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裡吃飯都不用自己動手?!”
陳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已經不是服務態度好不好的問題了……
是什麼人才會覺得吃飯被別人喂是一種享受?!
陳黑無法理解,同樣也不喜歡。
吃飯這種事情,又不是讓他扛着幾百斤鐵爬珠穆朗瑪峰,自己動手應該也可以吧?
說實話。
陳黑對這個世界的人產生了懷疑。
“不好意思,我自己吃就可以。”
陳黑當場謝絕。
見陳黑這反應,一旁的美女有些尷尬。
畢竟。
她的工作就是這個,突然不讓她幹活了,只能乾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寒霜和小影子看着這一幕,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
“哈哈哈,你們都出去吧,我讓你們服務態度好點,沒讓你們把顧客當成植物人照顧。”小影子揮手遣走了包間內的美女。
飯桌上。
陳黑髮現。
寒霜和小影子的境界都達到了元嬰境巔峰了。
奇怪的是。
陳黑記得,她們的修爲被自己廢過。
因爲被廢的時間太長,恢復後只能卡在成丹境。
現在怎麼又變成了元嬰境了?
“哈哈哈,這個啊,其實自從你渡劫後,我們搬去天元山住了一段時間,在哪裡託仙兒前輩的幫助,我們體內封閉的經脈得意再次疏通,所以纔有了今天元嬰境巔峰的我們。”寒霜解釋道。
陳黑點了點頭。
她們的修爲本來就是可以恢復的,只是之前陳黑不打算幫她們恢復而已。
也不是說陳黑不想。
主要是因爲燕紅不放心,爲了讓燕紅安心一點,陳黑才做出此決策。
現在燕紅都飛昇了,她們恢復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吃飽喝足。
小影子本想讓陳黑留宿一晚。
她現在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在整個城市裡,就算是市長也要給她三分薄面。
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要看着她背後的天元山。
還有一件事。
又差不多三百年過去,天元山已經完全統治了天下。
至於朝府……
早就被天元山收復了,現在的朝府改名叫做城市維護大隊。
平時就負責管理城市的容貌,以及已經有影響市容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城管。
巔峰一過不復返。
原朝府大多數人馬都加入了城管大隊,少數當過高官的有官氣,不願意做城管就退出了朝府。
不過。
那些退出的人混的也不怎麼樣。
雖然他們有實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朝府已經被天元山收復,退出朝府的那些人就是不服從天元山的人。
沒人願意收留一些不願意服從天元山的人,不然怕惹禍上身。
還有一個人陳黑很好奇,創立朝府的那個老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言。
寒霜笑問:“你說是的鈦白清吧?他已經老死了。”
陳黑:“?”
“什麼意思?我記得他原先是上界最強的人啊,老死了?”
陳黑覺得有些離譜。
那老頭作爲原上界最強戰鬥力,說他被別人打死了還能令人信服一點,老死……
寒霜點頭道:“千真萬確,沒必要騙你,其實他死了挺久的了,只是所有人以爲他在閉關。”
“你們是怎麼發現他死了的?”陳黑問。
“噢,是那時候天元山發佈公告要統一上界,朝府眼看着要被收復就打算請鈦白清出山,結果他們在鈦白清閉關的地方呼喚了大半天也沒有迴應,後來有人斗膽進去查看,發現鈦白清早就變成了一座化石了。”
“……”
“牛逼……”
這句牛逼,就是口頭上的意思。
陳黑有些佩服的笑道:“昇仙境半步居然能老死,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啊?”
“對啊,在這個修煉世界,大部分人沒等老死就會被謀害而死。”
“你有地位的時候,同時也有覬覦你地位的人。”
寒霜舉起酒杯笑道:“所以啊,別看我現在混得這麼風光,誰知道哪天會不會被別人謀害呢。”
“老師,您胡說八道什麼?才喝幾杯酒啊,酒醉的說胡話了?”
小影子沒好氣的看着寒霜。
“傻丫頭,我只是隨便說說的,瞧把你給傷心的。”
寒霜腳下一推,帶着凳子就滑到了小影子身邊,探了一下對方額頭笑道:“怎麼?小妮子捨不得我?”
“討厭!”
“我們以後一定會一起飛昇的,不會出事的!”
小影子一臉委屈,像一隻小貓咪一樣躲進了寒霜的懷裡。
看着這一幕,陳黑若有所思。
總感覺小影子之前經歷過什麼……
……
酒足飯飽。
小影子雖然現在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但是在寒霜變身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靠在寒霜的身上酣然大睡。
寒霜輕輕地將小影子平躺在凳子上,脫下外套給她蓋上怕她着涼。
“說說吧,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寒霜問。
陳黑搖了搖頭:“我很迷茫,內心有些事情很壓抑。”
“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嗎?當然,你不想分享的話就算了。”
陳黑看向窗外。
此時已經凌晨了。
關於雲頂集團的事情,陳黑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這事情憋在心裡,已經讓他有些崩潰了。
思考半響,陳黑開口問道:“如果你所在的這個世界都是虛假的,就連你也是虛假的,你會怎麼辦?”
“怎麼可能,你這問題問的有問題哈,喝醉了吧?”寒霜笑道。
但是。
陳黑的眼神卻十分認真的盯着她,想要得到一個認真的答覆。
寒霜收回笑意,意識到了陳黑是認真的。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就連我是虛假的話,那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吧。”
“而且,你這個問題確實問的不對,我完全不覺得我是虛假的。”
寒霜將手伸到了陳黑麪前,翻過掌心道:“你看,有血有肉有溫度,而且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自己發自內心想說的。”
“如果這樣的我都是虛假的,那麼請問虛假跟真實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黑驀地一擡頭,與寒霜四目相對。
忽然,他心裡涌現了一股無力感。
“早知道就不問你這個問題了。”
陳黑苦笑着起身,走到窗前道:“一開始我還能說服自己,認爲你們是虛假的,所以就不用有任何思想壓力,但是你這麼一說,你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這讓我怎麼做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