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凌墨,明月還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不過,她或許還真應該謝謝他,當初要不是他派人追殺自己,自己也就不會躲到凌璟的馬車底下。
看着凌墨那陰沉陰鶩的雙眼,明月脣角微微揚起,那輕輕勾起的笑容竟是如凌璟那般,妖肆邪魅,如同美麗卻又嗜血的罌粟般,惑人卻又危險。
既然人人都說小白是凌璟的獸*,那麼他就去找凌璟好了,看看凌璟到底會不會給他們賠不是?
小白悠哉地躺在明月懷裡,圓黑明亮的眼睛竟是如同高傲的帝王般,不屑地睨着凌墨,以及他身邊的明國三皇子和榮瀾國昭王。這小東西還真不愧是獸*,那冷狂不屑的高傲真真是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其氣勢竟是不輸於凌墨以及南宮燁他們。
“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既是誤會一場,二皇子也無需放在心上!”南宮燁看着小白,陰冷的雙眼閃過一抹深幽,脣角卻是揚起淺淺的笑意,淡淡說着,他自然也聽說南陵國三皇子得了獸*一事,今日見到小白,他又豈會不知道這真是一隻獸*,而這獸*竟然連他手下的人都能傷得了,那麼,比起自己最近得的那一隻,厲害多了。
他南宮燁因爲小時被人所害,修煉之時,進展極慢,是以他辛苦了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丹藥,玄階卻一直難以晉升,幸而前些日子他也得了一隻獸*,是以才能在前幾天晉升爲藍玄之境。
如果他能再有如小白那樣厲害的獸*,那麼他的玄階定然能進展得更快。別說這獸*還沒與凌璟定下血契,就算它真的成了凌璟的獸*,他同樣有辦法將那獸*之中的玄氣吸收煉化。
明月懶懶地撫摸着小白的身子,看似慵懶散漫,可南宮燁眼中的那一絲掠奪之光又豈能逃過她的雙眼?
小白啊小白,有人打你的主意了哦,這可如何是好?明月脣角勾着若有似無的冷笑,想要小白?就看你們這些人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
“其實也不是誤會,三皇子殿下的手下在這茶樓裡大放闕詞,說什麼他們家殿下多麼多麼的厲害,他們家殿下的獸*又有多厲害,老虎見到也要退避三舍,說我們家小白是假的獸*,我們家小白可是咱們三殿下的寶貝啊,三殿下那般的寶貝它,對它那麼好,就算不爲自己的尊嚴,單是因爲三殿下的面子,小白也不能放過那等侮辱他,侮辱我們家三殿下的囂張之人。所以小白傷了林昌,並非誤會。”
南宮燁給了臺階,那也得看明月願不願意下,一看這南宮燁肯定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不知道南宮玥有沒有被他欺負過,可對這樣的人,打打他的面子明月還是極有興趣的。
南宮燁哪裡想到不過是一名小小侍衛,自己給了他們臺階,不僅沒有順着下,竟然還敢當衆駁自己的面子,冷戾的雙眼閃着陰鶩的煞氣,雙眼微微眯起,閃過赤紅的幽光,掩在寬大衣袖下的手腕一轉,一枚細如牛毛的暗器自他手中不知不覺地射出去。
正懶懶地抱着小白,輕撫着它身上柔軟的毛髮的明月眸色一閃,抱着小白縱身飛躍而已,一塊帕子在她縱身而起之時,凝着青色的幽光,快如閃電般直直自她手中扔出去,在那帕子落地之時,明月已落回到剛剛所站之處,將那帕子收入手中。
衆人不明白明月爲何會突然縱身而已,將帕子扔出去又是爲何,可剛纔那一手,着實讓衆人打開眼界,想不到三皇子的侍從竟會有那樣的身手。
明月把小白交給寒冰,拿着那一塊帕子,邪魅而森冷地笑着,那雙明亮的雙眼耀眼得如同高空中閃爍着萬丈光芒的太陽,灼熱卻又刺人眼球。
明月將手中的帕子鋪開,放在桌子上,清幽的目光一一從衆人臉上掃過,在經過南宮燁之時,微微一頓,妖媚笑道:“想要我的命,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取,背地裡做這般偷偷摸摸的暗算,未免有*份,真真是小人行徑。”
衆人之前不明白這三皇子的侍衛小寧子爲何會突然縱身而起,還扔了塊帕子出來,可當他們看到那塊帕子上面插着的那一根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的繡花針之時,瞬間就明瞭他剛剛那樣做,就是爲了避開這暗器。
而扔出帕子,正是爲了將那一枚繡花針攔下。只是想不到小寧子竟是那樣的厲害,一塊極其普通的帕子,竟能將那暗器攔下,攔下還不算什麼,那帕子若是凝着渾厚的玄氣,將那暗器攔住也不是不可能。可那細小的繡花針竟然穩穩地插在帕子上面,既沒有完全穿破那帕子,也沒有掉落在地上,那帕子彷彿是磁石一般,將那繡花針穩穩地吸住,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樣的奇蹟?
凌墨震驚,昭王震驚,所有的人都震驚,只有南宮燁眼中神色陰鶩,只是他臉上的神色卻不起一絲波瀾。只有他知道此時他心裡有多震驚和懊惱。
如果知道他竟然有那樣敏銳的反應,如果知道他不僅能避開自己的暗器,甚至還能將那暗器以這般不可能之舉攔截下來,他定是不會貿然出手。
堂堂皇子,被一名卑賤的侍從罵爲小人,南宮燁心裡怒不可遏,他也知道那侍從根本就是故意那樣罵自己,可是他卻一個字也不能反駁,更別說喝斥治罪。
先是他手底下的人被他所傷,自己想要動他,卻反被他奚落羞辱,南宮燁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此刻真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好大的膽子,當着二皇子,明國三皇子以及榮瀾國昭王爺的面,竟然也敢行此卑鄙無恥的行徑,若不是小寧子身手了得,將那暗器攔下,若是那暗器想要暗算之人是幾位皇子王爺,那還得了,此事我等必將稟報三皇子殿下,徹查到底,那等陰險卑鄙無恥狠毒的小人,豈能放過。”
看到那帕子上的繡花針,寒冰寒星眼中瞬間凝起森冷的煞氣,剛纔如果不是小寧子反應靈敏,只怕那暗器早就打入他的身體。兩人雖然不清楚是誰要下此毒手,可猜到大概就是那幾個人。要麼是二皇子凌墨,要麼就是明國三皇子,榮瀾國昭王爺的嫌疑稍微低一點,卻也不排除是他的可能性。
想必明月比他們更清楚,剛剛出手害她之人是誰。
“不能放過誰啊?誰是陰險卑鄙無恥的小人?寒冰,怎的當着三皇子,昭王爺以及二皇兄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啊?”
聽到凌妖孽的聲音,明月眨了眨眼,差點以爲是幻聽,這傢伙不是進宮了麼?怎的那麼快就出來了?而且竟然也跑到這裡來。
“殿下!”寒冰和寒星聽到凌璟的聲音,眸色一喜,恭敬地行禮。明月看到真的是凌妖孽之後,撇了撇嘴,剛想恭恭敬敬地給他行禮,凌璟卻已經開口。
“小寧子,趕緊給本殿倒杯茶水!”
明月斜了他一眼,拿着茶壺往茶杯了斟了大半杯茶,凌璟剛好走到他們面前。
“二皇兄,三皇子,昭王爺,真是巧啊,沒想到出來喝個茶,竟然也能遇上。”凌璟妖媚的雙眼微微彎起,深沉的眸瞳深邃幽朦,猶如層層幻影,漾着詭異的幽光,脣角習慣性地揚着淺淺的邪笑。
“是啊,沒想到竟能遇上三皇子殿下。”開口的是剛纔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昭王,明月不着痕跡地瞄了他一眼,妖冶的眸瞳幽深似海,臉上的神色淡漠冷然,便是和凌璟說話,也不見意思笑容。
凌璟眼中的光亮更耀眼,瞳孔中的漩渦卻更加幽深,往椅子上一坐,慵懶地靠着椅背,笑道:“本殿最是閒散,在茶樓這樣的地方能遇見本殿,是再平常不過了。剛剛諸位在說什麼?我這手下怎的好像很生氣,他說的卑鄙陰險無恥的小人,不知道是哪一位?本殿可一定要好好看看。”
他的手下很生氣,他卻問那些皇子王爺他的手下爲何會那樣生氣?衆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堂堂皇子王爺,他們怎麼可能會管你那手下爲何生氣?
“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有人暗中下毒手,想要謀害三皇子殿下的另一名屬下,是以他們纔會生氣吧。”
凌璟問,昭王竟是一點也不介意,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梢,淡淡說着。
“暗中下毒手謀害本殿的屬下?暗中想要害小寧子?”凌璟眉梢微挑,笑得更加的邪魅,眼底卻是寒意料峭,淡紫色的眸瞳陰沉冷戾,陰陰的煞氣自他身上揮散而出。邪肆的雙眼落在桌子上的帕子,和那一枚極其細小的繡花針上,淡紫色的眸光微微眯起,道:“一枚小小的繡花針,就想要小寧子的命,你們也太小看他了吧,小寧子,誰想要害你,你就還以顏色,本殿的人,可從來都不允許被別人欺負的,不過以小寧子客氣的性子,他們既然送她一枚繡花針,她定然也有回禮的。”
。。。。。。。。。。。
又更晚了,,嗷嗷,,今天努力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