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朱翻翻白眼,她該說他反應也太遲鈍了嗎?
“任誰被利用,都不會太開心的。”秦朱回答。
“利……利用?”溫紹旭結巴,看向明思源的眼神就有點受傷害的樣子。
若是明思源利用了秦朱,他覺得自己要付很大的責任的。
秦朱見到溫紹旭這個樣子,解釋道:“明大少爺吃了季雲辰一個暗虧,生意場上找不回來面子,就想到要跟我保持曖昧,叫季雲辰不舒服。”
溫紹旭聽了,一張嘴張得合不攏,看着明思源的目光就有了譴責的意味。
“明思源,你這樣就不對了啊,禍不及家人懂不懂?更何況,社長還不是季總的家人呢。”
“我是請你們吃飯,不是請你們譴責我的。”明思源舉雙手做投降狀。
秦朱和溫紹旭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了。
“秦朱,你跟那個丁鐺很熟。”其實回去之後,明思源已經把丁鐺的資料調出來看了一遍,發現這個女人確實很有才華,他們明家產業涉及五花八門,可是他感興趣的卻只有娛樂行業,所以,在遇到丁鐺之後,他忽然就對家族的產業爆發了極大的熱情。
秦朱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明思源微微皺起眉頭。
溫紹旭看了一眼秦朱,又看了一眼明思源,聳聳肩,既然來了,吃最重要。
秦朱優哉遊哉的切着生魚片。
明思源舉雙手做投降狀,“行了,行了,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們,我錯了還不行嗎?”
“哎,終於能開口說話了,明思源我跟你說,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我們窮人家的孩子,真的沒有你們那麼多的規矩。”
溫紹旭津津有味的吃着,“說實話,這日本料理也就是個名氣,我覺得沒有咱們中國菜好吃,我要是沒有找到工作,我就去學做廚子去。”
一旦被解禁,溫紹旭喋喋不休。
明思源心中冷笑,溫紹旭這個助理,做的真就很合格,他當初倒是小瞧這個學長了。
“虧了你沒有去做廚子,要不然秦朱上哪去找這麼盡職盡責的助理。”明思源話中有話。
秦朱點點頭,“確實,要是沒有溫紹旭,我的工作會更艱辛一些。”
其實背後溫紹旭沒少操心,這些她都知道。也很感激。
溫紹旭有點受寵若驚,雖然心裡清楚,明思源那話,真的不算是好話,不過有秦朱一肯定,就算不是好話,也變成了好話了。
“秦朱,咱能不能把話題拉回來,你和那個丁鐺的關係如何?”明思源雖然在國外做小報記者,可是現在秦朱畢竟不是明星,他是打聽事情,不是窺探隱私,意義不一樣,自然問法也不能一樣。
“我們的關係……應該沒有你們的關係好吧。”秦朱思忖後開口。
“怎麼可能?”明思源認定秦朱騙自己。
秦朱上下打量着明思源,想到了丁鐺的話,你還別說,明思源還真就是丁鐺喜歡的那一類型。
“怎麼不可能,我那天站在你們兩個跟前,你也看到了,她對我那是視而不見,對你可是熱情似火,連我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沒有發現。”
秦朱不知道明思源爲什麼忽然打聽起丁鐺和自己的關係是爲了什麼,不過他現在可不是公司裡的人了,而且可以說是競爭對手,就算是她管理的是兒童出版社,跟明氏根本就不衝突,她還是很慎重。
當年的泄露商業機密的陰影,還一直揮之不去。
明思源一直覺得秦朱並不聰明,她能做到這個位置,可能就是因爲季雲辰,加上有一點點的小聰明,如今他覺得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我發現在你嘴裡想要掏出什麼有價值的新聞,比明星還難。”
明星們爲了自身的形象,對待他們這些小報記者還是很客氣的,唯恐得罪了他們,被爆出什麼醜聞來。
可是秦朱不一樣,明思源雖然被秦朱和溫紹旭鄙視,可是他依舊是有自己的底線的,秦朱不是娛樂圈的人,所以,有些手段,他對付娛樂圈中的人,可以那麼做,對秦朱,他不能,他還是喜歡做他那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小報狗仔隊。
秦朱放下餐具,用手帕擦擦嘴,“我吃好了。”
溫紹旭聽了,連忙也擦擦嘴,“我也吃好了。”
明思源見了,只覺得無語,這兩人是怕他接下來再問什麼吧,“離上班時間還早呢,我們聊聊天,邊吃邊聊,學長,你不是說你從來沒有吃過嗎?不趁着這次機會多吃一些。”
溫紹旭看了秦朱一眼。
秦朱脣角微微上勾,“我最近腸胃不太好,你多吃點。”
這麼一說溫紹旭想起來了,秦朱似乎有一段時間沒什麼胃口了。
“我查過丁鐺的資料,以前曾經和你同在季氏總部,後來你陷入泄露季氏的商業機密的困境,辭職出國,丁鐺爲你感到不平,被季氏辭退。”
“一般被季氏辭退的人,別的地方是不敢再啓用的,丁鐺卻不一樣,反倒因爲被辭退,跟在別人後面學習,後來有神秘人爲她捐助,得以拍了自己的成名作。”
“對了,我沒有跟你提起過,丁鐺的處女作就是成名作吧,聽說還跟你有點關係,叫做強盜妻的那個。”
“你聽說的事情還真不少。”秦朱不置可否。
“這樣一個給你仗義執言的朋友,你跟我說你不熟。”明思源儘量叫自己的語氣平淡,而不是咄咄逼人。
秦朱看着明思源,“你可記得我先點頭,在搖頭?我的意思就是曾經的丁鐺,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離開了九年,九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現在的丁鐺,就算是一如往昔,對我而言,依舊是陌生的。
明思源聽了不說話了,他竟然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天,是我回來,第一次見到她,當時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她對你的興趣遠遠大於和我重逢的喜悅。”
主要是那股勁過去了,而且,經過了九年的沉澱,她認爲兩人的思想什麼的越發的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