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爲他哭(求月票!)
鍾御琛突然笑了,舒小愛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你說我是狗,無論狗愛吃什麼,你就是什麼,所以……”
舒小愛臉垮下來了,轉過頭,“不跟你說了,回去吧。”
他靠着椅背,朝着車窗敲了兩下,維納斯立刻打開車門上來。
“boss,是先回家還是先將你送到公司?”
“回家。”
“好的。”
車子緩緩倒退,舒小愛將車窗打開,清涼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快到錦繡小區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說道,“我下午要去死水湖查案了,恐怕一段時間內沒法見到你了。”
“你打算住在那裡?”
舒小愛笑盈盈的說,“不住那裡怎麼辦,那麼遠,不是一二十里地。”
他有點小不高興,整張臉都拉長了,“明天再去,維納斯,調頭去公司。”
見狀,舒小愛急了,“你去公司,我去幹嘛?”
“陪我。”
“你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幹啥讓我陪你?”舒小愛實在想不通,他工作,她要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嗎?
還有,去了公司,不是等於昭告天下,他們之間有一腿嗎?
參加婚禮被記者拍到還不算,這是還要去公司重新聲明一遍嗎?
難道他想在他的辦公室裡對她……
想到這一層,舒小愛越來越覺得極有可能。
他一直觀察她的小表情,基本可以判斷她心裡在想什麼。
到了鍾氏集團,他下車,看她不動,便催道,“下來。”
“你先上去,我一個人會上去的。”
他看了看錶,“三分鐘不上來,我就派人來抓你了。”
說完,關上車門大步朝着旋轉門走去。
維納斯跟在他後面,鍾御琛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舒小愛會跑,可能他知道,舒小愛跑不掉他的手掌心。
事實上,他已經狠狠地抓住了舒小愛的軟肋,在他上去二分鐘後,舒小愛慢吞吞的下了車。
以前在這裡上班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進大門她都覺得極其的不自然。
站在電梯口,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舒小愛?”
她回頭,對上劉姐的視線,喊了一聲,“你好。”
劉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來公司幹什麼?”
“沒事。”
“沒事你來幹什麼?”
舒小愛輕笑,“見鍾總的。”
“預約了嗎?就你還想見鍾總?”
這意思是,她不配見鍾御琛嗎?
若知道她和鍾御琛不僅天天見面,還天天睡在一張牀上,劉姐會不會被氣死?
“我怎麼就不能見了?”
劉姐重複道,“我問你,你預約了嗎?”
“和他本人預約過了,算嗎?”
不僅劉姐笑了,身旁另外幾位女職員也笑了。
“你當咱們鍾總很閒是不是?”其中一位職員不屑的說道,“閒到有空認識你這樣不出彩的女人。”
這什麼邏輯?
舒小愛索性不再開口,電梯門這時開了,幾個人走了進去,舒小愛直接按了總裁層的數字鍵,不管身後的幾個女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她就當沒聽見。
劉姐竟然跟着舒小愛一起出了總裁專層,她站在電梯口,看舒小愛順利的進入了鍾御琛的辦公室,小跑到秘書檯,“秘書長,舒小愛怎麼會認識我們總裁?”
“你沒看今天的新聞麼?她是我們總裁的女人。”
“什麼!”劉姐嚇到了,連忙小跑回?辦公室,當看到今天的新聞頭條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僅僅是她,整個鍾氏公司的女員工都熱切的討論了起來。
主要討論的話題自然是舒小愛是怎麼認識鍾總的,倆人是怎麼來電的?
現實版灰姑娘和鑽石王老五的愛情華麗的上演了。
無數版本在員工之間傳播。
事件的兩個當事人此時卻在辦公室?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舒小愛終於
看不下去,朝着他的辦公桌走去,坐在了他對面。
“我在這裡,難道不會打攪你工作嗎?”
“不會,打遊戲看書還是睡覺自己隨意選。”他收回視線,開始專注工作。
“那我先玩會遊戲。”她捧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坐在沙發上,將鞋子脫掉,盤着腿,將電腦放在腿上,像個不倒翁似的戴着耳機打遊戲。
事實上,怎麼可能不影響鐘御琛,他工作一會便擡起頭看看她,一個小時下來,他看她的次數沒有十幾次也有八九次了。
只是舒小愛專心打遊戲,沒有注意。
從打遊戲到看書,再到睡着。
一下午,就這麼熬過去了。
兩個人雖不曾有對話,但這一下午,是鍾御琛感覺過的最快的一個下午。
五點半,是下班的時間。
但她剛睡着不久,遠遠地看着她,這一刻,他竟不忍心去喊她起來。
舒小愛是睡到自然醒的,當看到落地窗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她猛然彈坐了起來,看到鍾御琛還坐在那裡,她這才鬆了口氣。
“天都黑了,我以爲你走了,嚇了我一跳,怎麼不喊我?”
他起來拿起西服穿上,“你睡得跟豬似的,怎麼喊都喊不醒。”
她睡覺有那麼死嗎?
舒小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現在幾點了?”
“八點了。”
“鍾御琛,我餓了。”
“正好,我也餓了,先讓我飽餐一頓再說。”話音落,舒小愛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騰然被他抱到了桌子上。
“鍾御琛,我好餓,我想吃飯。”
“可以先吃飯,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舒小愛隱約感受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什麼?”
“你睡了這麼久,體力充足,今晚,任由我處置。”他的額頭緊貼着她的額頭,說出的意思她自然懂得。
想着明天就可以遠離這個惡魔了,舒小愛點頭,爽快的答應,“好。”
鍾御琛重新將她抱下來,牽住她的手,“我們回家吃飯。”
晚餐很風聲,舒小愛喝了半瓶紅酒,吃飽喝足準備上樓的時候,陳姨拿出一封快遞放在桌面上。
“舒小姐,你的快遞。”
舒小愛拿起,發現郵寄人不僅沒有寫名字,更沒有寫地址。
她拆開,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她大學時期的,照片上,她和幕旭堯親暱的模樣依然可以看出當時有多相愛,正當她準備放進?...
快遞袋的時候,手上的照片被搶走了。
她心裡一驚,看向鍾御琛,果然看見他的臉色隨着照片內容陰沉了下來。
“是旭堯郵寄的嗎?”照片上的笑容刺激了他的眼睛。
舒小愛鎮定道,“應該不是,可能是宋琳琅。”
他騰地站起身,當着她的面,將照片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隨後,拎着一瓶乾紅強行將她拖上了樓。
這樓的這一段路,舒小愛無比難受,走進臥室,她甩開他,“放開!”
“今天參加旭堯的訂婚儀式是不是很難受?”
舒小愛不承認,“不難受。”
“不難受你白天哭什麼?”一雙猩紅的眸子泛起漣漪。
“好吧,我難受,我很難受,他愛的男人訂婚了,對象不是我,我特別特別難受!”她不否認,這句話,她有故意氣他的成分。
並且,她成功了。
原本兩個相安無事的人因爲這幾張照片,將白天的導火索引起了爆炸。
房間裡的氣溫頓時冷到了讓人無法動彈的地步。
“你再說一遍!”他咧了咧嘴角,語氣生硬。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鍾御琛,不要太自以爲是了!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要將你我兩個不想愛的人硬是捆綁在一起,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每天讓我違心睡在你旁邊,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滿足你的變/態心理,你有替我想過嗎?!”
他的心被利劍一刀一刀的捅的遍體鱗傷,巨大的憤怒讓他失去理智,手上的酒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間支離破碎,紅酒如同血液一樣,迅速的淌在地板上,蔓延。
正當她以爲鍾御琛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卻轉身走了出去,門砰的被關上。
不消片刻,傭人進來打掃紅酒殘片。
舒小愛坐在牀上,心裡的不安愈來愈明顯了。
一個人爬上牀,蓋上被子,等了很久,他都沒回來,她自己閉上眼入睡。
睡夢中,她夢見自己趁着鍾御琛睡覺的時候,將藏在枕頭下面的水果刀子抽了出來,悄悄的在他心臟的地方捅了一刀。
好多血噴了出來,被褥到處是通紅一片,她看着他悄無聲息緊閉着的雙眼,當即後悔了,他縱然十惡不赦,但是,她不該殺他。
“鍾御琛,你醒醒……鍾御琛!鍾御琛……”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嚇哭了。
直至大喊一聲他的名字坐了起來,這才發現竟然是個夢。
剛嚇醒,又被牀邊像幽靈一樣的他嚇得不輕。
“你站在牀邊跟鬼似的,幹什麼?”她捂住胸口。
“剛纔……夢見我了?”口氣跟之前暴跳如雷離開的他完全不一樣,似乎已經平復了。
“沒有。”她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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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爲什麼喊我的名字,而且還哭了?”
舒小愛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
“不想告訴你。”她重新躺下,腦子裡都是他渾身都是血的模樣,他渾身的酒氣讓她皺眉,可見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