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妃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冷靜了不少。
可還是心有餘悸,生怕小荔枝還會像今天一樣再殺人。
她還是個小孩子,不應該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是不是治療好人格分裂症,小荔枝就不殺人了?”她心急的問道。
男人點頭:“是的,可是……”
墨夜笙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顧新妃覺察到他的異樣,從他懷中坐直身子,看着他沉沉的臉色,就知道小荔枝的病沒那麼簡單:“可是什麼?”
墨夜笙眸光微閃,拿了棉籤和消毒水過來,又拿了她的手放在腿上:“沒什麼。先給你的手上藥!”
顧新妃纔不相信他說的沒什麼,肯定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見他要上藥,顧新妃收回了手,不滿的看着他:“墨夜笙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瞞着我。小荔枝到底會怎麼樣,你倒是說啊!”
墨夜笙見着她氣的面紅耳赤,漆黑的眼眸複雜的看着她。
顧新妃被他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可是卻依舊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最後,還是男人較先的妥協,拿過她的手:“先上藥!”
顧新妃掙扎:“你先說,說完再上!”
墨夜笙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堅持的說:“上完,你想要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顧新妃聞言,停下了掙扎,默了默,最後點頭。
“你說的,上完藥,無論我問什麼,你都回答!”
墨夜笙嘴角微抽,這女人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加無論兩個字。
見他遲遲不回答,顧新妃急了:“墨夜笙!”
男人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竟然覺得心頭被什麼填充的滿滿的,不似之前一片光荒涼。
她回來就好!
“是,夫人想要問什麼,爲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男人魅惑低沉的嗓音傳來,顧新妃微微愣住,心頭因爲他的這番話竟然多了一絲欣喜。
但還是板着臉,傲嬌的說:“這還差不多!”
墨夜笙看了她一眼,拿過她的手放在膝蓋上,又拿了棉籤沾染上消毒水,垂眸專注的看着她的手腕,叮囑道:“忍着點!”
“斯……”冰冷的消毒水刺激着她的肌膚,她忍不住吃痛出聲。
男人蹙着眉心的看了她一眼,低頭輕輕的吹了吹。
一絲暖意傳來,顧新妃傻愣住了,彷彿那激烈的刺痛彷彿減輕了不少。
“忍着點,還有一會兒就好了!”男人怕她忍不住,邊給她搽藥,邊輕聲的安撫她。
男人低垂着雙眸,神情專注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她看着男人的側臉,心情奇妙,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看癡了。
“好了!”
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顧新妃這纔回過神來。
“這麼快?”她低頭看過去,雙手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纏上繃帶,還一手繫了一個蝴蝶結。
顧新妃見此,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你的蝴蝶結額……系的蠻好的,跟誰學的?”她挑眉看着他。
在她的影響中,這男人可是從來不會系蝴蝶結。
不是他天生愚笨,而是他不屑於去學。
說這是你們女生的玩意兒,他一個大男人用不着蝴蝶結。
沒想到啊,僅僅是四年沒見,這男人竟然學會了系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