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十文字的體質特殊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險些危及生命的重傷,他纔在醫院躺了一週的時間就能夠出院了。
十文字躺在醫院的那一週,每天一日三餐中有兩頓都是神堂寺陪着他一起吃的,這讓十文字幸福得簡直都想要在醫院裡長住下去了。
十文字出院之後發現冰見魚開的那家蛋糕店被轉讓給了一個年輕女人,那個女人把蛋糕店改成了理髮廳。他抓住神堂寺盤問了許久,才知道在他住院期間,冰見魚被黑田直子送到國外唸書了,而紫原敦也辭了職緊隨其後去了外國,開啓了追夫之旅。
誒?他們原來是這種關係嗎?!!!十文字聽到神堂寺的回答之後感覺自己好像毫無防備的就被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因爲深受打擊而呆愣許久。
他只在班級裡聽女生們討論過同性戀,沒想到他的身邊就有一對。回想了一下總是靠在一起擠在一起,周身都是黏黏糊糊的粉紅色氛圍的冰見魚和紫原敦。好像……也和普通的情侶差不多嘛。
“不過,阿敦能夠找得到冰見魚嗎?”十文字對於紫原敦的路癡屬性,也是非常熟悉的。
神堂寺無良地一笑:“那可說不準了,阿敦找路靠的可不是地圖。”
和與夏目貴志分別時神堂寺還很茫然無措,到紫原敦這裡,他就淡定了很多。唔,也許成長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社會經驗。神堂寺認真地思索。
十文字想到了紫原敦那張其實離開了東京就完全排不上用場的地圖,覺得神堂寺說的不錯。一個話題就此結束,兩個人都安靜地緊閉嘴巴,專心走路。
路過一個十足路口,神堂寺修想也不想就要往左走,十文字和幸拉了拉神堂寺修的手,很認真地問:“阿修,路癡是會傳染的嗎?”
“我想應該不會。”神堂寺疑惑地看着十文字,“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去學校的路應該是往右走的。”十文字說。
神堂寺認真地看了看左邊,是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公交站臺,然後又認真地看了看右邊,有三兩個穿着櫻花中學的少年少女在邊走邊說笑,有些愣愣地點頭:“好像是的。”
“阿修你其實很不捨阿敦吧。”十文字揭穿神堂寺淡定的面具。
“……”神堂寺沉默了。
十文字勾住神堂寺的肩膀:“不要故意不說話。”
“你好重。”神堂寺抱怨,結果十文字故意靠得更近、壓得更緊了。
好吧好吧,他其實沒有成長多少。他承認他是有那麼一點憂傷,但是隻有一點點。又有一個熟悉的好友離開,惆悵當然是難免的了。他又不是冷血,當然會有憂傷的情緒。
不過,他纔不是蹭的累(傲嬌),剛纔的事情你們這羣混蛋必須統統當做沒有看到!
“喂,你在傻笑些什麼啊,不準再笑了!”神堂寺伸手捏住十文字的鼻子。
十文字配合地求饒:“啊,阿修,我不能呼吸了!快放開!”
想要和朋友永遠在一起,也希望每個人身邊都會有朋友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