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拒絕讓盧修斯心裡猛地一痛,整顆心都像要被絞碎了一樣,受到鑽心剜骨都沒有讓盧修斯那麼痛苦過。
“梅林,看在我如此地愛着你的份上,能否允許我叫你的教名,小斯內普先生?”
一隻手捂着心臟的盧修斯臉色蒼白地衝着佐助低喊着,伴隨着深深的哀求,如果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佐助還要拒絕的話,盧修斯不着地自己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我的榮幸,馬爾福先生。”
也不知道是不忍盧修斯蒼白的臉色,還是因爲他德拉科父親、斯內普好友的身份,佐助很痛快地同意了。
何況佐助本來就習慣被叫名字而不是姓,也許是火影時受到的影響吧。
“那麼納特直接叫我盧修斯就好了。”
趁熱打鐵說的就是盧修斯現在在做的事情。
可惜現場除了佐助,還有一個煞風景的斯內普。
“Well,Well……我想盧修斯和納特今天才第二次見面,還沒有熟到可以互稱教名的程度!”
一開始沒想到佐助會答應地那麼幹脆的斯內普沒有來得及阻止讓盧修斯叫佐助的教名已經夠讓他鬱悶的了,第二次怎麼說也不能讓那個沒有貞操觀念的傢伙得逞!
“我和納特的關係不同!”
對於斯內普不知道第幾次的攪局,盧修斯說是不生氣是假的,尤其是在斯內普見到自己看向他時,甚至炫耀般地把手臂搭到了佐助的肩上,看起來就像把佐助圈在懷裡一樣!
可是,不管心裡多麼咬牙切齒地想把斯內普給阿瓦達了,他佐助哥哥的身份卻讓盧修斯什麼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自從黑魔王消失之後盧修斯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體會到這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憋屈感了!
“哦,有什麼不同?是那個納特現在還沒有認同的命定伴侶嗎?”
斯內普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樂於見到盧修斯剛剛紅潤一點的臉色又因爲自己的話而變得慘白。
雖說是好朋友,可是在納特的事情上,別說朋友了,什麼關係也不好用!
耳中聽着兩個加起來七八十歲的男人像小孩子搶奪玩具一樣你來我往,而自己偏偏就是那個被爭奪的玩具,佐助心裡真的有些無奈地想要嘆息。
看看本來皮膚就很白皙的盧修斯現在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再看看斯內普緊緊抿着的脣,感受着他手指快要陷入自己肩膀中的力度,佐助很快做出了決斷。
誰親誰疏,這個問題的答案再簡單不過了,不是嗎?
“馬爾福先生,正如西弗所說,對於未來伴侶的人選,現在我還不想考慮。”
聽到佐助還稱呼自己爲“馬爾福先生”盧修斯的心就是一沉,再聽到他後面的近似於拒絕的話之後,更是身體微微一晃,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上了他的身體。
盧修斯那看起來快要忍受不住昏倒的樣子讓佐助心裡軟了一下,再怎麼說這也是個深愛着自己的人,雖然是個男人,可是他現在受到的痛苦確實是因爲自己。
可是,還沒等佐助再說點什麼,盧修斯卻是開口了,他的臉色蒼白,眼神痛苦,聲音卻很堅定:
“不要忙着拒絕我,親愛的納特,請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會向你證明我的愛,我的忠誠,我的一切!”
說到後來,盧修斯的聲音裡帶上了點點乞求:
“梅林在上,我請求你給我點時間,不要對我那麼絕情,親愛的納特!”
看着似乎佐助搖一下頭就會馬上絕望地死去的盧修斯,這一次,連斯內普都閉口不言了。
斯內普不知道覺醒了媚娃血脈的人會多麼深愛他的伴侶,也不知道得到拒絕那個人會多麼痛苦,只是看盧修斯現在的樣子,那好像雄孔雀掉光了羽毛一樣的頹喪和絕望,斯內普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些不忍心了。
即使現在他也堅決地反對佐助和盧修斯在一起。
——接受一個男人的追求?
佐助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雖然他並不歧視同性戀,可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最終,直到盧修斯依依不捨地離開,佐助也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既沒有說接受盧修斯的追求,卻也沒有直言拒絕,所以就給了盧修斯那麼一絲絲的希望,權當佐助默許了。
不捨又興奮地回到馬爾福莊園的盧修斯,已經在考慮着用什麼方式來追求自己的愛人了。
盧修斯從壁爐回馬爾福莊園了,納特也回自己的臥室休息了,辦公室裡只剩下斯內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大腦裡好像有幾十只巨怪跑來跑去一樣,一片混亂。
納特是盧修斯的命定伴侶。
這個今天晚上剛剛得到、並讓自己鎮靜不已的消息,直到現在還讓斯內普的心裡不平靜,或者說,越來越不平靜。
一開始,斯內普只是覺得私生活糜爛的盧修斯配不上純潔又美好的納特,而且也捨不得讓納特離開自己的身邊。
納特才只有十一歲,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讓他屬於另外一個人!
一想到在納特的心裡會有別人比自己更加重要,斯內普就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煩悶地讓他想抽出魔杖把那隻可惡的孔雀給變成一隻鼻涕蟲!
然而,爲了盧修斯的生命,斯內普又不得不讓兩人見面,緩解一下盧修斯因爲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己命定伴侶所產生的疼痛和虛弱。
等到納特終於和盧修斯面對面時,盧修斯望着佐助那種熾熱地彷彿要把他吞進去的視線,那種因爲深深的愛戀而整個人都散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讓斯內普心底那把火越燒越旺,甚至有了種想要把盧修斯阿瓦達了的衝動。
斯內普只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隻兇獸要衝出去一樣,在體內左突右竄的,想要破體而出把膽敢窺視納特的盧修斯吞噬掉!
納特是我的,納特是我的,是我的!
這句話,這個聲音在斯內普的腦中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強烈到斯內普在憤怒之餘,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