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果然早已被她攪的混亂不堪了, 原本的歷史早已消失殆盡。而她要面對的,就是被她改變的未來。這些混亂的變化,混亂的結果, 只是因爲她。所以她有責任解決這一切。她不能逃避……也, 逃避不了……
“那個金髮的少年, 似乎對我們有着異常的恨啊。”庫洛洛一針見血的指出事情所在。“是那個緋紅之眼的一族的後裔?”
“啊, 是啊。”無夜毫不在意。“似乎把你們錯當成了滅族兇手, 還帶上我。”這個錯誤是她幾年前犯的,埋下了這個不小的隱患,早知道殺了他就沒有這麼大的麻煩了。結果一切還是要她來收尾。她只不過想在還沒有完全被背叛的時候, 想要再相信一次罷了。
無夜又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忽然覺得這樣好奇怪啊, 讓我想起來, 很久以前的RPG遊戲。”
聽到遊戲玩飛刀的飛坦的眼睛驟然一亮, 不過無夜的話倒是打斷了他的遐想。
“是什麼遊戲我倒是記不清除了,(畢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沒有經歷穿越的事情的過去)我覺得我像是一個最終的終極大BOSS,正等待着人來斬殺。”無夜開玩笑說的,卻讓總司和魯魯修的臉色驀然一沉。
沒錯,她的行爲正是等待着別人來殺。
幻影旅團一片沉默。
無夜緩緩的起身“天黑了呢,糟糕了, 你們睡哪?我這裡的房間不夠, 就算騰出自己的房間, 也不夠啊……”她苦惱的糾結了。“讓客人睡大廳是不厚道的行爲……”
一片詭異的沉寂……
庫洛洛闔上了書, 開口了“已經, 沒有必要了。”衆蜘蛛們在庫洛洛的話音結束,全部都警惕了起來。外面已經有人包圍了這個甜品屋。
四面楚歌, 是早已料到的情況。
“啊……”無夜手輕輕扶在牆上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結界被打破了呢。”這個世界奇怪的力量的人處處都是……能打破這個並不算強大的結界,對方的能力也算的是有趣。
這個,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
話說另一邊。
揍敵客的家族,看着電腦上的信息,席巴與桀諾都不由得皺眉……
那個叫做無夜的女孩,他們還是很看好的。但是憑藉糜稽的反追蹤卻查出來的是她所在的地方。如果以這種小手段就可以陷害揍敵客,以這種手段欺騙到,那麼他們就不是有名的揍敵客家族了。
席巴很瞭解那個女孩的實力,不但連自己都無法打敗,而且看起來對方還很輕鬆(根本沒有認真),以那個女孩隱藏的實力,連桀諾·揍敵客都看不穿,一定是個強大的傢伙。如果她真有意滅掉揍敵客,只怕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不是席巴沒自信,而是他對自己家族以及自己的實力瞭解太清楚。
桀諾聽到席巴的話語也很同意,那個女孩的眼神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那種靜,如同死者一般。在她面前,真的讓人不由得覺得如同螻蟻般無力的感覺。
那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方法陷害揍敵客。唯一的可能是,有人陷害她,用她的電腦做這種事情。但是有人能那麼厲害嗎?而且她會察覺不到嗎?還是她故意的,任憑別人陷害她?
席巴與桀諾猜到這裡不由得愣了,那個女孩在想什麼?有人會對有害自己的行爲視而不見嗎,甚至協助別人來害自己?那個女孩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還是另有打算呢。
而且,在這個非常的時刻,獵人協會出大量的錢財籠絡揍敵客家族,幫助他們暗殺那個女孩?爲什麼這樣做呢?獵人協會究竟有誰會不惜這樣的餘力去陷害她?
而大兒子伊爾迷接受了這個任務,席巴不由得頭痛,那個什麼都不說,把什麼都埋在心裡的大兒子。在回查出那個女孩地址的事情,伊爾迷是第一個知道的,而且意外的什麼表示也沒有,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伊爾迷是在意那個小女孩的,這就是席巴唯一瞭解知道伊爾迷的事情。
儘管很看好那個女孩,但是卻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與猜想告訴伊爾迷,看着伊爾迷接下了暗殺那個女孩的任務。
他知道,那個女孩的力量太過強大,牽扯進去與獵人協會爲敵反而也許不好,因爲那樣相當於與整個世界爲敵。
所以,揍敵客家族基本上是旁觀的曖昧不清的態度,既然伊爾迷接受了,那麼他們也就不用管了。守護和光大整個家族纔是席巴•揍敵客最爲關心的問題。
揍敵客一族不想趟這趟渾水,只是席巴知道,此刻那個小女孩那邊,恐怕已經開始被圍攻了。
…………
這才只是序戰的開啓罷了……
對於甜品屋的圍攻是一批一批的來。
旅團全部都加入了戰鬥,就連魯魯修與總司都沒有閒着,魯魯修雖然體力不行,但不代表他不危險,說實話最適合放冷箭的就是他了。戰鬥時有誰不會看着對方,所有人反射性的都是看眼睛。
庫洛洛早就猜疑這個甜品屋裡沒有一個尋常人,除了無形中給人淡薄的近乎虛無的無夜,還有這兩個男子。此刻他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一個看起來斯文沒有戰鬥力量的紫眸男子,輕易的操控他人行爲與思想,讓他們自殺。還有那個長髮飛舞平時很溫和,像個大男孩的人,揮刀的那種預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讓人不由得震驚。
這個甜品屋裡的哪一個人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只不過無夜的殺戮在他們之上罷了。
庫洛洛不由得覺得也許那個叫做無夜的女孩超出自己的預想之外也說不定。獵人協會本來就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所謂獵人就是那些操控念能力熟練的傢伙們,那裡面的傢伙有哪一個不是有自己的願望。自以爲是的人們,看見自己不能控制的力量以及人物就想抹殺掉。幻影旅團,看不上那種虛僞而骯髒的身份。
獵人,不過是一羣披着正義的頭銜,而光明正大的爲了自己的利益殺人的人罷了。
庫洛洛也只是輕鬆的翻開盜賊密集,在衆蜘蛛後方,也是輕易解決他人的狠角色。
當衆多獵人看見裡面還有幻影旅團的時候,依舊是蜂擁着向前衝,似乎想要將那個女孩與那些人一起撕裂一般。也沒考慮自己的實力。
大部分人都是自我感覺良好,而且無夜也沒有特地的表現,獵人們都太低估她的實力了。
甜品屋的玻璃破碎了,無人會注意。戰鬥很激烈,幾乎人數上獵人那邊佔有絕大部分的壓倒優勢,旅團,還有無夜他們每個人都對付五六個優秀的獵人。還不加上不同的獵人對他們放冷箭(就是突如其來的一下)
但是距離遠的庫洛洛看的出來無夜似乎沒有認真,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戰鬥。也無意在戰鬥,彷彿在等待什麼,只是閃躲,也沒有殺掉對方。靠着速度的優勢……面前幾個獵人裡面又一個操縱系的,操縱着鋒利的刀片,以及飛刀攻擊着無夜,都是很不起眼的利用速度又不好發覺的急劇攻擊性的武器,尤其是刀片。
一個刀片儘管無夜閃過去了,髮絲還是被削了一錯下來,此刻的無夜就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但是對方的兩個人卻沒有發現她的變化,當強化系的獵人用硬不斷的攻擊着無夜的時候,那個操縱系的獵人明顯看見了另一邊的窩金,玩弄着空中飛舞的小刀,突不奇然的像背對着他們的窩金飛了過去……儘管這種將念包圍整個小刀去攻擊可以讓窩金受傷,但是絕對不會對皮糙肉厚的窩金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但是隻感覺到一陣風,以及刺眼的血噴濺,在窩金打鬥的很爽,並且終於殺了面前5、6個獵人的時候,卻看見無夜瞬間移動到他的身側,擋下了那個飛刀。她連哼都沒哼一下,彷彿受傷的,流血的不是她一樣。白色的浴衣,銀色的髮絲都被腹部的血渲染。她微微的喘息。神色籠罩在陰影下。
“喂,你沒事吧。”窩金不知爲什麼感覺有點冷,從心底的寒冷。看着面前這個幼小的白色身影。
無夜猛然用力從體內抽出了那把小刀“恩,很鋒利嘛。”她掂了掂,全然不顧自己的腹部的傷口,衆人只覺得又一個灰色的風貼着鼻尖襲過……‘噗嗤’很準的刺入了那個操縱系的人額頭,從頭到尾的貫穿,可憐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死了。頓時獵人們都愣了一下,就這一分神就被瑪琪飛坦解決了大半。而庫洛洛一直就只是盯着那個垂着頭的女孩。沒有瞄準就解決了一個人,好精準的控制力。既乾脆又狠……
“你們,非要讓我流血才滿足嗎。爲什麼非要逼我添加殺戮呢。”她緩緩的起脣,儘管手中早已染滿鮮血,但是此刻她還在期待,但是對方卻非要讓她死心嗎?她的話語緩緩的如水流過……卻讓人感覺寒冷,彷彿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一樣。看來沒有必要再等了,一切已經註定了無法回頭……她也不用仁慈了。
她緩緩的擡起了手,只見那個一直戰鬥的紫發少年身體漸漸變成淡影,在她的手裡聚集成了一個白色的靈球“總司,好久沒有大戰一場了呢,我們。”
在庫洛洛驚異的目光中,無夜憑空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寒光爍爍。魯魯修很悠閒的坐着,有GEASS的他只要不出這個甜品屋的範圍,他也不用出太大的力做劇烈運動。
“沖田總司IN雪冽!!!”
就連魯魯修也第一次見無夜這樣的戰鬥,與總司的合體更是沒有見過。有些驚訝。
只見那個光球進入了那把刀內,與刀融合一體,儘管所有人除了魯魯修都看不見靈魂,更是聽不見總司與刀附身合體的話語,但是都感覺得到那把刀帶來的殺氣,感覺得到那強大的氣。
接着的無夜簡直換了一個人,殺戮中的她,揮刀的她猶如嗜血的修羅,手法只能用快準狠來形容,來回於獵人之間,都捕捉不到她的身影,每個人還沒有察覺都被她一刀斃命,鮮血噴濺。
這纔是第一批攻擊的人,她明白。
“小女孩,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解決了這件事情後,加入旅團,我們打一場。”信長砍翻了一個獵人,大笑道。
“喂,我要先和她打。”窩金不滿的吼道。沒有一個人在意麪前的獵人,彷彿他們本身就應該是個死人。
“無夜小姐,旅團歡迎你。”庫洛洛露出了紳士的笑容。
“沒意見。”瑪琪說。
“隨便。”飛坦也同意了。其他人也同意,儘管在戰鬥,但是卻彷彿在吃家常飯,都不在意。
“好啊,如果有那個機會。”無夜微笑……估計,沒有那個機會了……她要拉上整個戲的帷幕,一切都將畫上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