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閻燁唯還是沒回來,他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於新新問保鏢閻燁唯的去向,他們一問三不知。她想出去找找,他們也不讓,說老大安排他們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她出門。
於新新不想爲難他們,自己卻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無計可施。
這時她才發現,跟閻燁唯相處這麼久,對他現在所做的事,她一概不知道,更摸不清他的行蹤軌跡。
越是不知道,她越是害怕。
她想了個辦法,把門口的保鏢支開,偷偷跑了出去,她想去找田茜茜跟丁勇,除了他們,她沒人可商量了。
不過,她出了別墅,還沒走到路口去攔出租車,就被孫俊騰的轎車攔住了她的去路,兩道陰森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於新新一看到駕駛座上的他,心裡一驚。
心想,這個世界也太小了。
殊不知,孫俊騰出院後,就一直在這獨門別墅附近盯着,尋思着機會。
於新新轉身就往回跑,生怕又被他擄了去。
孫俊騰腿追的速度比她更快,拽住了她。
“跟我走。”
“放開。”
“跟我走是爲你好。姓閻的倒賣槍支毒品,如果你繼續跟着他,以後遭殃的是你自己。”
“救命,救命……”於新新扯開嗓子拼命大喊。
孫俊騰乾脆把她扛起來。
“姓孫的,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後悔不去報警了。
孫俊騰悶聲不吭,只想着把她弄上車。
“誰?快把於小姐放下來?”
聽到呼喊聲的幾個保鏢快速跑過來,看這情況,他們都紛紛拔出藏在腰上的手槍,瞄準孫俊騰。
“再不放,我們就開槍的。”
孫俊騰掃視了一下週圍環境,這裡屬於獨門獨戶別墅,周邊沒有什麼住戶,很是安靜。既使他們開槍,外人也不會知道。
權衡一下後,孫俊騰不得不鬆開於新新,“於雨晴,你會後悔的。”
甩下話後,他悻悻地鑽進轎車,揚長而去。
於新新驚魂未定地喘着氣,他剛纔的一句話,讓她更加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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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高級會所的豪華包廂裡,在妖豔美女們的簇擁下,一羣身份不菲的人正吞雲駕霧,享受着香酒美女,玩牌取樂,紙醉金迷。
“王先生,大半個月都過去了,泰國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你派出去的人,到底行不行?要是砸了,讓泰國那邊的人佔上風,咱們就虧大了。”
其中一人問坐在主席位上,叨着雪茄,身材肥胖,表情極其兇悍的中年男人。
被稱爲王先生的這個人,正是這條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王霸。
他正閉目享受着雪茄與美女給他帶來的美妙享受,並不回男人提出的問題,小眼睛裡隱藏着狡黠。
泰國那邊的兇狠是出了名的,這次他的把握也不很大。
一幫人正聊着,外面保鏢把包廂的門打開,當渾身是傷的閻燁唯,帶着兩個同樣全身是傷的人出現在王霸衆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怔住,人人都站了起來,圍了過來。
掃視閻燁唯全身上下的血跡,與他凌亂的碎髮,剛剛發問的男人冷笑一聲,“王先生,果然被我猜中了,他們被泰國的人給打回來了。”
“你傷怎麼回事?”王霸眯着小眼睛問。
“,混戰中被打的。”閻燁唯輕描淡寫地說,然後鎮定地把拎在手裡的一箱貨與一箱錢往王霸面前一放,打開。
看着完好的包裝,跟一疊疊的紙幣,衆人被驚動了。
剛纔冷笑的男人立馬識相地閉嘴,悄無聲息地退後一步。
這個閻燁唯果然不簡單。
王霸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望向閻燁唯時,卻露出讚賞的目光,如好哥們地拍拍他肩膀。
“你果然沒有讓我看走眼,哈哈。”他狂笑,“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謝王先生。”閻燁唯道謝着,分寸拿捏得很好,不驕也不卑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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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所出來,閻燁唯並不急着回去,而是讓司機先把他送到醫院去。
在醫院住下去,直到身上的傷基本好後,他纔回別墅。
這麼一晃,已經是一個月過去了。
遠遠的就看到於新新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着,顯然已經等了很久。
他俊眉一皺,保鏢怎麼讓她出來了?
車一停,他剛下車,於新新看到他,眼裡含着淚,一下子就緊緊的把他抱住。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他問。
“我天天趴在窗口上看,遠遠看到你的車子,我就跑下來等了。”
閻燁唯心裡一陣感動。
“你這一個月到底上哪兒去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擁着她往裡面走去。
在浴室洗澡,於新新替他搓背時,看到他背上,多了好幾道新痕,像是刀痕,她心很疼。
“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一直雲淡風輕的樣子。
於新新尋了一個機會,悄悄跑去問司機。
“這個月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他身上會有這麼多傷痕嗎?你是接他最近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司機一個字都不給她透露,“大嫂,有些事你不知道是好事,老大不告訴你,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別想太多了。”
於新新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只好作罷。
其實,孫俊騰對她說的話,還有閻燁唯總是神神秘秘的行爲,她已猜到八---九分,卻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一顆心也就懸了起來。
——————————————————————————女人,乖乖投降!————————————————————
閻家。
此時,正是閻燁銘最爲春風得意的時候。
出入,總是前呼後擁,衆人的目光焦點,無限風光,做任何事,可以無所顧忌,他嚐到了站在權利頂端的美妙,得到他們父子想得到的一切,能呼風喚雨。
尤其是身邊的美女如雲,源源不斷,他成爲首城有名的情場浪子。
閻歆歆對他這個行爲,卻是極度不看好。
她找到這個小她一歲的弟弟,推心置腹地對他說。
“高處不勝寒,像大哥那樣內斂些比較好,否則,引起非議,對你是不利的。”
閻燁銘已經不是當時剛回來的毛頭小子,權力與*已經讓他變得無所忌憚,對閻歆歆的話更是不屑一顧,尤其,他討厭別人拿他與閻燁唯比。
“姐,我知道你從小就偏愛他。但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四處流浪,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的混賬,別拿我跟他相提並論。”
閻歆歆有些愕然,突然有些氣憤,“再怎麼樣,他是你哥。就算再怎麼不顧親情,你也不能派人去害他,他受的罪已經夠多了。”
“夠了。”
閻燁銘從真皮沙發上跳起來,“我的事不需你多嘴,別再拿一副教訓的態度對我,我已經不是當初什麼時都不是的閻燁銘。”
他湊近一步,盯着閻歆歆。
“我知道你在心疼他,你一直都喜歡他,如果他不是姓閻,說不定,你早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閻歆歆,她氣極,不可置信地盯着閻燁銘,失望至極。
“你變了。”她重重地甩出一句,轉身走去。
這個弟弟,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對閻天霖父子越來越不滿意的,就是閻天坤。
他氣呼呼地拍案而起,衝着閻燁銘,閻天霖,以及穆冷大吼。
“哼,你們父子現在是不是想掏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