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舞扭扭捏捏很不情願的回到了太守府中,黑着小臉,看到龐山民也不見禮,張嘴就嚷嚷道:“父親,女兒不嫁,女兒現在年紀尚小,父親不能把女兒往虎口裡送。±小,..o”
龐山民本來很高興,卻沒想到自己女兒會直接dǐng撞自己,直接拒絕了聯姻的事情。
“飛舞,你已經十五歲了,不小了,你母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你了。”龐山民沒好氣的說道,對於龐飛舞的dǐng撞,龐山民好言勸慰,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比較倔,如果來硬的反而適得其反。
“女兒就是不嫁,就算要嫁人也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撈父親操心。”龐飛舞撅着嘴說道。
“混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做主。”龐山民那個氣啊,心說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翅膀硬了就連自己的話逗不聽了。
龐飛舞淚眼婆娑,大聲吼道:“你別逼我,你要逼我,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不孝女啊,不孝女啊,龐山民心裡疾呼。
龐山民現在必須要說服龐飛舞才行,不然他自己的老臉不知道往哪裡擱,關鍵是讓劉修的顏面掃地,到時候如果劉修一怒,那還有龐家的好果子吃嗎。
當然龐山民不知道其實他的顧慮多餘了,對於這幢婚姻,劉修自己心裡也並不是很贊成,畢竟他纔是十七歲,在古代來說已經束髮成年,娶妻生子,可是在後世還是未成年呢。
“你可知聯姻之人是誰?”龐山民問道。
龐飛舞捂着耳朵:“我不想知道。總之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望父親成全。”
“逆子啊。從今天起不准你踏出房門一步。”龐山民也是急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對於劉修這麼抗拒,難道是馬良騙了自己。
本來在龐山民看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是件好事情,卻讓他忽略自己女兒的性格,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如今自己也是騎虎難下了。
“父親,你不能這樣。我要告訴祖父去。”龐飛舞一聽也是哭泣道,不停的搖晃着龐山民的胳膊。
龐山民一甩胳膊,道:“不用你去說,我現在就跟你祖父說,讓你祖父來收拾你。”
龐飛舞一愣,龐德公一向寵愛自己,自己從小受了委屈就跟祖父說,祖父一定會袒護自己責怪父親,今日父親轉了性了,竟然自討苦吃。
“好呀。好呀,你快去。你快去。”龐飛舞突然轉悲爲喜,一個勁的催促道。
龐山民直接是無言以對,最後悻悻的一甩袖袍道:“逆子啊。”
龐山民出了太守府,直奔江陵中的書院而去,龐德公與司馬徽自從掌管了荊州的教育事業之後,一直住在這裡,編纂書籍,教授科目,忙的不亦樂乎。
說實在的他們二人雖然以前一直隱居在鹿門山,但是心中也有不少遺憾,不想將一生所學帶進棺材,還是希望在世上留下些東西,名垂青史,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幸虧後來劉修幫助他們實現了願望,故而他們對劉修十分的讚賞和感激。
如今荊州的教育蒸蒸日上,劉修開創先河,創辦科舉制度,而龐德公和司馬徽也成爲了開創歷史的先驅。
龐山民氣呼呼的走進學院中,看到龐德公之後,立刻拜首道:“父親。”
“呵呵,山民來了。”龐德公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笑道。
“孩兒前來看望父親。”龐山民道。
“呵呵,說吧,有什麼事情?”龐德公笑眯眯的看着龐山民,問道。
知子莫若父,龐德公一眼就看出了龐山民心中有火氣,而且以龐德公的精明自然也能從中猜出來一定是龐飛舞這丫頭惹什麼事情讓龐山民不快了。
“呵呵,什麼都瞞不過父親。”龐山民苦澀一笑。
“是不是飛舞丫頭惹什麼事了?”龐德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
“唉,都是讓我給慣壞了,本來是件好事,可是也可能辦成了壞事,重則可能給我們龐家帶來禍患啊。”龐山民擔憂道。
一聽此話,在看龐山民嚴肅的臉龐,龐德公也是重視了起來,似乎事情比較嚴重啊。
“到底是什麼事?”
“前些日子季常上門說媒,本來是件好事,也是有利於我龐家的事情,可是飛舞丫頭愣是不同意,以死相逼,對此我也沒有辦法,故而前來請教父親。”
“季常說媒?呵呵,這倒是新鮮,他不在刺史府辦公,倒是操心起兒女情長來了。”龐德公笑呵呵的說道,“不知他給誰保媒?”
“楚侯。”
龐德公一怔,腦海中回想起劉修的樣子,一表人才,面若冠玉,翩翩風度,胸有大志,是個不錯的女婿。
只消片刻,龐德公便從龐山民的隻字片語中猜到了個大概,一定是馬良與劉修說媒,自己孫女死活不同意,在龐德公看來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他對劉修的觀察瞭解,劉修不像是器量狹小的人,即便飛舞不同意,他也不會遷怒到龐家身上的,關鍵是龐德公自己對劉修也十分的滿意,如果真的聯爲姻親,也是龐德公希望看到的,馬良這次說媒正好是個機會。
“哈哈,楚侯一表人才,儀表非凡,如果能夠聯姻,自然是求之不得,廢物丫頭一向眼界甚高,沒行到竟然連楚侯都看不上,難道她還想要嫁天子不成。”龐德公哈哈大笑。
“父親,你還笑得出來,此時該如何了卻,我如何給主公交代啊。”龐山民焦急道。
龐德公指着龐山民說道:“呵呵,此事你急也沒用,飛舞丫頭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如果真不願意,你還能拿她怎麼辦。”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着急啊。”
“放心吧,楚侯不會爲難龐家的,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廢物丫頭爲何要拒絕呢?”
“她說要自己做主。”
“那你可給她說了,給他說媒之人是誰,男方是何人?”
“呃……”龐山民語塞,“我當時一時氣惱,忘卻說了。”
“呵呵,既然你沒說,怎麼知道成不了呢。”龐德公笑道。
“父親可有什麼辦法?”
“呵呵,這事我親自和飛舞去說吧。”
“哎呀,如此最好了,飛舞最聽的就是您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