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致國是該品牌的老顧客，所以跟設計師、老闆關係都不錯，引着她過去說話。她英語僅限中國人聽得懂，跟人家對話也是問三句答一句，反而是成致國的英語熟練，邊談邊給她當翻譯。
成致國臉上的笑意益發深：“曉泉，傑克說你的氣質身材非常適合走T臺，他想給你設計一套衣服。”
汪曉泉看了一眼滿面笑容的設計師，心裡暗道：“你家高定貴得不像地球人造的，傻子纔會買。我沒錢你會給我設計嗎？”嘴上卻客氣地致謝，謙遜兩句。
直到兩人走開她才嘟噥道：“他是在誇我嗎？恐怕是在恭維你的支票吧？就我這樣的適合走T臺，那瀧海大街就是奧斯卡紅毯了。”
“傻瓜，傑克這樣的人還用恭維別人？許多人捧着支票想讓他設計衣服他都不屑一顧呢！”成致國低聲笑道。
“是嗎？”她不信地看着他。
“傑克還說要請你給他的夏裝走秀。”他笑眯眯地說。曉泉能夠得到傑克的青睞讓他很得意，說明他的眼光獨到淘到寶了。
她問：“你答應了？”
“我說如果他設計的是孕婦裝的話，可以考慮。”成致國俯在她耳邊說。
“喂！你臉皮怎麼這麼厚！”什麼話都跟人說！
“這是事實啊！”他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我總不能騙人吧？”
“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直白地告訴人家呀！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她氣得伸手就往他臉上拍。
“曉泉！”伊雪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跟前，輕聲提醒她注意形象。
她一向只敢在亦敏、志琳和成致國面前放肆，別人眼裡她可是個乖乖女，尤其大姐時不時地就會拿出家長的架子訓人，她訕訕收回了手，卻不甘心地朝成致國伸伸舌頭。
“成總，我想跟曉泉說兩句話，你不介意吧？”伊雪把曉泉叫到露臺上，她伸手理了理禮服的平肩，一副乖巧模樣聽大姐說教。成致國遇到熟人，剛說兩句話，目光突然一棱。
付子莘。
她穿着裸色絲質晚禮服，手挽着一位美國紳士昂首挺胸款款走來，胸前、腕上、指間珠光寶氣，一整套的粉鑽飾品把她包裹得如同童話裡的公主光彩照人。亞洲人的嬌小玲瓏、清秀溫婉在她身上體現得完美而透徹。
傑克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打量了付子莘一番，用並不熟練的中國話說：“這個女人很美。”
“是不錯。”成致國抿了口紅酒。
“不過我更欣賞汪小姐的氣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單純而狡黠。”傑克的英文表達得很流暢，遠勝漢語。
狡黠？這個詞用到曉泉身上合適嗎？
成致國笑笑，他知道伊雪把曉泉領走是怕見了付子莘影響她的心情。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再惹氣就不好了。不過付子莘是怎麼來的？他問了傑克，傑克說來賓的構成比較複雜，有品牌自己邀請的，還有合作雜誌和代理商邀請的，還有高層私人邀請的。“我要去問一下嗎？不過建議你還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汪小姐身上，她很……NICE。”
“不用，那個男人是誰？”他拿杯子的手指了一下挽着葉子莘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