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他人緊張辟邪劍譜的下落,東方不敗一行人可以說是自在的很,他們純粹就是來看戲的。他們看着一個個平時道貌岸然、自詡爲名門正派的人談到辟邪劍譜時那垂涎三尺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雖然個個表面上看起來是爲了所謂的正義,。但一個個眼底的貪婪是掩藏不住的。
第二天,各大門派齊聚一堂,等着君子劍嶽不羣出來給大家一個交待。嶽不羣今日穿着一件紫色錦袍,頭髮沒有束起來,只以一根簪子挽起幾縷頭髮,剩下的披散在肩上。林平之看着嶽不羣這樣的打扮,暗自偷笑,又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如果不是師傅,那自己會不會像夢裡一樣,變成和此時的嶽不羣一樣的人。
林平之回想起昨晚做的那個夢,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儀琳察覺到林平之的不對勁,擔心的回頭看來他一眼,悄悄伸手握住了林平之的手,以示支持。
林平之安撫的朝着儀琳一笑,眼睛看向嶽不羣身邊那個穿着黃色衣衫的女孩,那是他在夢中的妻子。夢裡,他沒有遇到師傅,而是跟着嶽不羣上了華山,成爲華山派的一名弟子。爲了出人頭地,爲了報仇雪恨,他想盡辦法往上爬,而嶽靈珊就是那個時候走入了自己的視線。自己爲了麻痹嶽不羣,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嶽靈珊,使得嶽靈珊和令狐沖離心,投入自己的懷抱,可惜的是,在和嶽靈珊成親之前,自己得到了辟邪劍譜,最後,害了嶽靈珊,也害了自己。
夢醒來時,林平之渾身冷汗,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像夢裡一樣,那可怎麼辦?幸好,自己的師傅不是那個僞君子嶽不羣,自己身邊的女孩也不是嶽靈珊,而是單純善良的儀琳!幸好,自己沒有被仇恨所控制,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複仇!
林平之想到這,冷冷的看着高坐在正堂處一副高深莫測樣的僞君子嶽不羣,又看了看場下目光灼灼的餘滄海和木高峰,今日,我要讓你們狗咬狗,爲我父母報仇!
嶽不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卻讓臺下的各位掌門們看不下去了,泰山派的天門道長首先看不下去了,他已經在左冷禪的支持下當了泰山派的掌門,說話自然比之前有底氣了,“嶽掌門,相信我們大家這次齊聚華山的原因你也知道,那我們就開門見山,不跟你逗彎子了。聽說岳掌門在福州林家祖宅裡找到了辟邪劍譜,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嶽不羣慢條斯理的睜開眼睛,“這是子虛烏有的事!”他慢慢站了起來,“嶽某也是堂堂一代掌門,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那日到福州,嶽某考慮和林震南夫婦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想前去拜祭一下,聊表心意。不知怎麼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哼!是與不是,大家心裡清楚。我聽聞嶽掌門這些日子一直閉關修煉,難道不是得到了辟邪劍譜嗎?”木高峰不屑的說道,這樣的僞君子最可惡,他是覬覦辟邪劍譜沒錯,可他卻不像嶽不羣那樣,當了□□還要立牌坊!
“原來是這件事,其實這件事和大家說說也無妨。嶽某這些日子閉關苦修,是因爲在華山思過崖上發現了一些華山前輩遺留下的武功心法。沒曾想會引起這些誤會。”嶽不羣笑着解釋道,“衆位如若不信,小女可以爲大家解惑。靈珊啊,來,將華山前輩留下的關於五嶽劍派失傳已久的武功心法掩飾一邊。”
嶽靈珊的眼神一直盯着令狐沖,聽到爹爹這樣吩咐,她哀怨的看了一眼正在和任盈盈說話的令狐沖一眼,飛身上臺,“衆位師叔師伯,靈珊不才,學藝不精,今日在衆位師叔師伯面前賣弄了!”
說着,嶽靈珊先後演練起了思過崖的石壁上刻着的其他七個門派遺失已久的武功。左冷禪等人仔細一看,的確是自家門派遺失已久的武功心法,莫非嶽不羣說的是真的?
東方不敗嗤笑一聲,“嶽不羣果然打的好算盤,以思過崖石壁上的武功心法來掩飾自己偷練辟邪劍譜的事,平之啊,你打算怎麼做?”
“師傅,你說,如果我在衆人面前說出辟邪劍譜的練功首要條件,會如何?”林平之笑着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能當衆扒了嶽不羣的褲子不成!”曲非煙不屑的說道,他們已經從林平之口中得知了一些辟邪劍譜的事情。田伯光捂着臉,一臉的無奈,“非煙,非煙,矜持點,矜持點!”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矜持!矜持,你有那玩意嗎?”曲非煙看着田伯光打趣道。
田伯光沒話說了。
“不管怎樣,平之,你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啊!”儀琳擔心的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待會見機行事。我倒要看看,嶽不羣在天下羣雄面前被扒了褲子,會是怎樣的表情!”東方不敗越想越覺得好笑。
曲非煙等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有點形象沒有啊!這樣真的好嗎?
等嶽靈珊將石壁上的武功演示完了之後,回到嶽不羣身邊。嶽不羣笑着對大家說道:“其實這些武功原屬於五嶽劍派,嶽某也不敢藏私,本打算過些日子,請幾位掌門師兄前來抄錄的。沒想到,大家誤信流言,先來了。不過也沒什麼,嶽某的話依然算數!”
大家議論紛紛,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開始稱讚嶽不羣仁義。左冷禪本想稍後再說,可是嶽不羣的二弟子,也就是自己在華山派安下的棋子勞德諾卻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左冷禪剎那間明白了,這只不過是嶽不羣的障眼法而已。當下站了出來,“相比嶽師弟這些日子苦心鑽研,武功大有進益,左某不才,想和嶽師弟切磋一下!”
嶽不羣笑容一僵,內心暗恨,這個左冷禪,爲何突然這樣咄咄逼人起來,也罷,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現在的武功到底如何嗎?那就讓你看看,反正只要我死不承認那是辟邪劍法,誰還能奈我何!左冷禪,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少不得就將計劃提前,也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嶽不羣的利害!
“既然左師兄都這麼說了,那嶽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個人隨即跳上高臺,開始交起手來。東方不敗見狀,這樣下去也沒什麼好玩的,她忽然想到這主意,叫來田伯光,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田伯光聽完後,瞪大了眼睛,卻在東方不敗的視線下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灰溜溜的走了。
左冷禪的武功在嶽不羣之上,漸漸地,嶽不羣有些落入下風了,左冷禪冷笑一聲,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能逼你出手嗎?左冷禪又加緊了攻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着高臺上的兩個人。
就在此時,一個裝扮怪異的和尚拎着一件袈裟衝了進來,口裡還大喊着:“辟邪劍譜在此!”嶽不羣瞪大了眼睛,來不及多想,就想抽身去搶回那件袈裟。左冷禪見狀,哪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當即也縱身攔住嶽不羣。餘滄海和木高峰等人眼前一亮,立刻往那個和尚的方向衝去。
田伯光見狀,趕緊拋下袈裟掉頭就跑。東方不敗囑咐他,悄悄潛入嶽不羣的房間找一個袈裟,找到後衝到這裡來高喊“辟邪劍譜在這裡!”當時他還納悶,怎麼好好的找一件袈裟做什麼。
原來,大家都懷疑嶽不羣得到了辟邪劍譜,也曾潛入嶽不羣的房間去尋找,只是大家都以爲辟邪劍譜會是一本書或者一副畫,沒想到會寫在袈裟上。嶽不羣也是料到這一點,所以才直接把袈裟藏在了牀上的墊被裡。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那塊袈裟上,木高峰先搶到袈裟,一看,“辟邪劍譜!”當即高興的想把袈裟帶走,卻被餘滄海一掌打在後背,吐了一口血,連袈裟也被餘滄海搶走了。左冷禪、嶽不羣、天門道長等人都衝了上去,你爭我搶,一場大混戰開始了。
林平之在一邊看着這場狗咬狗的好戲,看的心奮不已,師傅說的對,這樣讓他們自取滅亡才最精彩!
最後,嶽不羣、左冷禪、木高峰、餘滄海四個人各自拽住了袈裟的一角,成對峙的趨勢。左冷禪一聲冷笑,他的身上多處劍傷,都是嶽不羣傷的,“你還不承認你練了辟邪劍譜!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僞君子!”
“哼!辟邪劍譜原本就是我們華山派的武功,只是落入林遠圖的手中。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嶽不羣氣息不穩的說道,剛纔的混戰,他也受傷不輕,該死的,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自己。
餘滄海和木高峰也身受重傷,一句話不說,只是盯着其他幾個人的動靜。
就在大家僵持的時候,東方不敗一枚銀針飛去,袈裟頓時在四人的用力下四分五裂!嶽不羣等人大吃一驚,看着飛飛揚揚的碎片,說不出話來。嶽不羣心裡一鬆,毀了也好,那樣的話自己的秘密就沒人知道了。
正在嶽不羣感到輕鬆的時候,有一股力量向自己□襲來,自己的腰帶一鬆,褲子就往下調去,與此同時,木高峰看着手裡的一塊碎布,“欲練此功,必先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