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朱看了看季雲辰，“你有什麼打算？”
到底她還是瞭解季雲辰的，季雲辰分明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很顯然，這是有預謀的，打蛇打七寸，我們只要抓住那個幕後操縱的人，一舉遷滅。”
季雲辰伸開的手掌握緊，彷彿正在捏死什麼東西似的。
“你怎麼這麼自信？莫非又是你惹的爛桃花？”秦天瑞嘟着嘴看着季雲辰。
季雲辰果斷搖頭，他在這個小魔頭的心中的形象本來就不是很好，如今纔好些，要是叫他留下這麼個印象，估計又給他打回原形了。
就算是他的緣故，也不能承認啊。
“那要怎麼查呢？”秦天瑞皺着包子臉。
“其實前些天有一次網絡謠言，我估計你的那些同學家長們就是看了那些謠言，所以中傷你媽咪的，如今死灰復燃，我覺得應該有些必然的聯繫。”
季雲辰耐心的解釋給秦天瑞。
秦天瑞聽了點點頭，那些小盆友確實提過網上都說了的這樣的話。
“這兩次都跟這個明思源有聯繫，我覺得也可以查查他最近有什麼動向，也能看出一二。”季雲辰指指手機上明思源的畫面。
秦朱忍不住插口，“明思源剛剛接手明氏集團，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會針對他吧。”
“也許正因爲如此，纔會有人趁着他立足未穩，想要直接把他給pk掉。”季雲辰解釋道。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秦天瑞小大人似得託着下巴。
“本來就很有道理。”季雲辰聲明。
“叫我知道是誰，要他好看。”秦天瑞充滿戾氣的開口。
秦朱無奈的看着秦天瑞，“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現在別人一個手指就能把你給推倒。”
秦天瑞有些不服氣，“誰沒有個生病的時候啊。”
秦朱翻翻白眼，“你這叫做中毒。”
秦天瑞那是死鴨子嘴硬，他想了想，“最近中毒的學生也很多啊。”
秦朱皺眉，“現在的商家也實在是黑心，那種甲醇超標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我覺得應該把那種黑心商家抓起來，以殺人未遂罪論處。”
季雲辰搖搖頭，“其實這件事情也不單單是商家的事情，都想用最少的錢，盈利最多，這一層層程序下來，能買到什麼好東西？”
秦朱點頭，“學校撥款就那麼多，採買的人要在款項足夠的情況下，有所剩餘，這樣顯得他比較能幹，要是遇到個黑心的，再低價買高價報銷，哎。”
想想就覺得可怕。
秦天瑞看了看季雲辰，“我聽我們學校的校長說，其實你有給學校捐款的，你就不怕那些人也以次充好糊弄人嗎？”
季雲辰搖搖頭，“我確實有捐款，不過這些捐款我都有明確的指定用做哪一項，比如，買桌椅板凳，我會指定品牌商家，然後直接拉到學校，把這筆款項打給商家，絕對不會給別人起貪念的機會。”
秦朱點頭，“若是這個商家是你常合作的，還有一次打折扣的機會，這是商家針對你，而不是針對學校，所以，你捐給學校的還是這麼多，省下的卻是自己的。”
季雲辰點頭，“不錯，其實相當於我把衆人貪污的錢，收回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秦天瑞好奇，“爲啥不把剩下的錢，多買一些給學校。”
秦朱笑着搖搖頭，“每個行業都有利可圖，現在人學的奸詐了，會把回扣，理所當然的挪爲己用，《鹿鼎記》裡面有一句話，周圍的人都不乾淨，就你乾淨，你就是異類，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周圍的人同流合污，要麼被周圍的人弄死。”
“要不要這樣啊？”秦天瑞有些興奮，周圍的人想要弄死這個人，要是這個人很厲害呢，沒有被弄死，是不是就要反過來弄死別人？
季雲辰點點頭，“你這個主意，等於泄露了商業機密，引起來的直接後果，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了的。”
秦朱解釋道：“就像是你研究出來的試劑，也許成本並不高，可是，這裡麪包含的東西並不僅僅是成本，這些東西要累加在裡面，然後你交給他來做運營商，他在賣給藥店或者是商店，商店再賣給顧客，這裡面就有一個運營成本，偏偏我需要這個，找到他，他沒有給我加運營價，或者把自己盈利的那部分去掉了，我卻把這個價格告訴了別人，那麼，商店就無法經營下去了，因爲我拿的價格比商店的還要低，商店經營不下去，他又推銷給誰？所以他也不會在上你哪裡那成品，而你已經買了這麼多的原材料，製成了成品，現在他不買了，你只有看着他們變質過期，卻沒有別的法子。”
“骨諾牌效應。”秦天瑞點點頭。
季雲辰讚賞的看着秦天瑞，“就是這個道理。”
秦朱接口道：“雖然作爲老百姓，我們希望能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可是也不能堵死別人的路，這也是國人凡事喜歡託人的緣故，畢竟能省下一大筆的銀子。”
這可以說是做生意的原則，也可以說是做人的道理，就看你怎麼領悟了。
秦天瑞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他這樣做，即杜絕了有人從中牟利，也爲自己省下了一筆資金，還能保證產品的質量。”
季雲辰點點頭，“天瑞就是聰明，一點就透。”
秦天瑞想起一件事情，“那蓋學校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操作啊。”
季雲辰點頭，“任何事情，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就可以套用這個法子。”
秦天瑞點點頭，“恩，我覺得你這個法子很棒呢。”
雖然他不怎麼看電視，手機現在卻可以上網，他看到最近有好多學校都出這樣那樣的狀況，覺得要是都遇到季雲辰這樣的懂得規避利害的人就好了。
不過，有錢的人未必有那個技術含量，有技術的人，又未必會聽有錢人的指揮，所以，季雲辰說得對，一定要有足夠的能力才行。
“你可不可以教我做生意啊。”秦天瑞認真的看着季雲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