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回事?”圖笙後怕地問,吳莫非看了她幾眼,安慰說:“圖笙,你待在這裡就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去做。”
圖笙肯定是不願意的。巧了,時辰他們也不願意,吳莫非接了個電話又出門了,就在此時,傳來了一聲慘叫聲,房間裡的幾人都緊張起來。
小白跟江彥正溜着話,目光朝門口看過去。
圖笙趁他們不注意,到了門樓。江彥滿臉黑線:“夫人,你不能出來。”
“江彥,你讓開。”圖笙面色不善,她會在房間瘋的,所有的人都在外面,時辰也好吳莫非也好,都在外面,她至今還不是個明白,到底是個什麼事。
江彥看破她的心思,動作強更加絕對:“夫人,此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就算是事實,也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好不好,謝謝!
圖笙嘴角抽了抽,只是有點好奇,時辰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回到了房間,吳莫非則進來了,圖笙迎上去,就看到時辰身上又許多細微的傷口,都已經慢慢癒合了,血跡留在臉上。
圖笙吃驚地看了他幾眼,心中什麼東西悸動了一下,被她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時辰反而一進來,就是緊緊抱住了她,上下打量,沒有放過一寸地方,最後落到了圖笙的臉上,眸子愈來愈深,圖笙只覺得膽戰心驚,時辰放開了她,她纔開始大口喘氣。
吳莫非再門口,面色不善,她踏步進來,時辰不知何時低頭俯身在圖笙耳邊說:“圖笙,去我房間。”
圖笙耳背發麻。當即她直接拒絕了:“你做夢。”時辰卻絲毫不生氣的樣子,讓人恨的牙咬咬,時辰慢條斯理道:“那好,我睡你這。”
圖笙:“……”這完全就是不打算給她考慮的機會,這個男人。
圖笙緊緊拽着手心,如果時辰非要留下來的話,她不是和時辰睡,就是和吳莫非。
哦,抱歉,她哪一個都不想睡,她咬了咬牙,時辰還是十分順利地留了下來。
時辰一直盯着她。
目光轉也不轉,圖笙有點不自在,吳莫非則是一臉的神秘莫測,朝她的方向多挪了幾步,走到了圖笙身邊,圖笙清了清喉嚨打算打破這個僵局:“江彥,剛纔的叫聲是怎麼回事。”
在旮旯裡停屍的江彥被點名地莫名其妙。
圖笙用眼神告訴他,你沒聽錯姐叫得就是你的表情,江彥冷汗直流,他頂着頭頂上可以瞬間照死他的萬丈光芒開口:“好像有人生病了。”
是的,他不是那種和小白聊天就會忘記本職工作的人,討好地看了幾眼時辰,然而時辰並沒有鳥他。
在遊輪上,出現了一個身體上長滿了紅色斑的人,闖入人羣。
本來大家沒有發現,因爲這個全身長滿紅色斑點的人只是混入了人羣,輕輕用手觸碰,身體撞擊,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但凡是碰過他的人,身上開始會冒出紅色的斑點。
而且,長出了紅色斑點的人,會在半天之內,紅色斑點遍佈全身,還有人詭異死去。
如今,整個遊輪上都亂套了,有些不甘心的人,甚至會跑到會場的中間,想要去感染其他的人,至今貴賓艙還被安全的防護,不會有人上來。
在貴賓艙,舞會,以及經濟艙中間都有隔斷,爲了防止有一些人圖謀不軌。
圖笙聽得心驚肉跳,江彥繼續說:“現在那些人開始去污染水源和事物去了,整個遊輪上的食物所剩不多。所以,我們不能外留在這個地方。”雖說如此,可是什麼時候能逃得出去,都是一個問題。
現在,能存活下來的人全部都躲在房間裡面,瘟疫的消息一傳開,沒有人敢出來隨便瞎逛。
而且,還不知道在這個遊輪上面還有沒有隱藏的殺手。
圖笙困惑了:“究竟是誰,會派殺手過來,目的又是什麼,這些瘟疫人羣,會是巧合嗎?”
時辰抱着她,讓圖笙避無可避,他沉吟片刻:“你有什麼線索嗎?”遊輪的請帖,是在兩天前發過來的,時辰原本是想要推拒,正好圖笙又說需要靜一靜,他便應了下來。
這個地方果然有古怪,他眯起了黑眸,圖笙不確定地說。
“難道是……莫非,你有仇家?”那個殺人兇手對圖笙窮追不捨,可是,這個房間是以吳莫非的名字定下來的,難道是有人要針對她嗎,吳莫非臉色白了白,她搖了搖頭:“不是的,這個艙房原來是時辰的……後來被我給換了過來。”
寂靜。
圖笙瞳孔猛地一縮,時辰則深思起來,江彥臉色也不好看了,按吳莫非這麼一說,是有人要對付時辰嗎,圖笙整顆心好似被揪起來了一樣,心跳加速,緊張地看向時辰,又不敢露出太過緊張的神色,臉上紅白黑交錯。
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把她的性命先放在第一位,難道,他真的就不怕死嗎?
心裡的冰山好似融化了一角,察覺到了自己情緒變化的圖笙趕緊地收回思緒,不行。難道她還在想着這個男人嗎,他怎麼可能會是愛她的,冷下臉,撇過頭去,不搭理男人。
這個女人,他方纔明明看到了她眼裡的那一絲動搖,卻又在下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她就這麼討厭他?
兩人旁若無人的鬥氣,讓一邊的吳莫非看不下去了,她說:“時辰,在你的身邊,有什麼人是想殺你的嗎?”
圖笙回過神,不着痕跡地脫離了男人的懷抱,如今這個地方算是比較安全,幾人便坐下來討論怎麼逃出去的問題。
圖笙沉思,她和時辰認識了也不過一年半的時間,時辰身邊的朋友很少。齊越算半個吧,時期……還有誰……她滿頭黑線。
這個男人,人緣未免太差了。不過看到他那性格,這也正常,時辰是個霸道的人,而且在H市橫行霸道(?),所以仇家也不少,時辰和家裡關係不好,尤其是郭碧淑,對了……她驀地睜大眼睛,腦中閃過一個人,愛德華。
只是,那個時候,愛德華被遣送回了美國。
之前,她聽時期說,愛德華三年不能踏入H市,難道,他就用了另外一種方法。
可是,圖笙瞭解愛德華,愛德華心性沒有那麼惡毒,況且只是爲了上回那一點小事,他殺人做什麼。
時辰和圖笙思路基本相同,他摸了摸關節一臉的神秘莫測,他說:“郭碧淑的可能性比較大。”
圖笙聞言一愣,明明是時辰的媽媽,時辰卻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不過,郭碧淑那賤女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吳莫非無言:“如果真的是針對你來的,那這一船的人太冤了。”
時辰勾了勾脣,魅惑人心地一笑:“你怕,你可以先走。”
說罷,摟住圖笙不放手了。和時辰分開,圖笙才發現,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有了喜歡抱人癖好了,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圖笙說:“郭碧淑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兇手的心思好難猜。
如果,兇手又不是郭碧淑呢,這裡畢竟這麼多的商業巨擘,要是出了事,真的會掀起驚天駭浪。看向窗外,天空格外的陰沉,遠遠看過去,海上風平浪靜。
圖笙正在沉思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彥打開了門,就竄進了一人,然後把圖笙撲個滿懷,隨後一隻大手把撲到圖笙身上的人給拖開,那隻手的主人不是時辰,時辰把她往懷裡帶了幾帶,擡頭一看,是齊越。
我勒個去,圖笙瞪大眼睛,楚昭早就把齊越給抱懷裡去了。
齊越幾乎是哭喪着臉,而看到楚昭臉的圖笙則是一臉的懵逼,這個男人竟然來了,楚昭也不客氣坐下來,坐到時辰對面。
時辰挑了挑眉,這個男人,他還有點印象,只是,現在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了楚昭身手不錯的記憶上。
齊越還是順利地逃離開了,拉着圖笙就往角落裡嘮嗑,一直被遺忘的吳莫非緊緊捏着手中的玻璃杯。
楚昭會來,是不是說明,這個遊輪上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圖笙便問:“齊越,你知道楚昭是過來做什麼任務,是和遊輪上的客人有關係嗎?”
齊越從自己的世界裡拔出來,好像沒有聽到圖笙說的話一樣,他自顧地說:“圖笙,你要收留我啊!”
圖笙滿頭黑線,心想,這是要鬧哪樣啊。
齊越這才說:“楚昭是個可怕的男人,直就是無孔不入,我把家門的鑰匙都換了三遍,他陰魂不散的天天準點出現在我房間……的牀上,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收留我。”
齊越打好了注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留在圖笙的房間裡睡。
因爲圖笙有時辰,圖笙=時辰=保護了他,他是在舞會上看到的時辰,尋思着那個女人,應該也在遊輪上,於是跟着時辰的腳步就來了。
在跟楚昭待在一起,他很怕ju花不保。
圖笙“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她還是不捨得放棄打擊齊越的機會:“哈哈,你就從了楚大俠吧,他對你可是真愛。而且,他體力好。”
最後一句話,圖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齊越的臉登時黑了。
體力好你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