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氣呼呼地倒在牀上,她摸了摸一邊火辣辣的臉,決定她要一段時間不理時辰,以此來懲罰時辰。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圖笙的氣消的差不多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圖笙有氣無力的問。
“是我,你開開門。”
是時辰的聲音。
圖笙豎起眉毛,心裡想着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容易就屈服,身體卻很誠實的去開門,只見時辰手上端了一個噴盆,盆裡面是冰塊和毛巾,時辰臉上帶着淡淡的尷尬:“我想給你敷臉。
圖笙心裡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
是兩人就這樣僵持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到圖笙沒有拒絕,時辰乾脆就踏步進去,壓根就不給圖笙考慮的機會。
圖笙氣鼓鼓的,時辰已經自來熟地坐到了桌子邊,將手中的盆放了下來在他右胳肢窩還夾了一個金屬盒子,他打開金屬盒子,有一股酒精味撲鼻而來。
看到圖笙還站在門口,他側了側臉,回頭道:“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難不成腿還斷了嗎,要我抱你過來?”
充滿了戲謔的語氣,圖笙鼓起拉雙頰,氣憤道:“我纔不要你抱。”
他的激將法確實有點用,圖笙就像是一個在和她鬧彆扭得孩子一樣,坐在了沙發上,時辰抱起了她的腰,還在氣頭上的她怎麼又會讓男人如願,便激烈地掙扎了起來。
兩人隔的很近,時辰被她這麼一蹭,就感覺起火,在她耳旁壓低了嗓音道:“你別亂動。再動,我就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只可惜,圖笙毫無所知,動作和幅度越來越大。
時辰有點忍受不了地將她的身體給壓住。
“我只是想要給你上藥。”時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
他來這裡不是想和女人繼續剛剛那個沒有吵完的架的而是想要來和她和解的,女人卻絲毫就不想領情的模樣令他感覺到了一陣頭疼。
圖笙雙手撐在他強健的胸口上用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口吻道:“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纔不相信。我現在不想看到辰哥哥,辰哥哥還是自己主動離開吧。”
換成了誰聽到了這句話下巴估計就像脫臼一樣脫落下來吧。
時辰卻猶如佣金了他所有的耐心和精力一樣,換成以往,他對別人的態度用惡劣來形容都屬於誇獎,就連他自己都發現了他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可以說是仁至義盡。
他不容拒絕地將包着冰塊的臉巾覆蓋到了她的右臉上。
時辰的受很大,他蔸着冰塊包,印在女人的臉上時就能夠將她整個右臉給囊括到手心裡面。
圖笙心裡老不痛快了,她一開始就做好了幾天不再理這個男人的準備很明顯就在剛剛,她的計劃就好像被人給打亂了一樣不事實就是這樣。
“不能拒絕,不可以拒絕。”
時辰用霸道的口吻說話,可能是心也累屋子裡面暖色的光的照在時辰臉上的原因。
那銳利的五官此時看起來十分柔和,口中說着的話語就像是動人的情
話。
空氣忽然安靜了起來就好像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會聽得到“叮咚”清脆聲響。
兩人的臉相隔不過幾毫米的距離,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纏,這樣近到令她覺得危險至極的距離就在她覺得時辰要吻上她時,他卻在下一秒離開了。
他讓圖笙平躺在牀上,他就靠着圖笙睡……可以說這是一種高難度的動作。
因爲不想看到時辰臉的圖笙用自己的背對着時辰,時辰一隻手放在她的脖子下面,另外一隻手就放在她的右臉上。
冰涼的觸覺帶着一種刺人的寒意直直傳入了她溫暖細膩的肌膚。
只是,如今什麼樣的觸覺都沒有辦法幫助她分心……她感覺有一雙大手在她纖細的腰間輕輕的撫摸,那個旖旎至極的夜晚,她沉醉在濃稠夜色裡面如同沉醉在男人溫熱如火的懷裡。
動作是那般的狂野,汗水交融在一起的那種喜悅之情是令人無法取代的。
下一刻,圖笙就被腰上的力道拉回了現實,然後就覺得滿臉羞愧……剛剛她究竟在想什麼東西?
她趕忙回頭看時辰,又害怕自己動作太過明天,因而動作都是小心翼翼,只見他已然閉上了眼睛。
終於看不見那雙彷彿一眼就能夠看透她的雙眸了,明明就該覺得慶幸,她卻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圖笙原本臉上是十分氣悶的就算是她的心裡也是這麼認爲,只是這麼一瞬間,她很想要緊緊抱住他,然後在他的懷裡撒嬌,在他的懷裡沉淪。
她將自己心裡的那種心猿意馬的思緒給強制性拉了回來,覺得自己特沒有骨氣她應該還要再氣上幾天。
便只是看了男人幾眼後驀然閉上了雙眼……今天,就不和他算賬了吧。
圖笙不是一個喜歡在一件事情上糾結很久的人。
就算是失憶後她也不喜歡做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因爲很多事情你就算是想了很久也不一定就會想出什麼解決的辦法出來。
唯獨只有行動,才能都將事情遊刃有餘地解決。
伴隨着屋子裡面暖和的燈光。
圖笙慢慢昏睡了過去翌日清晨,圖笙是被窗外射過來的陽光給驚醒的。
她原本就睡的很淺,但是還是不知道時辰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其實看到了空蕩蕩的牀鋪,她心裡覺得更加的輕鬆如果她反而直接面對時辰,一句話都會說不出來。
她還坐在牀上沉思的時候,門就被人給推開了,門口站的人是時候的管家。
這是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五官並不柔和,反而多了幾分強硬。
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覺得這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女人。
她姓盧,盧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雙手捧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她開口:“圖小姐,馬上就要是早飯的時間了,請您務必下來用餐。”
一邊說着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話,另外一方面,盧管家瞬間就變臉了,彎起了眼睛,笑眯眯的樣子,和方纔的樣子判若兩人。
圖笙縮了縮脖子,她很不習慣這樣和人交流,因爲她感覺的出
來,對方深不可測,並且說起話來的時候,不會注視她的眼睛……她忽然有點想羅麗了。
“嗯,好我馬上下去。
”圖笙點頭,見盧管家還在門口。
盧管家低首,側了側臉,慢慢挪步進了房間,將衣服放在了桌子上面就退出去了。
圖笙頗有點嫌棄意味地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了那身衣服。
換好了衣服後,她剛出房間就看到了盧管家,盧管家用一種十分挑剔地目光在打量圖笙,圖笙也不在意,問:“辰哥哥去哪裡了?”
大早上的,又是週末,辰哥哥在原來的家裡時,一般都會和她一起賴牀。
如今她在整個二樓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時辰,心裡不禁惦記起來。
“少爺和林小姐一起去散步了。”她擡眼看了看圖笙。
“哦。”圖笙應了一句,下了二樓。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是說快吃飯了嗎,怎麼辰哥哥還和林蕭樂在外面。
現在時間還早,她心裡又靜不下來,便趁着盧管家忙別的事情去的空擋時,偷偷溜出了大門口,門口站了幾個人盯着圖笙。
時候的別墅很大,別墅屋的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當年時候做這個別墅就是拿來度假用的。
只是沒有想到,短短十幾年的功夫,這塊地皮迅速發展了起來,成爲了一個繁華的市中心。
整個別墅的構造,是一個巨大的院子,院子裡面分佈了游泳池,溫泉池,還有十幾個林蔭小道,和若干個大道,是供他們賽車以及散步使用的。
所以,讓整個別墅看起來很大,吸引人很多人的目光。
甚至還有人在猜測,這裡面究竟是住了哪家富貴人家,因爲他們每次都是坐車出入,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就是時氏集團的地盤。
所以圖笙很快就迷路了,沒有人攔她,也沒有人害怕圖笙逃跑畢竟門口就有很多個黑衣人,圖笙身無分文,腦子又出了點問題,不存在逃跑的可能性。
在這上面,時候對圖笙可以說很寬裕了,因此,圖笙正走在林蔭小道上面……她感覺每一條路都長的一模一樣,根本就沒差別。
她不禁有點氣餒,因爲盧管家說,時辰在別墅裡面住,生活比較規律,很早起來,就會到林蔭道上面散步,想到時辰會和林蕭樂在一起走。
圖笙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有點不踏實。
她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一個長椅上面,鬱悶的想,辰哥哥還說和那個林小姐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散步都不帶她,好氣好氣。
圖笙找的有點累,很快就忘記自己的初衷,她發現這些林蔭小道非常安靜,水泥小道的兩邊用切割整齊的紅色的西式木柵欄圍了起來。
在柵欄欄的後面後面是一個接連一個的花圃,淡淡的芳香襲來。
如今正是清晨,夾帶着淡淡的水露。
圖笙覺得真的很神奇,因爲在林蔭道的外面,正是驕陽似火,而在這裡,卻讓人感覺到清涼至極,寬大的樹葉還有很高的樹擋住了陽光,帶給人一種非常幽靜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