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柳凡的男子撇了撇嘴。
“別想了，老子好不容易抓你過來，可不是爲了放你走的。”
“等我搞定系統的任務，到時候就輪到你了，不要急，嘿嘿嘿！”
少女一臉無助。
她叫白薇雪。
幼時家人欠賬，作爲抵押，她被買到逍遙宗做仙子。
因爲底子不錯，所以被當成頭牌培養。
逍遙宗有個規矩。
凡未滿十八歲者，禁止對外服務。
她被抵押時才十一歲左右，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本以爲生活稍稍好轉，結果老天還在捉弄她。
纔過去五年，還有兩年她才滿十八。
這個叫柳凡的突然找到她，說什麼她身上有帝凰之血，要自己幫他修煉，還不由分說地就把自己綁走了。
對方還跟個神經病一樣，還時不時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好像在說什麼系統之類的……？
白薇雪楚楚可憐地看着對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對方滿不在乎，撇了撇嘴，扛起她繼續尋找礦石。
……
【警告！警告！！！氣運之子即將失去帝凰之軀！當前位於：礦洞底下一千米！】
陳黑站在礦洞口。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嘿嘿嘿~”
“我的好徒兒，師尊來接你啦！”
師徒二人一躍而下。
本以爲礦場會有很多人，結果出奇的荒涼。
看來是真的被開採得差不多了。
陳黑掰下一塊黑色的岩石，表面略微光滑，說明已經暴露在空氣中有一段時間。
往深處的看去，巖壁表面都十分光滑。
連個人的痕跡都沒有，氣運之子真的在這裡嗎？
陳黑有些捉急。
要是再找不到人的話，自己的未來徒兒就要遇難了。
“系統，你有頭緒沒？”
【你自己往裡面走噻！】
依靠苟到極致的警覺，陳黑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有一個小洞，裡面的泥土捏在手上略微溼潤。
“應該是剛被人挖開的。”
陳黑不敢貿然驅動真氣感知。
萬一對方境界比自己高，來個偷襲就涼透了。
“師尊您看！有血跡。”
冷瑤指着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色斑點。
是血跡，還是新鮮的。
“看樣子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應該是一種求救信號。”
陳黑想不了那麼多。
第六感告訴他，那記號就是未來徒弟留下的。
……
“救命！！！”
“不要！！！”
“我求求你了，我才十六歲，啊！！！”
啪！
“別給我亂動，等我完事了自然會放你走！”
白薇雪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只覺得渾身無力。
在暈厥過去之前，她彷彿看見一道人影朝她奔來。
“魔宗掌！！！”
轟！！！
整個礦洞震顫起來。
堅固的巖壁開始掉落碎石，整個礦洞險些坍塌。
無數道黑色的氣體暴流而出，一下子沾滿了整個礦洞。
礦洞頂部猶如炮口，一團黑氣沖天而出。
陳黑真氣內斂，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氣鬆了口氣。
全力一擊魔宗掌應該把對方秒了。
在他剛要帶白薇雪離開的時候，濃烈的殺意從身後瀰漫開來。
回頭之際，迎接陳黑的是一道無形的掌風。
“不滅金身！！”
砰！！！
掌風猶如蝗蟲過時，所過之處寸地盡蠶。
系統發出了紅色警報。
【警告！警告！！！不滅金身受到100000點傷害！！！】
“什麼？！”
陳黑顧不了那麼多，一把拽過冷瑤，轉過身將其死死護在了懷中。
不滅金身開始四分五裂，就連陳黑的肉體都開始出現裂痕出血。
疼痛傳上大腦，猶如萬蟲啃咬。
掌風結束後，陳黑早已一身狼狽。
一身衣服沒有一個好的地方，就好像從絞肉機裡出來的一樣。
幸好護住了冷瑤，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真惹上掛逼了！”
陳黑催動體內真氣，迅速療傷。
同時感知對方的境界。
築基境巔峰！
“小兒，居然還想殺本凡爺，自尋死路！！”
對方站在洞口方向，掌心握着一股透明掌風。
怪異的是，他受了陳黑一掌，竟然分毫未傷。
【等等！對方好像也有系統！】
系統的聲音在陳黑腦海中炸開。
“什麼？！”
陳黑終於繃不住，眼神炙熱地盯着對方。
與此同時，對方的表情也是一變，好像也知道了陳黑這邊的秘密。
唰！！！
兩道人影同時朝對方飛去。
廢話不多說，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兩人撞在一起散發出巨大的能量場，礦洞承受不住，直接開始坍塌。
“好強……”
“他們都是……神嗎……？”
冷瑤有些恍惚，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這種級別的戰鬥，她自知自己插不上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昏迷的白薇雪離開礦洞。
兩道影子飛出礦洞，在空中纏鬥起來。
天空滾滾作響，五光四射。
附近閉關的修煉者紛紛被驚動。
“那那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神仙在打架嗎？！”
“這種程度的戰鬥，到底是何等境界的大能？”
“北玄難得和平幾萬年，這是又要打仗的預兆嗎？”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看着雲層上的炸響，不少人紛紛跪下祈禱。
天空中。
“瀾光劍斬！”
陳黑收回一縷真氣，張嘴吐出一道鋒利的氣流。
唰！！！
天際出現一道分割線，天際線彷彿被分成了兩半。
就算如此，也是差一點才穿透對方。
“那貨技能全點了閃避嗎？”陳黑暗驚。
兩人面對面。
對方依然態度狂妄，冷笑道：“哈哈哈，我還以爲我是特殊的，沒想到居然有人跟我一樣。”
“我們沒必要互相殘殺。”陳黑提議道。
對方可不領情，指着陳黑的腦門笑道：“修煉之界，弱肉強食！”
“你跟我談判，那說明你認爲鬥不過我，所以我更加要把你斬殺在此。”
“不僅如此，我還要奪取你的系統！”
奪取系統？
陳黑眉頭一皺，問了一下系統怎麼回事。
【理論上來說，如果你能殺了對方，我可以掠奪對方的系統。】
【但這也只是理論上而已，能不能行還要實踐了才知道。】
【估計對方系統跟他說了這個理論，所以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掉你。】
【你要加油啊！這不只是你的戰鬥，本系統倒要看看，到底誰的業務能力更強！】
“用不着你說，對方都想殺我了，我還跟他講道理？”
陳黑看着對方，毫無遮掩地鄙視道：“那讓我看看，是我的系統厲害，還是你的垃圾系統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