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碰觸佐助,同時又聽到雲雀說他沒有辦法幫助佐助解決痛苦的跡部又急又擔心,然後這個時候見到雲雀眼睛一亮打了個電話,知道他是找更厲害的人來幫佐助了,跡部已經快要絕望的心一下子又升起了希望,連雲雀到底說了些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以沢田宅和雲雀宅的距離來說,里包恩可以說來得非常快,兩分鐘的時間就算是里包恩也是盡全力了。
可是在等待的跡部心裡,卻仍然覺得慢,秒針沒轉動一下,對跡部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提着心等了半天,最後等到的竟然是那個在冰帝和立海大決賽時出現的小嬰兒之一,那個穿着黑禮服戴着禮帽看起來最不像嬰兒的嬰兒。
難道這個人就是雲雀找來的幫手嗎?
在見到里包恩的一瞬間跡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是他不相信雲雀,而是就年齡上來看,這個嬰兒又能夠厲害到哪裡去。
可是還沒等跡部提出自己的質疑,雲雀和里包恩的對話又像一支鋒利的箭一樣,瞬間插入了跡部的心臟,那一瞬間,跡部連呼吸都忘記了。
——什麼意思?他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佐助會突然發生什麼能量暴動,弄到現在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樣,竟然是因爲自己和雲雀恭彌的原因嗎?
怎麼會這樣?如果佐助真的因此而……的話,自己又要怎麼去原諒自己的錯誤?
原來自己也是讓佐助那麼痛苦的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如果佐助這次化險爲夷,自己絕對不會再和雲雀恭彌吵架,然後在第一時間告訴佐助,能夠待在他身邊自己就已經滿足了,纔不在乎是不是還有人分享他的愛呢!
再說說佐助,其實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雲雀和跡部的擔憂也好,里包恩的到來也好,只是他自己不但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體內的能量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流向某個地方,就算佐助的底蘊深厚,這麼一會兒下來能量已經被抽地七七八八,眼看着就要乾涸了。
說實話,除了當初在異世大陸時被一大羣高級魔法師圍攻的那一次,就算是在火影是被偷襲,他的體內的能量也沒有少到這種程度。
不過幾分鐘下來佐助也不是沒有收穫,他已經檢查出來自己體內的能量到底流向哪裡了——
竟然是那枚神奇的戒指!
從那枚戒指出現時起就給了佐助很大的幫助,而且隨着佐助實力的提高,戒指的能力也跟着提升,對於戒指還有那些能力,實際上連佐助這個主人也不十分清楚。
自從佐助認主之後,那枚戒指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如果沒有那枚戒指,恐怕也沒有佐助如今那麼強的實力,所以佐助對它也很依賴。
這枚陪伴了自己好幾世的戒指,怎麼就突然出問題發生噬主的事情了?
按照這個速度吞噬下去的話,不用五分鐘佐助就會被吸乾了,而當體內所有的能量全部消失之後自己會如何,就連佐助也不清楚,反正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沒死在伏地魔的手裡卻死在這種情況下,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的佐助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這種死亡方式真的夠狗血的了,不知道這一次等待着自己的是真正的死亡,還是又一次的重生?
如果自己死了,還在英國的西弗、盧修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恭彌、小景,會給他們的心裡造成多大的傷害?
尤其是西弗和盧修斯,把自己看做一切的那兩個男人會不會崩潰?自己可不想在地獄裡還掛念着這些事情啊!
而且,自己還沒有找到回火影的辦法,留在那裡的鼬還有鳴人、我愛羅他們又怎麼辦?
那個爲了自己能夠犧牲所有的傻瓜鼬,會不會想不開?
一個個念頭在佐助的腦海裡掠過,佐助這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羈絆,讓本來無所畏懼的自己,在面對死亡時也不捨起來了。
但是……
感受着體內所剩無幾的能量,佐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苦了,因爲他感覺到了,隨着體內魔力和查卡拉的消失,冥冥之中有着某個地方產生了一股吸力,似乎要把自己的靈魂吸進去一樣。
看來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恭彌,小景……”
暗啞的聲音忽然在室內的三個人耳邊響起,明明只有幾個字,佐助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是那麼費勁。
隨着對他靈魂越來越強的吸力,佐助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勉強說幾句話,稍稍動彈一下了。
——好像給自己機會留下最後的遺言一樣。
佐助心裡暗自嘆息,卻仍然很珍惜這個機會,誰知道以後他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眼前的兩個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少年了!
“佐助!”
“佐助你怎麼樣了?”
一聽到佐助開口說話,雲雀和跡部心裡狂喜,立刻急聲向佐助問道,卻仍然小心地不碰到佐助的身體。
“他的樣子可有些不妙啊。”
里包恩向下按了按帽檐低聲自語着,眼底閃過一抹暗芒,佐助那種好像迴光返照一樣的反應,實在是讓人心裡不安啊。
“抱歉了,恭彌,小景,我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佐助強露出笑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道,配上他蒼白的臉色讓雲雀和跡部剛剛有了點血色的臉瞬間又變得慘白無比。
佐助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離開怎麼聽也不像是普通意義上的分別,而是好像……永別一樣。
“你在說什麼啊,佐助,就算要離開也等你的身體恢復再說吧!”
跡部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佯作無知地對佐助道。
“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體內的能量發生暴動?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雲雀按下了心底不祥的預感,一連串地問出了他最關係你的問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佐助現在已經漸漸接受現實了,雖然說話還是很費勁,臉上苦澀的笑容卻已經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