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咄咄逼人的話語下,於雨晴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有千古罪孽的犯人,正在接受她“義正言詞”的批判。
羞辱感頓時涌上,她很想反駁,但心是虛的,畢竟……她確實是做了這件不光彩的事情,何況是“正牌”找上門來,她多少有些理虧。
於雨晴忍着。
女人性感嫣紅有脣繼續一張一合地損着她的自尊,拿起一直擱在桌面上的支票,伴隨她諷刺的笑,當着於雨晴的面一小片一小片地撕掉,再一股腦兒朝於雨晴的面門扔去,碎紙片撲到於雨晴的臉上,再慢慢飄落。
真可惜了這張支票。
閻燁唯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緊蹩着俊眉,卻一語不發。
於雨晴心冷卻下來,一瞬間,對他印象完全改觀,用一種非常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他答應見她,就只是爲了羞辱她,讓她難堪嗎?還特意帶上他的女朋友?有這必要嗎?難道僅是爲了省一筆分手費?
於雨晴突然打心底瞧不起閻燁唯,以前一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
她用力拉開包廂的門,跑了出去,沒留意到某人的目光一直追隨在她身後。
他其實很想說,她怎麼瘦了。
“瞧,落荒而逃了吧,犯賤的女人。”女人趾高氣揚的聲音傳出。
於雨晴胸口堵得慌,樣子的確有幾份狼狽。
她走後,包廂裡安靜了下來。
一直保持沉默的閻燁唯倏地站起來,臉容異常的清冷,眸光陰沉地盯着女人,語氣十分的冰冷。
“你派人跟蹤我?”
女人被他近似陰鷙的眸光駭到,微微哆嗦了一下。
就算她對他無比熟悉,但還是害怕生氣時候的他。
她收起剛纔的趾高氣揚,變得溫柔如水,輕輕挨着他。
“唯,自從你回來,一直不願見我,但是我真的好想你……”
“回答我的問題。”
“……是……”
他冷抿,“哪家偵探?效率很高嘛。”連他跟於雨晴約定的地點都能事先查到,“是你那個一向聰明的弟弟?”
女人臉色微微剎白,用她的哀求岔開這個話題。
“唯,我這是在乎你,我不能沒有你的消息……閻媽媽閻爸爸也不能沒有你的消息……”
閻燁唯臉色愈加陰沉,他越過她,大步往外走去。
他最討厭這樣的方式!更討厭拿他的父母來說事。
女人感到有一股冷氣從身邊掠過,急急拉住他。
“你要去追她?”
“放手!”他言簡意駭,低沉的聲音裡帶着冷然的怒意。
剛纔看到於雨晴用那種的眼光看着他,他就煩躁得很。
幾天不見,那小女人竟敢用這種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