女人,感覺有一絲的熾熱燃燒了起來,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秦越身體瞬間僵硬,喉嚨裡也像是着了火,乾燥的聲線也跟着嘶啞起來,“放手!”
秦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出來。
這個蠢女人,難道是每次喝醉了酒都喜歡這麼撩撥男人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許安然,你還敢說你對我沒非分之想?做夢都他媽想着流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