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人羣她朝那個人羣中心走了過去,隨後,她聞到了淡淡的玫瑰的芬芳,越朝中心走去,那種味道就越發的濃郁,圖笙一愣,她的腦子裡面驀然涌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正打算邁開腿開溜,就聽到一個男生朗聲道:“圖笙,你來了。”
此話一出,四周無數雙眼睛朝她看了過來,她感覺背後寒毛倒豎。
沈雅涵滿臉的愛莫能助,她只能儘量保持微笑,然後慢吞吞有點兒認命地回頭,看到那張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時,她一句“wtf”差點就脫口而出。
這是什麼鬼,爲什麼在花團中間的人是愛德華……一定是她轉身的姿勢不對。
但是在她對面的那個人,確確實實死就是愛德華。
圖笙咬着牙,覺得她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不脫口而出的髒話,愛德華已經從人羣中走過來,他手中一束鮮紅色的玫瑰,目測猜不出多少朵玫瑰花,但是,那麼大一束。
說不定是九是久朵。
長長久久,這個愛德華是瘋了吧……圖笙卻瞬間反應了過來,對了對了,她可老記得愛德華其實喜歡的是沈雅涵。
肯定是沈雅涵有什麼誤會,她便主動地讓出了人羣,然後將戰場留給了沈雅涵,只是,她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剛剛愛德華說的是“圖笙”這兩個字。
怎麼會有在表白的人搞錯名字呢,除非那個人是有病。
圖笙本來一直想要忽視的在花團中間的那幾個大字“圖笙,我愛你”尤其是我愛你那三個大字特別的明顯。她猛地捂住了額頭,看到一步一步朝她不停走近的愛德華。
愛德華長的邪氣至極,是學校裡有名的二世主,也算是圖笙的半個發小了,她覺得她沒有看到這種荒謬的事情突然爆發出來實在是教養太好了。
愛德華半跪在圖笙的面前,鮮紅色的玫瑰往前面一遞,他用深情的語氣,又帶上了濃重的美腔道:“我愛你,圖笙,做我的女朋友吧。”
身邊的圍觀羣衆開始起鬨“接受”“接受”的亂喊起來。
圖笙看到這樣的場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低頭看着愛德華的身影,然後壓低聲音,用中文說道:“這樣好玩嗎,愛德華,你丫是不是有病,是那種一天沒人打你就渾身發癢的病,嗯?”
愛德華因爲在很早的時候就吃過圖笙說中文的虧。
好在他非常的勤奮,他很快就學會了中文,而且還說的非常標準。
愛德華就是故意的,圖笙和他說中文,愛德華偏偏就要說英文,他用非常誠懇的語氣道:“我願意天天捱揍,只要你願意接受我。”
這一句話一說出口,身邊譁然一片。如果可以撤回剛剛的那句話,圖笙會毫不猶豫地撤回。
她不禁有點兒惱怒了:“你瘋了吧,你不是喜歡沈雅涵嗎,你搞錯對象了,你給我告白乾什麼,況且,你知道我是不會接受的。”
圖笙感覺她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了一樣。
她知道愛德華平時喜歡玩,也喜歡打打鬧鬧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完全就像鐵哥們一樣,在她眼裡,愛德華的身份只會是哥們。
不
可能,在未來也不可能會發展成任何關於情人的一點點的關係。
這種機率幾乎是驚啊,愛德華卻異常的認真:“圖笙,我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你,你能接受我嗎?”
那目光未免太過奪目了。
“你在開玩笑吧。”
那不成這小子還真的喜歡她?
她緊緊捏着拳頭,看着圍觀羣衆一雙又一雙期待的眼睛她慢慢吐出幾個字:“抱歉,我不喜歡你。”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譁然。
而愛德華的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圖笙狐疑地盯着他,愛德華的表情看起來反而是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然後,他攤了攤手:“你還別真的誤會我愛上你了,我只是跟某個人打了個賭而已,我猜,就算是我演的再深情,你也是不會接受的。”
“愛德華,你丫就是欠打!”
圖笙咬牙切齒,幾乎是在一瞬間衝上去和愛德華打了起來,她還真的無言了,神經病一樣的愛德華。
也虧愛德華也願意這麼鋪張,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爲了和別人打賭,在這一點上,圖笙就服愛德華一個人。不過兩個人用的都是中文,所以這件事情好在沒有穿幫出去。
只是,圖笙彪悍的名聲遠播……和愛德華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圖笙這纔想起要問正事了,她說:“對了,是誰跟你打這麼缺德的賭呢?”
愛德華眸子冷了一下,更多的是,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殘酷的色彩。
他沒有回答……在圖笙疑惑的目光中,他終於還是不情願的吐出了幾個字出來:“不知道。”
圖笙:“……”她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的深刻含義了。
她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想這個愛德華神經病吧。
“你會和陌生人打賭?”
圖笙語氣裡沒有一絲信任。
愛德華有點傷心地聳了聳肩,半晌,他才說:對,可能是我突然抽風了,或者是生病了,纔會跟人打這樣的賭。”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圖笙竟然表示了懷疑,她還真的覺得愛德華乾的出這樣事情出來。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就如同圖笙想的那樣……從那一天起,愛德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的話出來,她的心也差不多安定了一點。
“圖笙,很難受嗎,我送你去醫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圖笙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後,她就看到了時辰,思緒又重新被拉了回來,哦,她現在在遊樂園呢。
她摸了摸腦袋,怎麼感覺腦袋會那麼沉呢,是因爲她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嗎,夢中的“她”是她,又不是她,和她平時的舉動和言行大相徑庭。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時辰逼近她,兩人的距離很近。
男性陽剛的氣息撲鼻而來。她怔了一下,說:“辰哥哥?”
時辰皺起了眉頭,眼中那一抹陰霾轉瞬即逝。
他剛纔聽到了睡夢中女人夢囈,在叫着模糊不清的名字,雖然他不能分辨出她究竟在叫什麼名字,但是,絕對不是在叫他。
他應了一句,便道:“怎麼了,你是夢見了什麼東西嗎,還是奇怪的東
西?”
這一句話是試探。圖笙不知道爲什麼,不假思索地便說:“我夢見了剛纔坐過山車的景象。”
辰哥哥的樣子很有點奇怪呢,她覺得她還是不要實話實說的好,說不定辰哥哥會生氣,她便隨便找了個藉口。
而時辰聽到了她的解釋,又在她臉上巡視了幾圈,發現沒有任何的異樣,他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只是一個噩夢,而沒有想起什麼東西。
圖笙一覺醒來,就覺得渾身都舒爽了,吃完了飯後,她才恢復了活力。
天色漸漸暗淡了起來,圖笙感覺到了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們出了餐廳,繼續朝遊樂園的西邊走過去,兩個人走到了一個星光燦爛的燈光下,一串連着一串,就像是滿天繁星,結成葡萄串般的燈光下是一條路。
在幽藍光線下,看起來非常幽靜非常的美麗,不置可否的是,圖笙被這種美景吸引了。
忽然間,她看到了在燈光下,有很多人成雙入對,然後……緊緊抱着對方,啃着對方的嘴。
圖笙瞬間覺得有一點驚悚起來,她本來以爲只有辰哥哥是喜歡這樣做的,沒有想到,原來這麼多的人,都喜歡啃對方的嘴啊。
她不禁看的嘖嘖稱奇,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難道,嘴巴真的那麼好吃嗎,她在原地看的津津有味,就在此時她手腕被人一拉,隨後她跌入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當中,隨後她的呼吸被人給截住。
脣瓣被溫暖的另外兩片包裹着,圖笙臉紅心跳起來……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過了很久,時辰鬆開了她,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牽着圖笙的手,朝那條路走過去。
這條路在一瞬間變得如此漫長,漫長到讓人誤以爲這條路是沒有盡頭的,圖笙感覺到了說不出來的熱意……她扭頭一看,就看到了盡頭處的鬼屋。
她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猛地拍了拍時辰的肩頭,嚥了咽口水,道:“辰哥哥……我們去鬼屋。”
電視上面那些驚悚的場景又在她的腦海中構造出來,圖笙的臉上滿滿的期待的意思,剛剛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浪漫氛圍又被女人給破壞了。
時辰不禁有些懊惱,他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覺得這個女人有一點不解風情呢,他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後牽起女人的手,他直接朝鬼屋的方向走過去,現在正是晚上,所以鬼屋的人意外的多,過了售票處。
兩人手牽手進去。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啊”,不過,不是從鬼屋裡面傳來的。
幾人回過頭看過去,是在門口售票處的地方,一個女人匆匆地戴上了帽子,圖笙順着聲源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女人。
但是,她看不到臉,只見那個帶着鴨舌帽的女人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趕緊朝門口出去……圖笙眼睛瞪的很大……她不禁想,看來這個鬼屋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呢,要不然那個女生怎麼會嚇成那個樣子。
時辰看在眼裡,脣邊勾起了一抹笑:“怎麼,你怕了?”
他攬住了圖笙的腰肢。圖笙嘟起了嘴,十分可愛的樣子,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還真的很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