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盯了我十分鐘了。”成致國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動到成權臉上。
“哦。”成權仍然保持着靠進椅子裡，蹺着二郎腿的姿勢，只是在下巴上摩動的手停住，改搭在抱胸的左臂上。
“不想說點兒什麼？”
“不想。”
成致國放開鼠標，身子後仰陷入柔軟的靠墊中，他耷拉着眼皮眯眼瞅着成權：“隨便你。”
“我在等着看戲。”成權嘴角微微一彎，很期待地說。
“你認爲她會來鬧？”成致國輕蔑的問，一絲冷笑從嘴角帶出，“肯籤合同就不敢來鬧。你恐怕要失望。”
“合同有什麼問題？”成權聽出一絲不同尋常。難道自己又失算了一着？
成致國從桌上拎起一份文件甩過去，成權翻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不同，就是一份普通的格式合同，年年都一樣吧？翻到後面終於發現了秘密：“怎麼多出個細則？”他一擡眼，敏捷地捕捉到成致國眼中的一絲狡黠，低頭又細細翻了一遍文件，驚訝地擡頭疑惑地看着他：“你讓付偉加上去的？”
成致國愜意地揚了揚眉：“我沒要求他這麼做，這是爲了充分保障公司的利益。”
“這麼做是違法的。”成權點着最後面的兩個條款，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49、乙方在合同生效期間不得戀愛，並有責任約束自己行爲，不應出現任何引起別人產生此誤解的言行。50、乙方在合同生效期間須上繳所有通訊工具，並保證不與訓練無關人員聯繫並不發表任何與訓練有關的信息。如需聯繫，須經甲方同意並派由專人在場，用指定電話進行聯繫。在聯繫期間不得透露自己所處地點、培訓內容……”付偉自己琢磨這些內容就有鬼了。非得明示纔算你要求的？成權對他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嗤之以鼻。
“每個人都有充分的選擇權。”成致國一攤手。
怪不得不怕她來找，這樣的霸王條款都簽了，還能計較換個舞蹈教師？
成權看着成致國有些得意的眼神，心裡一沉：“你是不是真把她當萬瑜了？”
成致國臉色頓時陰起來：“我說過她不能跟萬瑜比。汪曉泉，哼，只是給她個教訓。 ”
成權感嘆：“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就因爲一個小女子的無禮冒犯，居然讓一個全國範圍的比賽改掉保密合同，讓一個集團總裁下令從一個小組調離舞蹈老師。這個“報復”還真是鄭重其事啊！到底是因爲人家冒犯了你，還是因爲……
他的手又一次摩挲着下巴，審視着老闆冷硬不屑的表情，心裡卻想起了他看到自己行車記錄儀上一男一女大半夜在街上拉拉扯扯的畫面，那酸爽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