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個新年,葉殊過的也是十分酸爽。
風華集團如今的發展如日中天,雖然這個年代的網絡發展得還不是很快,但是隻天天上報上新聞這些途徑,就夠一衆知道周書榮一家的人們嫉妒不已。
像那些個陌生人也就罷了,但是另外一些和葉殊一家有親戚關係的人們,可都想趁着這個時候來串串門子,走走親戚,聯繫感情,說不定以後借錢找人情關係可都用得上,畢竟那風華公司據說不知道多少個億,隨便分他們一點可都夠花一輩子的了。
這些親戚中自然也包括周書榮的舅舅舅媽們。
正月初一按照瑜州這邊的風俗是要給老人家拜年,但是因爲周家的老太太楊玉芝和葉殊住在浮雲閣,葉殊的舅舅們就都想了辦法,求了老大周國慶帶着他們一起過來拜年,說是要修復兄妹之間的感情。
只是這一次他們說的話倒是多了幾分真意,雖然大多數也是因爲看着大哥在短短不到一年之內,家裡翻新一遍不說,竟然都買起了車,心中懊悔自責無以言表,自然也就不敢再出什麼幺蛾子。
至於老大周國慶,他本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隨即就答應了下來,畢竟都是兄妹,在他看來這兩個弟弟弟媳們都已經知錯就改,自然也就翻篇了。
只不過老大媳婦留了個心眼,給葉殊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只是沒想到老二老三竟然提前給楊玉芝也打了電話懺悔,爲了外婆,葉殊也就作罷。
於是,在周家三兄弟大年初一走了一趟親戚之後,接下來一直到正月十五,不,或者說是到了月底,各種七大姑八大姨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親戚、朋友、阿姨、叔叔,哪怕是沾了一點邊的,甚至還有很多都沒見過面的,在這些日子裡面幾乎都來了個遍。
一開始的幾天也就罷了,後來所謂的親戚越來越不像話,根本都是來蹭吃蹭喝,以前多少年葉殊一家落魄的時候,對方看着他們都是白眼朝天,現在都過來巴結的要命。
周書榮和葉殊是無言以對只能苦笑,只是老太太她還不清楚葉殊現在的成就多大,雖然就算知道這些人都可能不是真心,但是因爲是年紀大了,總想着親戚多交往,就多一條路,葉殊和周書榮也就只能隨她。
只是周書榮知道女兒的心思,就讓她多出去,家裡的事情她操心就好。
索性剛出了十五,葉殊就直接打包住進了攬雲市外的麋鹿山中,除了時不時回趟家探親,其餘的時間就在這裡的私人會所監工,順便將裡面的陣法又多加固了一些。
麋鹿山說起來並不大,但實際上也不小,雖然葉殊的私人會所主打風水陣法,但是外面那些的私人會所有的,這裡也有,甚至功能更多。
山澗溪流鳥語花香,甚至外面還是白雪皚皚的時候,這裡就已經開始遍地盛開春季纔有的鮮花,周圍靈氣實在是濃郁,讓葉殊覺得驚歎不已,這裡果然是個風水寶地。
葉殊在這一住就是一兩個月,直到這一日,私人會所徹底裝修完畢。
噼裡啪啦鞭炮聲充斥在所有人的耳朵裡,慶祝這工程的順利結束,一羣小孩子高興地蹦着跳着,滿臉興奮,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些大人臉上也都是放鬆的表情。
以前他們還在擔心時刻被人趕走無家可歸,而現在麋鹿山雖然換了個主人,但是還允許他們住在原地,甚至還給他們的未來帶來了更多的生計,這怎麼不讓他們感激。
每個人看着葉殊的時候,眼中都是親親熱熱。
“葉大師,你看我們還需要做什麼?一會兒嚴兄弟過來,飯菜也就要做好了,我們再聚一聚。”呂伯樂呵呵地走到了一個少女的面前。
“呂伯,都說了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叫什麼大師。”葉殊無奈一笑,麋鹿村的人就是這點太犟了,全部都叫她葉大師,一開始還有些小孩子叫她姐姐,但是被大人批評了一頓,也就跟着叫葉大師了。
果不其然,呂伯一聽慌忙搖頭,“這怎麼可以,大師就是大師,可不能隨便稱呼。”
葉殊嘆了口氣,知道他們祖先就是因爲一個玄術師給他們找到這個世外桃源之地,纔會如此尊敬,也就隨他去了。
至於剛剛呂伯問的問題,她搖了搖頭,“不用多做什麼,一會兒嚴叔叔過來,你們就招待他們,我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
說起嚴明軒,今日完工,他名義上要過來看看,畢竟是‘鑫華房地產’的作品,實際上是帶着趙經武和趙經文,還有一些人過來看看。
過年這幾個月,雖然風華並沒有什麼大動靜,甚至私人會所的事情都沒有再主動傳出什麼消息,但是因爲聖誕舞會之上顧之臣的到來,甚至蘭止息的出現,讓衆人都忍不住想要和風華的關係再好一點。
很多人私下諮詢了這個私人會所的事情,在知道是風水陣法建造,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是房間有限,而且世界都獨此一家的時候,基本上知道的人們基本上都瘋了一樣,上層社會傳播的極快,京城那邊都來了好幾波人。
縱然如此,風華也一直都沒有鬆口,但是保證一旦完工之後會帶人過來參觀。
今日,首先來的就是和葉殊最熟悉的朋友們,這個優先權葉殊也給了他們。
說話不過半小時之後,已經修好的瀝青路上陸陸續續來了好些輛豪車,先來的正是劉老、懷老、方偉光,嚴明軒等人,只是趙經文趙經武還沒有來。
他們一下車,在路邊等着的葉殊就迎了上去,各自叫了一遍,帶着人們進了山。
衆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要說他們在路上的時候,還只是覺得這邊的空氣還不錯,並沒有其他的感覺,這一會兒剛進了山腳下,整個人就像是冒了仙氣一般。
“舒服!真舒服!”懷老猛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像是張開了一般,“哎,劉老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山裡的感覺,比我家的那個被小殊布了陣法的房間都要舒服?”
“可不是。”劉旬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家中都布有陣法,這短短几個月,他們頭髮都變黑了不少,在嚐到這風水陣法的妙用之後,一聽說葉殊要建私人會所,他們也來了興致。
但正因爲早已嘗過這些,雖然準備支持葉殊,但也沒有抱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沒想到他們纔剛來到這山腳下,這感覺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二人都是這般感受了,更別提那些個家中沒有陣法的方偉光等人,此時心中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在知道葉殊是個玄術師時候的感覺。
不一會兒,衆人從山腳逐漸走了進去,越接近裡面,衆人心中的震驚就越來越強烈。
以至於這一會兒劉老再也忍不住驚奇地看向葉殊,“小葉子,這裡的陣法難道和我們家中的不一樣,難道還有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葉殊早將一衆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此時笑着搖了搖頭,“自然是不一樣的。風水陣法講究的就是兩層,一層是玄術師建造陣法的能力,另一層是建造陣法的地理位置,雖然玄術師的能力很重要,但是陣法建成之後的強弱,卻往往取決於後者。”
“懷爺爺和劉爺爺你們二位家中的房產雖然地理位置不錯,但是周圍的靈氣卻早已失散了很多,那些陣法能夠建成,都是依靠我放下的風水法器將遠處的靈氣聚集過去。”
葉殊說到這裡望向腳下的麋鹿山,眼中罕見地帶着一絲得意,“而這裡的山脈,本身就是一個靈脈,我在這裡建造風水陣法,它的效果根本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三的問題,甚至等於三十,三百都有可能。”
原來如此。
衆人紛紛點頭,眼中都閃爍着震驚。
方偉光挑眉嘆息道:“照小殊這麼說,我看大家都不用去什麼私人會所了,我們直接在這山腰上扎個帳篷住下,以天爲被也挺好的啊。”
衆人大笑,劉老差點笑噴:“你這個小子可真精,人都住這山腰了小葉子還怎麼賺錢?就不能給她這個機會麼?”
衆人自然又是大笑,葉殊也彎了彎眼角,只是關於這個問題很久之前趙叔就也說過,但她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呢?
‘麋鹿山離市區比較遠,像那些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而能夠知道並且到這裡的商人,絕對不會因爲這些小錢捨棄擁有房間的資格,反而到這山腰上隨便居住。
我能夠保證,未來真正的上流社會人士,將會以在這裡有一套房間爲榮,因爲這不僅代表着他們的資本能力背景,更代表着他們的面子身份。而那些根本夠不上資格的人,哪怕有心想要在山腰上住,他們的面子也不會容忍自己這般行爲。’
葉殊再一次講這些話說了出去,而方偉光等人聽到她這般狂妄自大的話語,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已經是齊齊點起了頭。
他們的感受就可以證明麋鹿山絕對會火。
“當然,會所裡面的靈氣將會比這裡更加的充沛,以後看相風水治病在這裡也會事半功倍。”葉殊笑眯眯道。
劉老倒吸了一口氣,“這真是,小葉子,我要一套房,不,兩套!”
“不急不急,這自然都會有的。”
“但是聽說私人會所的套房並不多,未來絕對不夠,若是有一些特殊情況,又該怎麼辦呢?”懷老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有時候一個人的身價再高,總有一些人能夠以權壓人,像是這樣的靈秀之地,懷璧其罪都應該知道清楚。
懷老說的事情衆人也都聽明白了,只是葉殊並不擔心,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以前的自己,暗界有無極樓,白界還有容大哥,只要不是腦子有病,大概沒什麼人敢來惹。
接下來,葉殊帶着衆人到了山上,參觀了私人會所之後,又帶着戀戀不捨的他們到了山裡旅遊了一圈,中午是在呂伯他們這些麋鹿山原住民開設地農傢俬房菜吃的,飯後衆人匆匆自己選了個房間,興奮地要去體會體會這私人會所的功效。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趙經武他們還沒有到來,原本他們二人是要過來拍一些照片,好做成宣傳冊子,只是二人遲到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電話,這讓葉殊有些疑惑,難道路上出什麼事情了?
嚴明軒看了看時間,微微皺眉,“我給他們兩個打個電話吧。”
“也行。”
倒是沒出什麼事情,電話通了之後,趙經武說自己這邊很快就到,知道情況之後,嚴明軒就先回去了,沒過多久,又是兩輛低調的豪車開進了山腳下。
那車牌號竟然是京,並不是未名省的車子,葉殊挑了挑眉,接下來就看到從車裡面出來了趙經武二人,還有她的便宜師傅顧老,以及,久違的邰元良,邰爺爺。
……
“師傅,您不是在京城搞什麼學術研究給你徒弟我鋪路麼,怎麼突然和邰爺爺過來了?”
私人會所中,葉殊淡然地給二老倒了杯茶水,然後靜靜地坐在了一邊,看向兩人的面相時,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路數,只是表面上什麼都不明白。
邰元良眼中對這私人會所的震驚,已經在這待客廳中慢慢地消散了不少,此時倒是想說什麼,張了張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而顧老,若是往常聽到葉殊的調侃,早就吹鬍子瞪眼了,只是這一次想到來意,竟然和邰元良一般,有些難以言說的意味。
他們不說話,葉殊也不想張口去問,畢竟這件事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和自己有關。
過了好一會兒,邰元良才擡起眼,對上葉殊的眸子,想到這丫頭的另一層身分,不禁嘆了口氣道:“丫頭啊,你已經猜道了吧。”
雖然語氣還有幾分詢問之意,但是他的眼中已經多了幾分篤定。
只不過葉殊到底令他失望了,她只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襟危坐起來,並沒有如他所想那般,反而淡淡反問:“我應該知道嗎?邰爺爺,有什麼話你儘管只說便是。”
邰元良想讓她自己提出話題他好接下去,但是葉殊還是沒有接他的話茬,反而讓他噎了一下。
但是葉殊卻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顧及到對方的面子,眼中卻多了幾分涼意,伸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緩緩壓了下去。
“老邰,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顧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不想看到這個老邰這麼對待自己的小徒弟,頓時心疼起來,“還拿你那一套對待小丫頭是吧,告訴你丫頭是我唯一的徒弟,總之這件事都是你的問題,我不管你最後用什麼手段,這件事你一定得負責。”
邰元良苦笑一下,不是他想要這樣對待,而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終究嘆了口氣,“也罷,我直說吧。”
原來是這樣的。
曾經葉殊給邰元良治腿的時候,他曾提到過有個‘他’,那個人年輕時候和邰元良有過一些交集,甚至是他的朋友,但是因爲一些事情,對方暗算了他,導致他多少年在輪椅上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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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後來葉殊告知這是人爲,邰元良還矇在鼓裡。
這次他重新走進白界,就是爲了驗證這件事,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他將這件事挑明之後,對方竟然坑了他一把,將他腿疾是有人治好的事情告知給了白界的首領。
白界首領難疾在身,多少人都無法將他治癒,沒有人想去挑這個擔子,而邰元良的對手偏偏就這麼做了,如果邰元良不將葉殊送出去,那麼他就要倒黴,但若是把葉殊送出去,治好了就算了,一旦治不好,葉殊和邰元良都要倒黴,而且他也不願意將自己的恩人送出去。
只是,上面已經暗中示意他將葉殊送出去,但是他不願意,這才偷偷和顧老跑過來找葉殊商量,起碼要將事情告訴她才行。
葉殊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災禍臨到頭,不由得笑意發冷,她只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
邰元良道:“是軍部蘭家的家主,蘭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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