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啊,聽起來是很美好的制度呢!”
在聖天子聽來事情似乎有所轉機的時候,夜殤卻是進一步說道,“倘若撇開了‘受詛之子’們的想法的話。”
夜殤微微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眼睛張開之時,臉上浮現的是充滿揶揄意味的冷笑聲,“唉——,還真是很美好的制度呢!每一個成功進行民警制度考覈的促進者,都可以獲得iiso指定介紹的一名起始者,也不需要起始者的同意,也不需要考校促進者的品行如何。”
“……這就像我小時候玩的紅白機遊戲,《口袋妖怪(寵物小精靈)》一樣,每一個人新人訓練家都可以從聯盟那裡獲得一隻新手小精靈(小蘿莉)啊,火系、水系、草系,各個屬性的口袋妖怪分配出去,然後,像我這種刺頭最後就獲得了皮卡丘(藍原延珠)。”
“接下去的情況就是,這羣站在後面大吼大叫的訓練家(促進者)屁事不做,只用看着小精靈在無意義的戰鬥和拼殺中受傷、重傷、瀕死,然後被救活,然後再受傷、重傷、瀕死,再被救活,如此循環往復,最後就能提升排名、打倒四天王、成爲總冠軍。訓練家的名頭倒是得到了,但是小精靈卻只能夠留下積年的老病,直至徹底死去。我說,一羣人就看着那些傢伙明目張膽的虐待動物而沒有人出聲反駁嗎?很早就有外國人表示了這一點。”(這個是在網上湊巧看到的創意,感覺很適合呢)
“我倒是無異於和戰前時代的一個遊戲較真,但是現在這戰後年代,竟然還有人明目張膽的把一羣小蘿莉當做了戰鬥道具來使用,而其他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的樣子無動於衷,對抗原腸生物,提升ip排名,這東西的意義是什麼,能吃嗎?”
夜殤覺得,這個世界的制度還是人性,都扭曲得有些可怕。
就連一個口袋妖怪的戰鬥方式,都有人會質疑這是否人道,而這一旦發生在現實當中,甚至更加過分了一些,是把一羣‘受詛之子’當做了道具來使用和分派、派送,竟然還有人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好吧,就算‘受詛之子’們一個個就和天真可愛的小精靈一樣善解人意,不畏懼自身受到的創傷,很是有自覺性的發揮着自己強大的力量,對抗原腸生物。
那麼促進者的素質要求上總得有所提升吧,但是考慮到促進者大多都是‘年輕有爲’的‘被掠奪的世代’的代表,這些‘受詛之子’在同他們組隊戰鬥的時候,只會受到更加變本加厲的嚴苛對待吧。
這樣子的一席話說完,別說是聖天子了,就連天童菊之丞都無話可說了。
夜殤並非是英勇的人權鬥士,他只是一個單純的蘿莉控,只是單純的對這種爛得透頂的制度感到了唾棄罷了。
狠狠的抽了天童菊之丞一巴掌之後,夜殤也依舊沒有感到絲毫開心,只是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轉身撂下最後一句話準備離開,“要是iiso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可以啊,我和我的人就在那裡等着他們的挑戰,如果他們有勇氣過來的話!”
有個屁的勇氣啊!iiso的主要戰鬥力都是作爲‘受詛之子’的‘起始者’,除非那些蘿莉的腦袋都被驢踢了,纔會向擁有相同悲慘命運的人動手吧。
“還有就是……”夜殤斜搭了一下頭,45°角輕蔑的看着無力反駁的兩人,“雖然我沒有打算讓那羣小孩子出去戰鬥,但是我和夏提雅,順便再加上一個延珠,所能夠做到的,絕對比整個東京區域的民警組合都要來得多,這樣你們就無話可說了吧!”
天童菊之丞和聖天子把什麼人類生死存亡的大義置於夜殤等人的頭上,但是事實上,別說是夜殤和藍原延珠了,光是夏提雅一個人所發揮出來的能量,就已經遠遠足夠包攬下整個東京地區七八成的戰力需求了。
————
“夜-殤-你-這-個-薄-情-郎——!”
從聖居歸來的夜殤剛剛抵達‘受詛之子’收容設施的正面,就聽到有隻蘿莉在高聲大喊,嚇了他一跳。
只見一個少女拖着長長的影子從正面朝這裡走來。她年齡大概在十歲左右,身穿時髦的方格花紋內襯的外套,加上短裙和厚底的高筒皮靴。左右微微搖晃的雙馬尾上彆着略大的髮夾。
在極速的跑動之下,橙紅色的雙馬尾,宛若跳動的火焰紋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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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沒想到你竟會撂下身爲未婚妻的妾身一個人跑了……,必須施加以天誅——!”
少女威嚴十足的嬌喝道,在那一瞬間嬌小的身體矯健的跳了一起,一腳踢向了夜殤。
“……”
雖然速度很矯健,不愧是感染了兔子gastrea病毒因子強化的‘受詛之子’,但是藍原延珠那直擊的動作實在是太單調了,夜殤扶着額側身一讓,便讓小延珠宛若炮彈一般直直的踢在了身後路旁種着的大樹樹幹上。
“啪嘰——!”
不知道是什麼碎掉了身影,是少女的腿骨亦或是大樹的樹幹,但是總之不管結果是什麼,對於延珠來說都是極爲痛苦的結果。
小蘿莉抱着踢在了樹上的右腳疼得直跳,眼角滲出了細微的淚花的跡象。
“夜殤你真的一點都不紳士啊,沒有好好的接下妾身的愛意接觸也就罷了,在一個淑女疼痛的時候,竟然也沒有來安慰她,妾身實在是對你太失望了。”
少女緊緊的咬着嘴角,像是忍耐着極度的疼痛一般,可憐兮兮的說道。
夜殤攤了攤手,“第一,你那飛踢不是愛意的接觸,而是惱羞成怒的報復罷了。第二,開什麼玩笑,你這個十歲小孩哪裡是什麼淑女呀,夢話等睡着了再說比較好。”
況且,那‘啪嘰’的聲音,明顯是碗口粗的樹幹被踢斷了一小部分的聲音,而不是延珠的小腿出了什麼問題,這個世界上大抵還沒有辦法把這種一腳踢斷了樹幹的少女稱作‘淑女’的地步。
“那我問您。妾身的哪裡不是淑女了!”
延珠果然不再裝自己很痛的樣子來尋求安慰了,而是面對夜殤的質疑,用力地叉着腰,挺起了胸膛。
但是無論如何撐起來,胸前依舊是空空如也、令人殘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