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輕輕撫摸着女人光滑的小手,唐坤得意洋洋道:“昨晚姐姐露了一手。下面看我露一手啊。”
安倩紅着臉點頭一笑,打開了跑車的剪刀門,輕聲道:“去吧,姐姐等着看你的精彩表現。”
她藉着酒意和唐坤歡好了,卻是剛認識唐坤,並不瞭解唐坤的性格和有什麼本事,但對愛郎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人與人之間,尤其是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對安倩來說,陌生的唐坤卻象是她認識很久期待了很久的那個人。對陽光開朗的唐坤,她感覺就象是遇到了一起長大的,突然搬走了又突然搬了回來的鄰家弟弟。對這個鄰家弟弟,安倩非常有把握非常熟悉信任。她悄悄喜歡他很久了。他不在她身邊,她一直下意識地期待着兩人重逢相愛的那一天。
小男人突兀出現燃起安倩的心頭之火,一掃她心中深藏的恐懼無奈和憂慮,讓她看到了希望之光有了生活熱情。
在相遇,相互審視,鬥嘴鬥智,走近,歡好,溝通了解後,無邊無際的興奮、滿足、安全和欣慰感充斥了安倩整個心扉。她那並不寬闊的心再也裝不下別的感情。所以就算此時唐坤說他能摘星星,她也願意相信,不會質疑。
唐坤儘管已經決定以後好好保護安倩,儘可能地爲安倩掃平那些困難和憂慮,但他的感情有明顯地保留。
也許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在感情方面,女人常常是難以理智對待的,一旦接受了就會迅速徹底淪陷進去。
在安倩笑吟吟地注視下,唐大少下了車,隨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邁開大步晃晃地走到奧迪車的司機身邊。
他仔細地掃了一眼車裡的部件,對司機道:“先生,你找到這車的毛病了嗎?”
那位司機正頂着滿腦袋的汗水,眯着眼睛,張着油污手,焦急地這看看那摸摸車裡的部件,全神貫注地檢察着。
驟然聽到有人詢問,司機本能地回答:“還沒。”
隨即他扭頭瞅了瞅唐坤,見這位只是個小年輕,又轉頭看了看奧迪車後面的昂貴寶馬跑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司機的眉頭一皺,口氣立即變得不耐煩強硬道:“知道你着急加油。我也急着走。一邊呆着去,我很快修好。”
“很快?”
唐坤笑應一聲道:“你也許是個好司機,但明顯不是個好修理工。你這樣修法,等到明天這個時候也修不好車。”
小唐二的話說得難聽。煩躁的司機一瞪眼對唐坤道:“我說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唐坤本意是想伸手幫司機修好車。他是出於一片好心,不想這位主如同吃了火藥一樣,脾氣挺衝態度挺囂張。
雖然在很多時候唐哥行事比這位司機更囂張,不過唐大少自重身份,可不會和一個司機一般見識當場翻臉。
他沒有和司機多說什麼,一笑後撇下司機直接走到奧迪車邊,伸手敲了
敲車窗招呼道:“裡面的先生,你的車一時半會修不好,不能老擋在這堵着。你是不是先把車挪一挪?”
車裡面的中年人捏着手機一臉笑容地和誰通着話。他聽到唐坤的拍打和招呼聲,不禁瞥了唐坤一眼微微一頷首。
中年人又對着手機說了點什麼,隨即穩穩地掛了電話,眨眼收斂了笑容,皺着眉頭疲倦地伸手揉了揉額頭。
他還沒來得及吱聲哪。那位司機已經怒氣衝衝地轉過來,揮舞着滿是油污大手大喝道:“小子,你亂拍亂叫什麼?這車是你能隨便拍的?人是你這毛頭小子能隨便招呼的?”
唐坤斜眼瞅了瞅那位司機,嘴角一彎,聲音懶洋洋地問:“你這車是玉皇大帝的座駕降臨人間,凡人不能動?車裡的人是神仙,不搭凡人腔?”
司機更加惱怒了。他臉紅脖子粗地一捏油污污的拳頭,咬牙道:“你小子在我面前耍無賴,欠捧怎麼滴?”
唐坤絲毫不動氣。
他不搭理那司機,扭頭又伸手彈了彈車窗,懶洋洋地招呼道:“我說車裡面的這位大爺,後面排着好幾輛車等着加油吶。你的神馬座駕是不是應該移開這裡給我們這些人提供點方便吶?”
安倩看到唐坤在修車上沒能搭上手反而有了麻煩,她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又彎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唐二。
在安倩的跑車後面還壓着四輛車。其中有三輛是京城的出租車。
唐坤這麼一招呼,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那幾位司機不約而同地按了按喇叭,cao着極溜的京片子起鬨招呼道:“小兄弟說得好。那個誰趕緊把車推開。別障我們的事。”
“這誰的車呀這麼不講道德?”
“沒能耐修好車,你們到是趕緊把車推開騰出地呀。乾耗着耽誤我們多少事。”
“麻比的,你個外地人在四九城這地界拽個鳥?修車的能耐能比上脾氣那麼勁暴就好羅。”
那位司機顯然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惹起了公憤。
他一急眼隨聲大吼道:“都吵吵什麼?我抓緊時間修好就是了。”
唐坤卻不管司機怎樣做。他眼盯着車裡的人,第三次伸手彈了彈車窗,打斷了車裡的中年人揉額頭的動作。
那位司機惱怒地伸手就撥拉向唐坤,嘴裡還壓抑着聲音氣沖沖地道:“你小子想幹嗎?我告訴你,車裡坐着的是我們的省長,中央委員。你小子要是驚着了我們首長。我絕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時候,車裡的中年人看了看時間,終於推開了車門,穩健地下了車。
他站定後衝唐坤微微一點頭,然後平靜地望着那位司機,聲音威嚴平緩地問:“小周,車不能立即修好嗎?”
中年人身材中等,體格魁梧,沒有他這個年齡常見的發福啤酒肚,雪白的襯衣沒扎領帶敞着上面第一個釦子,漆黑澄亮的皮鞋,一身深黑色的高檔西裝正配他利落的身材。
他的容貌硬朗白析
,鼻樑很高,眼睛深邃,目光銳利,眉毛和頭髮很黑,雖然青春早已不在了卻依然英武耐看。
這位老帥哥平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多餘的動作,卻給人以不怒自威不可侵犯的強烈感覺,渾身流露着很強的魅力。
這是一種在政壇上久掌權柄,久而久之慢慢形成的上位者威勢。這種威勢在國內的很多高級官員身上很常見。
唐坤對中年人的這種氣質半點也不陌生。
他的外公和兩位舅舅都是國內的高層,身上也有這種*人的氣質。
只是,老將軍秦正英年紀大了,經歷得多了,位置到了,無人敢輕易對老將軍挑釁,他無需對外流露出明顯的威嚴。另外,在無情歲月的磨練中,老將軍老了,性格多少有些改變,在氣質上顯得越來越內斂厚重。
老將軍有兩兒兩女。他的老伴很會生。兒女的排序正好是兒、女、兒、女。唐坤的老虎媽秦玉瑕是老小。
唐坤的兩個舅舅中,老大秦國雄現在擔任國內最發達的省份之一江漢省省長。他身上的氣勢是威嚴中流露着儒雅。
老二秦海川上的是軍校,走的是父親的路。他是某野戰集團軍的少將軍長,領導的部隊主要是玩導彈的。作爲軍中少壯派的領導,秦海川不苟言笑,身上的氣質尤如鋒利的鋼刀,更加凌厲*人。
唐坤的大姨娘秦玉寧個子中等。她長得沒有她的妹妹秦玉瑕那麼高,那性格和妹妹也幾乎完全兩樣,正應寧字。
也許是天性如此,也許是和她所從事的軍工科研工作有關,秦玉寧的性子極悶,臉上總是掛着若有所思的微笑。
似乎從中年人身上發現了點什麼秘密,唐坤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中年人。他發現中年人表面平靜,神色帶着隱憂。
那位司機看到驚動了首長,神情頓時更加緊張。臉上的汗水流得更多更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唐坤一眼,又連忙尷尬地向中年人微彎着腰道:“對不起首長,我還沒能查出問題出在哪裡。”
中年人微微一點頭果斷地說:“既然不能立即修好,就把車先推開吧。不能因爲我們的原因耽誤別人加油。”
唐坤嘿嘿一笑,衝中年人一挑大拇指道:“有氣度,這纔是領導應該有的覺悟。”
隨即,他又扭頭瞅着那位司機嘴角一彎不屑道:“司機就是司機,思想覺悟太低,所以當不了領導。”
那位小周司機聽了這話控制不住地又狠狠地瞪了唐坤一眼,又恭敬爲難地對中年人道:“沒法推呀。”
“車壞了,連推都不能推了?這是什麼怪問題?……難道被人家說了幾句,小周不忿,還想和那些司機質氣?”
司機小周是海蘇省政府駐京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不是中年人的司機。他身後有位海蘇省的省委常委叔父撐腰。
中年人並不熟悉小周。他疑惑地看着小周,又感覺自己的權威被司機挑戰,所以臉沉了下來張嘴正要發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