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園。
傾天全然沒有了剛纔見鳳靈時的嬉笑和隨意。換之竟是冷靜和漠然。不再是鳳靈看到的處處發浪的妖孽。
此時的傾天猶如在夜裡綻放的玫瑰,讓人沉迷,淪陷;又彷如妖豔開着的罌粟花,讓人望而卻步,卻又不願離開。
“鳳雨說什麼?”冷靜,無情的嗓音震懾的在一邊站着的人心裡打顫。
“三公主說想要和殿下見一面。”
“呵”聞言,傾天冷哼一笑。
想見他?當他是傻子嗎?還是和龍國那個人質太子一般沒權沒勢,任人欺負,看不起嗎?
“告訴她,我有時間會去見她的。”爲了鳳靈,他也要跑一趟了。
那個女人長着一張天使的面孔,卻是一副蛇蠍心腸。就連他當初都差點被她騙了。
以鳳靈現在的敏銳和心計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雖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什麼動靜,之前一直有鳳雲那個蠢貨給她當炮使。
現在鳳雲已經被髮配到那麼遠的地方,那女人失去了炮。一定會親自出馬。
“是。”
鳳靈一覺又是睡到天黑,起來用了晚膳。
擔心炎昱,舉步往靜園走去。
進屋見炎昱正在用晚膳:“身體沒什麼不適吧?”
聽到鳳靈的聲音,炎昱放下筷子起身:“公主。”
鳳靈輕輕一笑:“坐下吃飯吧。”
但是炎昱還是沒有坐下,對炎昱來說鳳靈始終是他的夫人,在這個女人爲主的國家,必須遵守這些。
更何況鳳靈還是他的主子。
見炎昱仍是站在那,鳳靈無奈搖頭,這人怎麼還是個榆木疙
瘩。
走到桌邊坐下,擡首看着炎昱:“坐下吧。”
聞言,炎昱才輕輕坐下。
“炎昱聽說公主……在爲炎昱找解‘嗜睡’的藥材。”
“嗯。”
瀲灩已經把炎昱昏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炎昱了,尤其是強調鳳靈對他的關心。
“公主無需爲炎昱費心思”他只是一個護衛而已。
“你不想活了?”
炎昱疑惑的看着鳳靈,不明白她爲什麼忽然來這麼一句。
“那些藥材只有我可以拿到。你不讓我費心思不就是不想活了嗎?”
“炎昱不值得公主那麼做。”
聽到炎昱如此看不起他自己,鳳靈當下板起臉,心裡氣憤之極。這人怎麼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要救你是我的事,你是爲救我而受的傷,我不想欠你人情。”
看到鳳靈生氣的小臉,聽着鳳靈任性卻又很有道理的話,炎昱只覺心裡一道暖流漸漸流遍全身。就像在寒冷的冬季,渾身寒冷不止的時候,一個人爲他遞上一杯熱茶。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在乎過他,關心過他。只知道從他身上獲得有用的東西。
“這幾天你先好好歇着,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去找瀲灩。他這段時間會住在公主府。”
“公主,炎昱已經……”
還未等炎昱說完,鳳靈伸手製止:“我已經決定了。”
“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房間裡。
鳳靈坐在桌邊擺弄着手中的娃娃,看了好一會兒,拿起一旁的針線和瑣碎的布料開始給這些娃娃縫製衣服。
其實,每當鳳靈心裡有事纏着或者心情低落的時候,她就會拿出那些娃娃擺弄,給它們設計衣服,縫製衣服。
設計和縫製的過程,讓鳳靈煩躁的心可以慢慢靜下來,讓她對人生的那些無可奈何變的不再在意。
和鳳靈此時的安靜相比,公主府最高處……櫻花樹枝上,兩個俊拔高大的男人正在相對而立。
一個戴着人形面具,一身永遠不變的玄色衣服昭示此人正是去爲鳳靈打探消息回來的嗜血。
薄脣輕抿,儘管看不到他的面貌,卻知道他臉上似乎有着永恆的淡漠。
而對面的男子則是一襲青色衣衫,御風而立。青色的衣衫隨風飄起,一頭青絲被風輕輕吹起。白皙的俊臉上透着凝重和怒氣。
“閣下深夜造訪這公主府,不知所謂何事?”
聽到莫言的話,嗜血並未作答。仍是薄脣輕抿。
見對方無意回答,莫言也不再問他。
“既然閣下不願意回答在下的話,那在下就只好換個方法了。”文的不行,只有來武的了。不管鳳靈和這人是什麼關係,如此肆無忌憚的出入公主府未免太過放肆。
莫言在猜到鳳靈和來人有接觸之後,就知道這人一定還會再來。他一直讓武易盯着鳳靈院子周遭的動靜。
只是莫言一時還猜不準此人到底出身哪家?只知道他那一身的寒氣和凜冽的氣勢的確是殺手纔會有的。
莫言腳尖輕點樹枝,一個附身,人已經向前急速飛去,掌中凝氣。嗜血在莫言即將到眼前的一刻,運功直上,越過莫言向遠處飛去。
莫言回身,見嗜血向鳳靈的院子飛去,止住了欲追的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