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光影交錯的疑問

一片黑暗之中, 下墜的失重感讓我心慌不已,可身體像被固定住,無法動彈……甚至, 連知覺也喪失了, 究竟是溫暖還是寒冷, 我一點也感受不到。

腦海中漸漸出現電波般的雜音, 記憶深處的聲音逐漸響起……

“從今天起, 真由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純子醬,你的誠意只有這些嗎?”

……

“垃圾就該滾出冰帝!”

……

“……是啊聽說了,不僅殺了那個女人, 連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放過。”

“證據不足纔沒有被逮捕吧……”

“她就是殺人犯啊!”

……

畫面亮起,走馬燈般在我眼前不斷播放着, 畫面裡的聲音像被扭曲了似的, 裡面的所有人都朝我叫囂着, 他們的眼裡寫滿了鄙夷和厭惡,看到我就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醜惡不堪的人一般。

我捂住雙耳慌亂的奔跑着, 想要去往一個能夠容下我的地方,那裡沒有對我的反感和質疑……可那些聲音還是宛如夢魘般對我緊追不捨,黑暗中,我找不到任何逃離的方向,只是漫無目的地跑着, 直到……

“……你怎麼了?”

清朗的少年音像穿透陰霾的光, 一直透到我的世界裡……

“小藍原, 沒事吧?”

……

眼皮很沉, 我費了好大力氣也沒能睜開。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只有那個清透的聲音不停地喚着我的名字。

我要從這片夢境中逃離……

如果我喊着救命的話,會有人拉住我嗎……

意識漸漸恢復, 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視野裡的光線在雪白一片的背景之下顯得十分刺眼,消毒水的味道也很明顯,想來自己大概是被送進了醫院吧。

我試圖動了動身體,束縛感和疼痛讓我無法做出大的動作。掌心一片溫熱,我垂下視線順着握住自己手掌的手向上看去,模糊的視線中是一抹金色,我眯着眼前努力看清,那是黃瀨涼太滿臉擔憂的面孔,在我手心的溫度,是他緊緊握着的手掌。

“……黃瀨君?”

我很努力地在黃瀨的名字喊出來,只是發音還是充滿了虛弱的吐息,音量也微弱得不得了。

“啊太好了,小藍原你醒了!”黃瀨驚歎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他拍着胸口舒了一大口氣,轉而又朝我鼓臉抱怨了起來,“嗚哇剛纔真是嚇死我了,小藍原你是做噩夢了嗎?”

“嗯?”

“聽你一直在喊救命……”

“嗯……我沒事。”他已經抓住了我,我已經被他又救了一次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想要撐起身體在牀上坐起來,可雙手都痛得無法用力,我這纔想到自己被那個穿着連衣帽的人砍了兩刀,一刀在原本沒有受傷的右臂上,另一道是轉身是左肩留出的空擋。

好糟糕……

而我煩惱的時候,黃瀨傾身向前將我服了起來,靠近之下我纔看清他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些許血跡,以及……他藏在外套下的左臂上,纏着繃帶。

“黃瀨君也受傷了啊……”

在我的問話之後,黃瀨拉了拉外套將手臂完全地藏進去,他只是輕輕地應和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抱歉……還有,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我沒想到黃瀨在制伏犯人的時候也被劃傷了,之於這一點,我有些愧疚。我垂下頭,又是道歉又是道謝,完全不敢直接看向黃瀨的雙眼,“真的太麻煩你了!”

彼時,卻是黃瀨爽朗的笑聲。我猛地擡頭,他的面容還是那樣俊朗好看,嘴邊淺笑,金棕色的眼底是帶着幾分無奈的柔和。

“如果把一個女孩子丟着不管的話,那樣的行爲纔是無法原諒的吧。”黃瀨說着,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過還好啦你沒出事,犯人的話也已經抓到了……說起來,那個時間爲什麼你還會在學校附近?後門那條路沒有路燈挺不安全的。”

“新工作的面試在另一個方向,回來恰好路過,那……黃瀨君呢?”

問起黃瀨,他的表情又突然頹了起來,“我被笠鬆前輩罰打掃場地所以才弄得很遲啦!之後也是路過那裡聽見有人喊救命才跑過去看看的,結果好巧是小藍原你~”

和黃瀨之間的交集,果然缺不了“巧合”這個詞。

“還是要謝謝你,黃瀨君。”我再次誠摯地朝黃瀨道謝。

“小藍原果然很喜歡說謝謝呢……一直這樣說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看着他的笑顏,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就像光和影的依存一樣,他是閃爍的發光體,只有他的存在,我才能看到自己的模樣。

病房的門被敲響,在我應答之前,門被拉了開,大概是門外的人還以爲我沒有甦醒。只是在門被打開,門外的人向前一步,看到已然坐在牀頭的我,尷尬地一絲猶豫之後,他將視線轉向黃瀨,朝黃瀨使了個眼色後又重新退出了病房。

來人正是浦下真一,他沒有走進,大概是出於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吧,他知道我不想見到他。而他會在此的原因,一定和那個砍傷我的犯人有關,至於要找黃瀨,多半就是相關的例行詢問而已。

“小藍原,等我一會哦。”黃瀨說着,轉身也離開了病房。

出於好奇,我掙扎着從病牀上起來,穿好拖鞋靠近門邊。黃瀨和浦下沒有走遠,兩人的對話就在病房外進行。

在我昏迷期間,或許這兩個人已經交談過一次,所以此刻他們的對話,我好像有些聽不太懂。能夠判斷出的,浦下的話已經無關我被砍傷的事件了,他在和黃瀨說着關於我的事,我在他的話裡聽見了我的名字。

黃瀨對我的瞭解,只限於同校同學、母親生病入院、有自己在外面打工,僅此而已,浦下能和他說什麼呢?

我靠在門框上屏着呼吸,靜靜地等着他們接下去的話。我害怕浦下對黃瀨說出我的過去,畢竟浦下是當下除我之外唯一的知情人了。那樣不堪的過去,我不想讓黃瀨知道,我也害怕被他知曉。

“……她在神奈川沒有熟人,她的母親希望我能關照她一些,雖然我答應了下來,不過她本人對我排斥得緊,甚至根本不想和我見面。”

浦下的音色還是那般極富滄桑的低沉,他說話的情緒聽起來有些沉重,我似乎能感受得到他是出於本心,想要遵照對母親的承諾。只是誠如他所言,我對他,確實無法心平氣和地相處,他總是無法體會別人的心情,莫名就會說着我根本不想聽到的話。

“浦下警官,我覺得,或許她只是在害怕什麼呢。她不太會表達,對我也是不停地只會說謝謝……我希望能瞭解她一些,可她什麼也不願意對我說。小藍原她啊……很孤獨呢……”

隔着門板,黃瀨的聲音顯得有些朦朧。我怔怔睜大了眼睛,這些話語一字一字地敲進我的心底,胸口一陣悸動,鼻腔也莫名地泛起酸。

說着這些話的人真的是黃瀨嗎?我不禁這樣懷疑着,他好像,不單單是我所看到的那樣——誤會的時候會禮貌性的疏離,打球的時候認真而帥氣,任何時候都樂觀得帶着比誰都要溫暖的笑意……

這樣想着的同時,我才發現黃瀨的樣貌已經填滿了我的腦海。他就像個小太陽,我不停地爲之憧憬着。

“不久後我應該會離開神奈川,藍原的母親也告訴過我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對她的母親親口做一次承諾吧……藍原的母親最放不下的就是藍原了。”浦下託付似的對黃瀨說了這些話。

我開始理解不能了。如果母親拜託浦下關照我一些,我可以理解成他是個警官並且是當時的知情人,至於黃瀨,他完全沒有義務要爲我作出承諾。

而下一秒,浦下的補充雖然解釋了黃瀨的角度,比起對此的驚訝,我更多的是驚嚇——

“所以,請你照顧好她,作爲男友。”

29.謊言背後的謊言29.謊言背後的謊言30.脆弱不堪的表露32.自我了斷的終結25.悸動不停的心臟20.你擁有的感染力38.你所給我的陪伴18.幸運何時會降臨29.謊言背後的謊言34.碰巧路過的相救33.逃避不了的悲劇7.雨夜和光的相遇24.學會託付的勇氣29.謊言背後的謊言8.被重提起的過往5.愈漸灰暗的未來12.永無止境的黑暗29.謊言背後的謊言4.無法掙脫的現實19.令人不安的巧合20.你擁有的感染力6.鮮血背後的逃離10.接近陽光的資格20.你擁有的感染力14.迷失在深巷之中35.光影交錯的疑問20.你擁有的感染力38.你所給我的陪伴5.愈漸灰暗的未來7.雨夜和光的相遇26.意想不到的發展13.沉溺黑暗的救贖3.必須堅強的理由18.幸運何時會降臨7.雨夜和光的相遇31.全然崩壞的理智17.不能理解的幫助36.發自本心的感情15.警署熟人的再會17.不能理解的幫助26.意想不到的發展30.脆弱不堪的表露14.迷失在深巷之中29.謊言背後的謊言27.即將續接的交談6.鮮血背後的逃離15.警署熟人的再會5.愈漸灰暗的未來22.似有似無的聯繫2.年輕衝動的殺意19.令人不安的巧合33.逃避不了的悲劇3.必須堅強的理由16.又一次不歡而散31.全然崩壞的理智6.鮮血背後的逃離9.我所看見的陽光8.被重提起的過往26.意想不到的發展4.無法掙脫的現實15.警署熟人的再會24.學會託付的勇氣32.自我了斷的終結13.沉溺黑暗的救贖2.年輕衝動的殺意29.謊言背後的謊言26.意想不到的發展32.自我了斷的終結20.你擁有的感染力3.必須堅強的理由20.你擁有的感染力2.年輕衝動的殺意15.警署熟人的再會13.沉溺黑暗的救贖37.十指交握的溫度24.學會託付的勇氣12.永無止境的黑暗6.鮮血背後的逃離19.令人不安的巧合13.沉溺黑暗的救贖12.永無止境的黑暗15.警署熟人的再會27.即將續接的交談33.逃避不了的悲劇4.無法掙脫的現實3.必須堅強的理由13.沉溺黑暗的救贖2.年輕衝動的殺意36.發自本心的感情30.脆弱不堪的表露32.自我了斷的終結16.又一次不歡而散25.悸動不停的心臟18.幸運何時會降臨34.碰巧路過的相救36.發自本心的感情25.悸動不停的心臟18.幸運何時會降臨
29.謊言背後的謊言29.謊言背後的謊言30.脆弱不堪的表露32.自我了斷的終結25.悸動不停的心臟20.你擁有的感染力38.你所給我的陪伴18.幸運何時會降臨29.謊言背後的謊言34.碰巧路過的相救33.逃避不了的悲劇7.雨夜和光的相遇24.學會託付的勇氣29.謊言背後的謊言8.被重提起的過往5.愈漸灰暗的未來12.永無止境的黑暗29.謊言背後的謊言4.無法掙脫的現實19.令人不安的巧合20.你擁有的感染力6.鮮血背後的逃離10.接近陽光的資格20.你擁有的感染力14.迷失在深巷之中35.光影交錯的疑問20.你擁有的感染力38.你所給我的陪伴5.愈漸灰暗的未來7.雨夜和光的相遇26.意想不到的發展13.沉溺黑暗的救贖3.必須堅強的理由18.幸運何時會降臨7.雨夜和光的相遇31.全然崩壞的理智17.不能理解的幫助36.發自本心的感情15.警署熟人的再會17.不能理解的幫助26.意想不到的發展30.脆弱不堪的表露14.迷失在深巷之中29.謊言背後的謊言27.即將續接的交談6.鮮血背後的逃離15.警署熟人的再會5.愈漸灰暗的未來22.似有似無的聯繫2.年輕衝動的殺意19.令人不安的巧合33.逃避不了的悲劇3.必須堅強的理由16.又一次不歡而散31.全然崩壞的理智6.鮮血背後的逃離9.我所看見的陽光8.被重提起的過往26.意想不到的發展4.無法掙脫的現實15.警署熟人的再會24.學會託付的勇氣32.自我了斷的終結13.沉溺黑暗的救贖2.年輕衝動的殺意29.謊言背後的謊言26.意想不到的發展32.自我了斷的終結20.你擁有的感染力3.必須堅強的理由20.你擁有的感染力2.年輕衝動的殺意15.警署熟人的再會13.沉溺黑暗的救贖37.十指交握的溫度24.學會託付的勇氣12.永無止境的黑暗6.鮮血背後的逃離19.令人不安的巧合13.沉溺黑暗的救贖12.永無止境的黑暗15.警署熟人的再會27.即將續接的交談33.逃避不了的悲劇4.無法掙脫的現實3.必須堅強的理由13.沉溺黑暗的救贖2.年輕衝動的殺意36.發自本心的感情30.脆弱不堪的表露32.自我了斷的終結16.又一次不歡而散25.悸動不停的心臟18.幸運何時會降臨34.碰巧路過的相救36.發自本心的感情25.悸動不停的心臟18.幸運何時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