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直接回她一句,以後都不和雌性接觸。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何必自找沒趣。
季雲辰微微皺眉,“或許,你需要一個盛大的婚禮?”
女人嘛,總是喜歡向全世界宣告,這個男人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了,他知道秦朱不太在意形式,所以也沒有想過要大操大辦,畢竟,他很忙。
不過,他發現,秦朱現在,老是懷疑他其實已經是結婚了的,那麼,他就昭告天下,她總會放心了吧。
她要是喜歡,他自然也會滿足她的願望。
“呵呵。”秦朱連裝都裝不出來笑容了。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她當初喜歡他,所以,哪怕是沒名沒分的跟着他,做他的地下情人,她也甘之如飴,反正,兩個人的愛情,沒有妨礙到任何人。
現如今,秦朱嘆口氣,她的出現,似乎卻妨礙了很多人啊。
季雲辰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他這些日子的耐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他伸出手去鉗制住秦朱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和自己對視。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不能直說?”
一會一呵呵,語氣明顯敷衍,季雲辰不滿地皺皺眉。
秦朱伸手拍掉季雲辰的手,“季總,你看,出版社剛剛走向正軌,這個時候,我理應一鼓作氣是不是?努力在最短的時間裡,叫出版社盈利。”
要不是因爲季雲辰是爲她受傷,她早就去工作了,可是現在,連醫生都說他沒有大礙了,她每天下班來看他,總行了吧,連秦天瑞這兩天都跟着偷懶了,學校那邊也不去了。
她出事後的那天早晨,武和給秦天瑞打了電話,問他爲什麼沒去,聽到季雲辰出事,吃了一驚,當天就過來看了季雲辰一眼。
第二天武家直接派來的人接了秦天瑞去,說是武家的弟子除了生死大事,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到現在都沒有間斷。
秦朱一度懷疑是不是季雲辰跟武家說了什麼,雖然她聽說過武家選擇弟子很嚴,嚴到這種程度,還真的是聞所未聞呢。
“有關一喬在,你不用擔心。”季雲辰淡淡地道。
秦朱聽了,冷哼一聲,“你啥都叫喬大哥做,是要把人給累死嗎?”
季雲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畢竟,我給他的薪水,是別人無法給的。”
“你就那麼信任喬大哥?”秦朱有些懷疑的看了看季雲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這纔是可悲的。
秦朱聽了,只覺得心底非常難過,低着頭輕聲道:“所以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才一直不願意叫我管理出版社?”
既然這麼不信任她,又爲什麼要僱傭她呢,叫她在國外不好嗎?
就算不是在馬里蘭州,也可以去得克薩州,不在美國,也可以去英國,又何必非要把她弄回來?
“誰說我不信任你?”季雲辰反問道。
秦朱苦笑,“當初我被指證泄露機密給德康集團,你不是就不再信任我。”
他要是肯爲她說一句話,她當初走的時候,也許就不會那麼決絕。
季雲辰聽了,沉默下來,當初那件事情,衆人都以爲秦朱背叛了季氏,這背後,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秦朱見他沉默,只當是說中了他的心事,自嘲的笑笑,“我還以爲真的是自己的能力挺強呢,所以纔會被國內的集團錄取,原來這一切,哎,不提了。”
秦朱一副認命的樣子,“季總,你說吧,想要我怎麼做,我照做就是。”
季雲辰見到她一副認命的樣子,反倒不習慣了,這個時候的她,不是該據理力爭嗎?不是應該恨不得給他一板磚,把他敲暈才能解心頭之恨嗎?
秦朱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狡黠。
沒法子,她確實很內疚,所以,要是季雲辰不肯叫她走,她還真的不忍在這個時候拋下他去工作。
可是不工作,她前期的努力不是白做了,她有問過醫生的,季雲辰現在主要靠養,她在醫院裡面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尤其不能叫她忍受的是,天瑞堂而皇之的跟學校請假,說是要照顧受傷的媽媽,那個王老師被天瑞給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孩子還這麼小,真孝順啊。
再這樣下去,她們娘兩個不是要成爲廢材了嗎。
“你真的要回去?”季雲辰見到她那一蹶不振的樣子,微微皺眉。
“算了,等你傷好的吧。”秦朱鬱鬱寡歡。
季雲辰見到她這個樣子,心生不忍,不過就這樣就叫她回去,他是不是很沒有面子?
“那個明思源,你回去之後叫他辭職吧。”季雲辰想了想,開口,這也算是他變相的同意秦朱回去工作了。
秦朱猛地擡起頭來,忍住想要揮拳的衝動。
“憑什麼啊?”
季雲辰忍住眼底的笑意,“裝,繼續,怎麼不繼續裝你的小可憐了。”
秦朱這才發現自己上了他的當了,“你是故意的。”
季雲辰點點頭,“不錯,我就是故意的。”
一來想要看看她能裝多久,二來,他心裡確實是那麼想的,明家的人已經知道明思源在他那裡了,礙於情面,不好直接要人,他卻不能留着人家的繼承人不放。
只不過這些話都不能和秦朱明說而已。
“你喜歡他?”季雲辰問道。
秦朱想要承認,心裡卻明白,季雲辰說的喜歡不是她理解的那種喜歡。
“他的很多觀點,都能給死氣沉沉的出版社注入新的活力。”
年光出版社說是兒童出版社,可是很多東西卻是給家長看得,教育是一個永遠學不完的大課題。
秦朱自小是在具有中國大多數老百姓人家特色的環境中長大,後來又出國生活了那麼多年,骨子裡存在的東西和西方文化的衝突,在她身上矛盾的存在着,這也是明思源找到她說出自己的觀點,她迅速找到了平衡點的緣故。
“有才華的人很多,少了他一個,還會有別人上來。”季雲辰試圖說服秦朱,可是他的口氣卻永遠叫人覺得他是在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