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的確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呂妍希了,既然在公司迎面撞到她,見她一副想和自己說話的模樣,且陪她聊聊好了,反正最近伊正誠不在首都,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呂妍希微微笑了笑,她的面孔和林簡有百分之六七十的相似度,若是遠看,林簡恐怕還以爲對面是個鏡子呢。
“恭喜你啊,林簡。”呂妍希道。
“謝謝妍希姐。”
“嗯,你的那期節目我認認真真看了三遍,你的演技毫不誇張的說,已經是年青一代的翹楚了。”
林簡笑道,“妍希姐謬讚了,您的演技那才真的是爐火純青,我要不是受您的激勵,恐怕也不會去參加這檔節目了。”
“哦?這麼說來,咱們還有機會在舞臺上碰面了?”呂妍希道。
“是啊,我也很希望能向妍希姐當面討教。”林簡道。
二人的視線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
呂妍希搖搖頭笑了起來,“說起來,咱們倆其實還挺有緣的,而且還愛着同一個男人。”
林簡微微皺了皺眉退,她沒想到呂妍希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究竟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把握住機會。或許當時自己的眼界太高,總覺得自己的舞臺在國外,可是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終於發現好萊塢終究只是一場夢,我在那裡始終只是配角的命,說是沒有歧視,但規則始終存在。沒辦法,爲了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最終還是回到了國內。”
“結果呢,等了我快十年的男人,最後卻被另一個女人奪走了。說起來,我算不算人財兩空呢?”
林簡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妍希姐,這纔是人生啊,沒有人可以十全十美。可爲什麼你不反思一下,當初伊正誠等了你那麼多年,爲什麼連一點希望都不給他?哪怕只是口頭上的承諾,都會讓他對你再度燃起愛意。呵,十年,人生能有幾個十年,伊正誠等你那麼長時間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如今你匆匆回國,還想要伊正誠像以前那樣對你忠心不二,你憑什麼?愛是相互的,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施捨,你要是認不清這一點,就永遠別想獲得愛情。”
呂妍希怔了一下,“你倒是挺能說的,只可惜,據我的判斷,伊正誠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下我,比如,他選擇你就是最好的明證。我們倆要是一起走在大街上,估計看到我們的人都會以爲我們是姐妹呢。”
林簡呵呵笑了一下,“妍希姐,你倒是挺會自我幻想的。”
“事實而已。不過,你既然已經參加了復活賽,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贏下去,成功進入導師戰隊,那時候,就是我們舞臺上一較長短之際,事先聲明,我是不會留情的。”
“這正是我所希望的。”林簡冷笑道。
呂妍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林簡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那清脆的腳步聲消失在電梯裡,她才搖搖頭邁出了步子。
沒想到,伊正誠結結實實地晾了她一段時間之後,呂妍希初衷未改。
看來想要徹底改變一個人,只能通過實力將其徹底碾壓,讓她再也提不起絲毫勇氣與之對抗,纔是正途。
當然了,林簡不會使用任何其他手段,雖說她還有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但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地在大庭廣衆之下擊敗呂妍希,這不就是她當初參加《演員》的初衷嗎?
“簡簡?你來啦。”
林簡一進入排練室,卻沒想到聶惜兒早就到了衝着她搖了搖手。
自從上次在公寓裡,林簡安慰哭泣的某人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子突飛猛進,再加上二人的男朋友本就是鐵桿,她們走得很近也就理所當然了。
“陳亮沒陪你啊。”
在林簡的印象裡,但凡見到聶惜兒的場合,陳亮都會在旁邊伺候着。
“我把他給攆走了,這麼大一公司,總得開會管事吧,天天也不知道他在忙啥。算了,先不說他了。”
林簡看了看排練室走進來一位身穿瑜伽服的女老師,愣了愣道,“我還以爲是演技培訓呢?”
聶惜兒笑道,“你現在的水平哪裡還需要再培訓啊,純屬浪費時間。我是看陳亮在那乾着急,所以就先答應了他。我想讓這位大師教我們如何冥想,讓你更快地放空思想,融入角色。”
林簡道,“嗯嗯,謝謝惜兒姐啦。”
也的確如此,經過導師耿嚴的一番教導之後,她不說參透了演技的終極奧義,但至少在表演方面她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體系,重要的一環就是如何快速融入角色。
之前參加《演員》節目,她在後臺準備的時候就曾進入過放空狀態,她雖然放鬆地靠在椅子上,但是腦海裡卻已經將東方不敗這個角色代入了自己的靈魂,在她上臺演出的前一刻,那種全身心已經準備好的狀態的確讓她的演技發揮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之前進入放空狀態太慢,需要很長的準備。
聶惜兒真的是急她所急,就好像及時雨一般。
經過一個下午的授課,還別說,林簡覺得真的有那麼點作用,至少當她盤腿呈打坐狀態之時,心裡的雜念比以往去除的更快了,這將有效地加快她代入角色的速度,並能在細微之處對角色的表現加以更多改善。
當整個課程結束之後,林簡擦了擦汗,招呼聶惜兒一起去淋浴室洗澡,但讓她奇怪的是,聶惜兒卻讓她先洗,她隨後就來。
不過林簡也沒想太多,便笑着說道,“那你快點啊。”
等她吹乾頭髮走出淋浴室,卻依然沒有看到聶惜兒的蹤影,正當她奇怪之時,卻發現聶惜兒已經洗漱完畢站在她面前了。
“陳亮那邊有個單獨的洗澡間,我的洗漱用品都在那兒,所以……”
林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正準備打聲招呼離開,卻總感覺聶惜兒有些扭扭捏捏的,似乎有話想要對她說,難道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