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六章 戰爭的靈魂

皇曆2010年8月10日,神聖不列顛(Britannia,簡易:布尼塔尼亞)帝國向日本宣戰,坐落東方保持中立的島國與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不列顛,兩國之間圍繞日本的低下資源持續了長期的外交對立。在這次的本土決戰中,不列顛軍首次在實戰中投入了人形自在戰鬥操控機(Nightmare Frame)。其威力遠超預計,日本方面的本土保衛戰因Knighemare Frame而潰不成軍。日本成爲了帝國的附屬領地,被剝奪了只有,權利以及名字。[十一區](Eleven),這個數字是戰敗國日本的新名字。

……

一個看似和平的國度,樓房聳立,車水馬龍,華麗的高樓間也有着隱蔽的貧民區。

所有人內心不一的存在着,在這個只有不列顛貴族的日本。

天空上方一個白色的少女站在尖銳的塔頂端,沒有任何不穩,猶如站在平地之上般,漠視着這華而不實的醜陋世界……銀白的的髮絲無風飛揚,和服隨空氣浮擺着。血紅色的花朵增添了頹落的美感。猶如降臨人間之神明。

“啊!~”當我來到這個世界剛剛站穩,就發出了一個恐懼的單音。我的臉色煞白……總司漂浮在我的身邊,神情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因爲我們看見這裡的天空是一片灰色,被靈魂的哀怨之氣所佈滿,下方所有的人羣幾乎佈滿了靈魂,他們在慘叫,在哀怨。猶如潮浪覆蓋在那些房子,人羣之上,看起來格外的猙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會有這麼多的死靈。

甚至死去這麼久都不肯離開。

“這。。。”就算是見過屍橫遍野的戰場,總司也沒見過如此之多的靈魂徘徊。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難道被核子彈轟了麼!”我反應過來,不由得對這裡厭惡的呵斥起來,卻沒想到自己所說的話中了十有八九。

“徘徊於世的亡靈,聽我呼喚……接引之途,由我打開,此非彼處,該走的不要留。你們的痛苦早已終結,請安心往生。”話音剛落,一切灰暗猶如形體聚集,徘徊不安的靈魂紛紛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消逝於留戀之地。而在這一羣靈魂消失的彼方,我似乎看見了什麼隱藏那至深的盡頭。

“小夜?!小夜!?”總司開口叫着發呆的我。

“吶,總司,你看那邊。”我手指着亡靈飛去的方向,“我似乎看見了黃昏的階梯,那裡並不是往生的方向啊。”

“小夜,哪有什麼黃昏階梯,此刻明明是大白天啊!”總司疑惑的看着我。他沒有看見麼?待我再看去的時候,那黃昏的跡象早已消失,天空階梯什麼的都如同幻象般皆不存在,天空一片明亮,的確才只是大白天。我的眉頭輕微的皺了起來……

四周亡靈幾乎都消失了,四周天空明亮了起來,就連腳下人羣都看的清楚了,人們的聲音稀稀疏疏的傳了上來。繁榮昌盛的景色,很先進的社會,但是也僅僅只限於表面吧……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亡靈存在了……

這個國家的領主究竟做了怎麼樣的混蛋事啊……我幾乎有着轉身立刻進入下一個世界的衝動。

‘轟隆’一聲,有一棟樓中間響起了爆炸的聲音,炸出了灰色的煙霧之花,火光四濺。緊接着車道上也傳來激烈的碰撞聲音。

“哎呀,真是大災小災不斷呀。”我冷眼蔑視着下方混亂的人羣。我攔住了幾個新出現準備飛天的靈魂,他們看起來剛死不久,“我說,你們給我講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吧,講完以後我會送你們昇天的。”我微笑着撫慰着幾個靈魂。白色透明的影子開始變得平穩穩定了,漸漸的幻化出了人形,他們生時的模樣。

“你是誰?”

“我啊~~嘛~~~”我壓着嘴脣,想了一下“是超度你們的人咯。好啦,說吧。”

“這裡是被不列顛霸佔的日本人民區……”這幾個靈魂裡一個男子開始說了起來,給我講了一個歷史。大國不列顛與日本的戰爭,以及戰爭失敗後日本被剝奪了名字的權利,日本被賦予【Eleven】這個屈辱的名字。從他們的面容以及不甘心的神色中,我可以知道,他們是日本人,剛剛的騷亂就是他們發動的。

心中暗自冷哼了一聲,剛剛那些怨靈就是無辜死亡的人吧,所以說,我討厭戰爭。

戰爭,存在於人最原始醜陋的慾望,戰爭,是憎恨的連鎖,悲傷的源頭……

“是麼,那麼請你們安息吧……”我淡然的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滴!’播放災難現場的屏幕突然插入了一個莊嚴的旗幟。“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是拜見布尼塔尼亞第三皇子庫洛維斯殿下的時間。”大屏幕裡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我微愣了一下,是現場直播麼?

這個時候,大屏幕在街道上閃現出光芒,緊接着畫面清晰時,顯現出了一個金髮的衣着華麗的貴族,長長的白色披風顯得莊重,他表情略顯的嚴肅。“帝國臣民的各位。當然還有協助我們的大部分的Eleven的各位!”

當他出場的時候,我身邊等待昇天的幾個靈魂波動亂了起來,似乎有些憤怒,接着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邊靈魂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他們隱隱的咬脣,一字一句的吐出“我們纔不是Eleven,是日本人!”

看着它們的反應,我只是輕微的看了他們一眼。只怕這句話不是隻有他們生氣吧……還有那些活着的日本人……總司直直的盯着大屏幕。

屏幕上,那個被稱爲‘庫洛維斯’的人的致辭還在繼續着……“你們明白嗎?我的心現在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悲傷,一半是憤怒。但是,對於掌管[十一區]的我絕對不會屈服於恐怖分子!!因爲這是正義之戰!!!(切,誰都自認爲是正義,暗自腹誹)是保護一切幸福的正義之戰(是相對而言自己的幸福吧),撒,大家,讓我們爲正義而犧牲的8人表示哀悼吧……”

恩?我有興趣的看着屏幕上的那個男人,動作表情很豐富嘛,演技不錯。看來是經常應對這樣的攝像,已經遊刃有餘了……

而我身邊的8位靈魂已經開始暴動了,‘說謊,說謊!!!’靈魂暴動。我結成印的手,散發出銀白的光輝,接着這八個靈魂被我強行的超度了。明明是活着時自願聽命於貴族的話,不敢反抗,死後憤怒給誰看?真是愚蠢。

‘默哀’一個機械化的女聲伴隨。

接着就是全部的寂靜……全世界的人進入默哀狀態,我饒有興趣的看着,

“誒,小夜不默哀麼?”總司詫異的看着我。

“吶,總司,如果是你,死後,受到他們的默哀,追悼,你會滿足麼。”我盯着下方的人問道。

“應該……不會吧……畢竟死去了,這些與我已經沒有意義了。”總司楞了一下,垂下了眼簾。

“所以啊~~~就算表面默哀,死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死去的人也不會原諒活着的人啊~~~表面功夫只是爲了讓自己理所當然的接受他們的死亡,再安心的享用目前幸福生活的自欺欺人罷了……”我依舊微笑着着,只是語氣變得十分的冰冷。

“只不過是人的自我滿足而已……不論把腰板挺得多直,反正這樣的世界是改變不了的……”

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一個在天空上,一個在地面的人羣內,少女與少年,同時說了一模一樣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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