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哽咽了一下,明明蘇晚晚以前跟自己是死對頭,可是這個時候卻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有些久別重逢的激動。
她看着蘇晚晚的眼眶全紅。
明明是自己期待的如此,可蘇晚晚此刻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問道:“你這是要哭呀?”
“是呀。”時錦年破涕爲笑,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變成了時錦年,動不動就喜歡哭,這個身體真軟弱。”
“你以前倒是不哭。”蘇晚晚嘴角抿着一抹笑意,“那是活的太蠢,什麼都搞不明白。”
的確,以前活的太蠢,活在象牙塔裡什麼都不清楚。
“你還沒說,是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時錦年將眼淚擦掉,平和地問着。
蘇晚晚立刻露出了一個得意地表情,“我蘇晚晚是誰,什麼人什麼事都逃不過我的手心。何況,我倆死對頭這麼多年,你走路吃飯的姿勢我都瞭如指掌,剛開始是因爲你也叫錦年,在總統府的拍賣會上,我多看了兩眼,你的一舉一動,就連皺眉的樣子,那不就是活脫脫的慕錦年?當然,你現在比以前漂亮太多,所以我也沒多想,後來……”
蘇晚晚輕笑了一聲,“慕錦年生前當做寶貝的“海洋之心”竟然是被權景墨拍走,送給了你,這……就由不得我不懷疑了。而且,慕錦年出殯那天,葬禮上的鬧劇,也是你乾的吧?雖然權景墨很快封鎖了消息,但是,大石頭想知道,權景墨的人不會避着他。而且,權景墨對付時新柔和方沐霖,也是因爲你吧?”
她向來知道蘇晚晚聰明,但是以爲她只是在吃喝玩樂上,“紀鴻煊也知道?”
“你以爲是大石頭告訴我的?蠢貨,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又不瞭解你!”蘇晚晚說完,又覺得不對,“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前畢竟是對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且,我的確每次都贏了你。”
這倒是沒錯。
“而且,你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絞手指,你自己都沒發現吧?”
蘇晚晚說完,時錦年趕緊鬆開了自己絞在一起的雙手。
她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蘇晚晚,竟會如此細心。
“你應該慶幸原本的時錦年是個一點個性都沒有的蠢女人,所以,你的身上都是你之前的特質,纔會被我認出來。”
“我並不覺得被你認出來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她們似乎又和以前對着幹的時候一般,互相懟着對方。
“一個人憋着,也不怕悶死呀?”蘇晚晚猶豫了一下,“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時錦年搖了搖頭,蘇晚晚笑了笑,“這世上只有我一個聰明人。”
“其他人也沒人在意我到底是誰。”
“我也沒在意!”蘇晚晚果斷回着,然後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了,千萬不要告訴權景墨。我這是好心提醒你,知道了嗎?”
“誰會相信重生這件事呢?我自己到現在,有時候都會覺得想是在做夢一般。”
“本小姐真是看不慣你現在這副動不動就鬧憂鬱的樣兒,南城宮家都能隨便給人下蠱了,重生又有什麼了不起的。”蘇晚晚起身就說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帶你去長長見識。”
她挑了挑眉,彷彿還和從前誘惑她幹壞事一般。
只是現在,她纔不怕幹那些壞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