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宅內。
林子妃手叉着腰仔細地盯着所有埋頭尋找貓洞的傭人們,已經找了一下午了,先是找遍了主別墅的四周,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給貓穿梭的角落。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林小姐,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鮑叔擦着額頭上的汗珠,雖然他不用親自找,可是在這太陽底下,還是很熱的。
“鮑爺爺,媽咪的視力絕對好,不會看錯的。”林小寒有些不悅,嘟着脣反駁着。
“是是是,我們再去找找。”鮑叔擦了擦冷汗,走開繼續叮囑起來。
“子妃,你這是找什麼呢?”慕槿和宋玉傾一早就出去赴早宴了,現在回來,正好看到忙碌的一幕。
“嫂子,最近好像有野貓闖進來了,聽說外公不喜歡貓,我正給忙着找貓洞呢。”林子妃卷着袖子隨意地說着。
卻沒想到慕槿在聽完之後,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就連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閃爍着。
而宋玉傾緊握着她的手,也是不由地緊上了幾分。
“怎麼了?嫂子不舒服嗎?”
本來倒沒有注意,但是林子妃一向懂得觀人,看着面前兩位的異樣疑惑問道。
“是有點,可能昨晚沒睡好,今早又起早了。”慕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顯得疲憊。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宋玉傾蹙眉看着懷中的人兒,眉宇間帶着些許擔憂。
看得出來,宋玉傾對慕槿,是絕對的寵溺和愛護。
看着他們走遠的背影,林小寒突然輕輕扯了扯林子妃的衣角。
“餓了?”林子妃看着嘟脣的小奶包,蹲下身來替他理了理略顯凌亂的劉海。
“媽咪,我覺得舅媽的眼睛好眼熟。”
“那是自然了,你都見了她這麼多面了。”林子妃笑着拍了拍小寒的腦袋,眼裡說不出的寵愛。
“也是綠幽幽的。”林小寒輕輕地說着,一隻手還來回撫在小黑的背上。
小黑似乎很享受似的,發出了“嗚嗚嗚”的呻引。
綠幽幽的?
林子妃拍向小寒的手戛然停住,眼熟?
小寒說的眼熟,竟然是慕槿的眼瞳和那隻黑貓有着極大的相似度。
不會的。
林子妃難以置信地瞪着眼睛,諒她有再好的接受能力,這一次,思維也是有些堵塞了。
千年穿越都被她遇上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貓妖?
天吶!
如果都是人爲的,她自然不懼,還有着百分百的信心要將這個人給揪出來。
可是如果是妖怪,那也得讓她先變成仙啊!
“媽咪,你怎麼了?”林小寒抓着林子妃的手,有點涼,甚是擔心。
即便是在雪山上,自己媽咪的手也一直都是溫暖的。
“媽咪沒事。”捏了捏林小寒粉嫩的小臉蛋,林子妃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不管怎麼說,慕槿是自己表哥的妻子。
怎麼可能是貓妖呢?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一看竟然是楊浩的。
“浩子,怎麼了?”
“BOSS,不好了。”另一頭楊浩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樓和樑雨薇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林子妃蹙眉,她知道樑雨薇的爲人,雖然滿肚子壞心思,可在人前那絕對是一朵正宗的白蓮花。
“這個說來話長,你要不先過來一下,愛愛已經進醫院了。”
“關愛愛什麼事情?”林子妃狐疑起來,進醫院了?
林子妃匆匆地將林小寒交給了外公,自己便是上車立刻前往醫院。
而一到醫院,楊浩便是迎了上來,看着他愁眉苦臉的模樣,林子妃立馬追問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是樑雨薇。”楊浩苦着臉,做這一行終歸是要得罪人的。
樑雨薇本身並不值得畏懼,可是她的父親樑康那可是黑道出身的,雖然現在金盆洗手,可是人家那背景可是實打實的,就連軍方都得賣他的面子,他還真不敢惹樑雨薇。
可是剛剛那一巴掌他確實也是給打實了。
“幹嘛打她?”林子妃蹙眉,縱然樑雨薇萬般不是,可是一個男人打女人說出去未免也太那個啥了,這對野薔薇的名聲可不好。
“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消息,她一口咬定她媽媽也就是金凱莉的死亡跟你有直接的關係,說你一定是殺人兇手,纔會連夜逃跑,因而一定要我們報道出來。”
“這麼多雜誌社,偏找我們家,這姑娘也是絕了。”林子妃扶額無奈嘆息。
“哪能啊,還不是因爲這個事情太棘手,有些大的雜誌社根本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太沒有名氣的倒是願意接,可是樑雨薇眼高於頂哪能看得上,纔想起我們野薔薇致力於報道豪門醜聞,這時才找上門來的啊。”
楊浩坐在醫院外的長椅上,雙手扶着腦袋,感覺自己這次可真是闖禍了。
“她一個人?”林子妃問道,她倒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單憑自己連夜離開就要斷定自己的罪名,這未免也太小瞧她了。
這般一想,她再次緊眉,想起了那晚回房的路上,也跟那個中年和尚一樣收到了紙條。
上書“請務必不要當夜離開”。
好吧,那個時候,她鬼迷心竅了!第一反應就是不能按照紙上說的做,如今看來,這個人是摸透了她的心理給她下套還是真的善意提醒呢?
“還有吳溪。”楊浩扯了扯嘴,所以說最好不要惹女人,女人全身上下就是個麻煩。
“吳溪?她認識寧愛愛,看來一定吵起來了。”
林子妃所料不差,樑雨薇本不認識寧愛愛,還在疑惑爲什麼雜誌社會拒絕如此充滿誘惑力的一則新聞,要說其他家明哲保身不願意招惹宋家她可以理解,可是野薔薇一直以來,都是致力於跟所有豪門爲敵的啊。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卻是聽到吳溪說,寧愛愛是林子妃的好友。
這個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根本不是因爲所有的外部因素,僅僅是因爲牽涉到了林子妃。
“寧經理,貴雜誌社這樣做事未免太感情用事了吧?難道是要倒牌?”
“我們雜誌社如何運作,就不勞樑小姐費心了。”
“哼,不過是個窮丫頭,仗着有靠山了嘴皮子就硬了,你信不信我們分分鐘就可以讓你無臉再在NB市出現?”
未等樑雨薇發話,吳溪卻是率先發飆了起來,顯然,她說的靠山就是林子妃。
“總比有些人仗着自己爸媽實力,做米蟲的好。”寧愛愛正眼都沒看她,跟着林子妃那麼久,早在五年前她就知道,吳溪不過是一條只會亂吠的狗罷了。
“寧小姐這話就有所偏頗了。我們靠爸媽,那是應該的,那是自己親爸媽,而非只是靠着所謂的‘朋友’做牛做馬,也不是隨便攀上一個外公,就連血緣都沒有驗變成了靠山了。”
樑雨薇冷笑着,眸光之中的嘲諷閃爍。
她,這是連林子妃都罵進去了。
“你們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寧愛愛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想再跟她們廢話,確切地說,一旦涉及到了林子妃,她就非常地憤怒,她覺得再說下去,她都想拔光這女人的頭髮了。
“你們雜誌社大白天不好好迎接客戶,卻趕人,這開的什麼公司啊?”
吳溪大聲反問了起來,聲音很大,公司內很多員工都是聽到聲音疑惑地探出頭來。
而原本在裡面開會的秦小樓也是聞聲走了出來。
“哪隻狗,大白天的亂吠。”秦小樓一看便是知道了情況,她不像寧愛愛那麼好說話,一上來便是指着吳溪的鼻子罵道。
“你才亂叫。”吳溪惡狠狠地反咬一口,卻突然發現周圍的人笑了起來,她疑惑地扭過頭去,卻看到樑雨薇一臉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想必你也是雜誌社的領導吧?這位寧經理不分青紅皁白,就拒絕出版我們的消息,並且要趕我們走,這一定要給個說法。”樑雨薇挑眉看着秦小樓。
她的氣場絲毫不亞於她,常年浸yin職場早就鍛煉出了秦小樓處變不驚的能力。
“哦,是嗎?所有內部新聞我們都需要去核查準確性,若沒有準確性的新聞,我們可能會直接遞交給律師部,最後舉報人還會落個誹謗的罪名,你還確定要報道嗎?”
秦小樓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給的就是百分百的準確性。”樑雨薇拍着胸脯保證。
“我看一點準確性都沒有,這年頭竟然還有人趁着自己媽媽屍骨未寒,就拿她的死因來對付情敵,真是讓人覺得寒心。愛愛,這倒是個好新聞,準備準備,明天上頭條。”
秦小樓不屑地一甩接過來的信息,對着寧愛愛叮囑道。
“你?”樑雨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搶步上前,尖銳的後跟卻是不小心地直接踩到了寧愛愛的腳背之上。
啊——
隨着一聲慘叫,樑雨薇突然嚇了一跳,可秦小樓並沒有看見始末,以爲樑雨薇突然發飆,她哪能任由這個女人欺負寧愛愛,直接一把抓了過去,抓住了樑雨薇的長髮。
混亂太突然,而這一切的誤會,卻導致匆匆趕來的楊浩一看秦小樓和寧愛愛受了欺負,直接上前給了吳溪和樑雨薇一人一個巴掌。
他使出了全力,看着兩人那鮮紅的五指印和脣角的血漬,他後怕地拍了拍腦袋,暗歎了一聲不好。
可是哪裡還來得及,雖然秦小樓和寧愛愛也受了一些輕傷,可是樑雨薇是什麼人,豈是說打就能打的,之前的纏鬥說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是牽扯進雜誌社的總經理楊浩而且是個大男人,這就是對樑家的大大挑釁了。
樑康一聽,早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並要一紙狀書遞給律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