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威爾的傷雖然嚴重, 但是終歸有驚無險,經過幾天的休養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在這期間亞瑟不止一次催促梅林離開, 但是梅林當然不可能這麼快離開了, 他要等到威爾傷好才肯走。他建議亞瑟他們先回卡梅洛特, 自己會隨後趕上。

“梅林!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男僕!”亞瑟簡直氣極了, 他覺得自己在梅林心中還沒有那個威爾重要。他沒有去想自己爲什麼那麼在意自己在梅林心裡的地位, 他只知道他很不喜歡看見一直照顧自己衣食起居的僕人去照顧別的什麼人。

梅林不明白亞瑟的想法,他覺得亞瑟完全是在無理取鬧。

“亞瑟,就算我是僕人也是可以請假的啊, 威爾他不能沒有人照顧。”

“好,很好!”亞瑟甩門離去。

華生目睹了兩人或者說是亞瑟單方面的爭吵, 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若有所思。他認識的亞瑟和梅林相處之間顯然更和諧一些, 而中世紀的這兩個人之間好像存在着什麼隔膜。

“梅林,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聊聊嗎?”雖然對華生來說,他到現在還沒想清楚眼前的梅林和亞瑟跟他所認識的梅林和亞瑟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和眼前的這個梅林成爲朋友。

而現在梅林正需要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聽他傾訴。

“當然可以,華生醫生,我正想跟你聊一聊吶。”梅林請華生坐下,威爾已經休息了,而博士和river之前說去修理塔迪斯了還沒回來, 現在威爾家中很安靜, 正適合他們好好談一談。

不過梅林的第一個問題就讓華生沒有辦法回答。

“華生醫生, 你怎麼知道我是巫師的?”梅林看華生沒有回答就接着說了下去, “我很感謝你救了威爾, 我也相信你們都是好人,但是我確實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

華生思索了下決定告訴梅林一部分的事實, 至於梅林是否相信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其實是一位跟你有很大關係的人告訴我的,至於是誰,很抱歉,我不能說。”

“好吧,我相信你。”華生的眼神很真誠,梅林願意相信他,而且他也很想聽聽華生的建議。“醫生,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把我是巫師的事告訴亞瑟。”

“爲什麼不呢?”華生不假思索。

梅林愣住了,他沒想到華生的迴應竟然這麼隨意,“我是巫師啊,卡梅洛特對巫師的態度你不知道嗎?如果亞瑟要殺我怎麼辦?”

看到梅林情急的樣子,華生不得不感嘆句當局者迷,看來不管是哪個梅林都是這般純粹的樣子。

“梅林,你好想想,你覺得亞瑟真的會因爲你是巫師而殺你嗎?”華生看到梅林的神情有些動搖,繼續說到,“你看威爾,他是替你冒認的巫師身份吧?亞瑟不是一樣放過他了嗎。”

“可是威爾救了亞瑟的命啊!”

“那你呢?梅林,我聽莫嘉娜說你是因爲救了亞瑟才被國王選作亞瑟的貼身男僕的。你肯定不止救過亞瑟一次吧?”

“是”梅林點了點頭,他確實利用魔法救過亞瑟很多次,華生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亞瑟並不知道是自己救的他,亞瑟真的會相信他沒有惡意嗎?梅林陷入了思考。

“梅林,試着相信亞瑟吧。我想亞瑟肯定不希望你騙他。”從這幾天的相處華生看得出來亞瑟很重視梅林,他們之間應該互相信任纔對,就像自己和夏洛克一樣。

但就是因爲魔法這個秘密讓他們兩人之間產生了隔膜,梅林小心翼翼,生怕亞瑟發現他是巫師的事實,而亞瑟對於梅林的掩飾一定是有所察覺的吧?或許他可能猜到了一直在等着梅林坦白。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必須由梅林來邁出第一步。

華生在這邊與梅林談着心,他絕對不會想到信誓旦旦的說着要去修理塔迪斯的一對兒正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夜很靜,此時的夜空只有稀稀落落的幾顆星辰,博士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他看着river專注看着夜空的樣子有些許愧疚。

“river,抱歉沒讓你看到全宇宙星星最多的星空。”

river笑了,她的博士難得這麼溫柔,“sweetie,這裡的夜空也很美。”

“對,也很美。”博士覺得能夠這樣和river一起安安靜靜的看看星星聊聊天也不錯,他有點不想回去了。

“river,我們留下吧!在這建座房子!”博士跳了起來,伸出手比劃着,他仿若已經看到了他所規劃的未來,他和river的未來。

river看着手舞足蹈的博士也站了起來,她知道博士只是一時興起,他是個不可能停下腳步的人。然而這一刻他願意爲了她停下腳步,真好。

“親愛的,謝謝你。”river很認真的對博士說,而博士明白她的意思,他們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閒罷了。river還是會回到暴風監獄,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遇見更年輕的自己;而他能夠再見到她的機會卻不多了。

“river,接下來你想去哪?”博士想給她更多的美好回憶,他覺得這些一定可以讓他的river撐下去,撐到他想到一個可以把她永遠留下的辦法。

現在的river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發生什麼,她有自己的規劃,現在她覺得她需要回去,回暴風監獄去,他的博士需要一場旅行,而她需要一次鍛鍊,她要做到最好的。

“送我回去吧,回暴風監獄。”river衝博士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裡寫滿了認真,“下一次我會自己走出去找你。”

“好。”博士知道,他的river是可以在全宇宙號稱最安全的暴風監獄裡來去自如的,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現在,你記住,我們的時間線是相反的,以後你要把我們每次見面的事情都記下來,這樣下次見面時可以方便判斷。”博士之前送給river的塔迪斯藍筆記本就是爲了這個,雖然他知道river以後會遇到什麼時候的他,但是他還是要這樣做,他希望和river擁有的共同回憶不會消失。

“沒問題。”river點頭,“不過,別忘了我們還要送一位無辜的醫生回家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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