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夠了!”我氣憤的讓暗衛制止了越打越厲害的他們。
顧惜朝已經壓抑下剛纔外泄的情緒,面上還有些陰沉,但是已經恢復了鎮靜。他總是這樣,無論多麼大的事,他都能很快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下意識的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反應。這樣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而追命依然是那副無賴的樣子,嘴角掛着痞痞的笑容,眼神意味不明的劃過顧惜朝,對我調笑道,”呀,我就知道王爺捨不得讓我受傷。果然王爺還是對我最貼心了!”
我着青筋怒張眼裡不斷轉換着神色的顧惜朝,第一次對追命這個無賴產生了點好感。他無意中幫了我大忙了,起碼顧惜朝已經開始意識到我的不同。顧惜朝現在自己都已經很混亂了吧,不管他對我究竟是哪種感情,但是已經不純粹了。
我幾乎要在心裡大笑兩聲了。顧惜朝,你真的只是把我當做可以利用給你幫助的人,或者是你說的知己,朋友嗎?那麼爲什麼會有憤怒?憤怒我的背叛?爲什麼要有猜疑?猜疑我口口聲聲說愛你,卻不願意殺死欺辱我的追命?爲什麼要有驚慌?是怕我放棄你,會影響你的前途,還是怕我不再愛你,因爲那一夜喜歡上追命?顧惜朝,這樣的你,還要如何在我面前坦然的拒絕?
”閉嘴!”我看着追命眼裡的凌冽一閃而過,轉過來看着顧惜朝,眼裡似歡喜似無奈似悲傷,”惜朝,你真的沒有喜歡我的可能嗎?那你爲什麼要這麼憤怒?爲什麼想殺了追命?”
”我這是……”
我打斷他的話,”顧惜朝,不要解釋。你需要好好想想!”
我望着拂袖而去的顧惜朝,嘴角勾了勾,卻因爲突然貼上來的熱乎乎的身體,而僵住了。
帶着一點可以撒嬌的無賴的聲音傳來,”他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小白臉。看我嘛,只要王爺想看,我一定脫光光送到王爺面前,無論怎麼看,怎麼摸都沒有問題。”
我走了幾步,拉大我和追命之間的距離,看着他冷笑道,”好啊,你現在就脫光光站在這裡。我相信寨裡的姑娘一定非常期待。”
”我纔不要給別人看。要看也只給你看。”他看着我挑了挑眉,”原來王爺這麼想看我的身體,我怎麼能辜負了王爺的期盼。今天晚上一定在牀上等着王爺到來。王爺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哦。”
好吧,臉皮厚的人真是無理,我有些挫敗。就當我爲以後要利用他先付利息了。我暗暗的磨牙。
”滾!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只要顧惜朝,你和他比什麼都不是!”我擡着下巴,鄙視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我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冷漠。
他依然在笑着,但是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王爺這樣冷豔高貴的樣子,真是愈發的迷人了。怎麼辦?這樣的王爺又讓我想到那天晚上□的滋味了。想來想去,我還是想把王爺弄到我的牀上去。所以”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加重的語氣帶着堅定的決心,”我會阻止你!”
還沒待我再次說什麼,他卻突然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眼裡憐愛和憂傷,讓我幾乎驚悚的以爲眼前的人也換了個魂,”爲什麼一定要顧惜朝?我就不可以嗎?我會當一個好愛人,努力讓你得到幸福,這樣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不好嗎?”
^H小說???我狠狠的拍掉了他的手,力道用了十足,他的手背瞬間紅了。”你?”我嗤笑一聲,那股不屑的味道異常的明顯。”放過別人?放過自己?不,我是顧惜朝的。顧惜朝也會是我!我們會在一起!”
再一次的不歡而散,所有的人都心思各異。
因爲有了戚少商的下落。來自雷家莊主雷卷。所有人的傾巢出動,就連被留在山莊的傅晚晴在小玉的攛掇之下也悄悄跟在我們後面。
毀諾城內滿是機關,纔剛剛進城,大家便損失慘重。不得不說戚少商最大的好運就在於息紅淚對他無怨無悔的愛。而愛着息紅淚的幾個男人,也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也許是我的思想太過陰暗,即使這一切都是我算計的。郝連春水,雷卷,還有高雞血一起幫助戚少商,現在更打斷直接擒住顧惜朝和鐵手,逼出真相,稀土掉戚少商身上的罪名。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雖然這是在我意料之中,我仍然忍不住感嘆,我大概一輩子都不能理解這種付出一切爲了喜歡的人和情敵在一起的做法。不過也幸好,他們這樣的無私的人才會成就我這樣自私的人所設的局。
即使被戚少商一行人圍困住,顧惜朝還是那個處於劣勢仍然會反轉的人。如果不是我同時讓兩個暗衛幫我監視着顧惜朝,就根本不會知道他已經悄悄的和附近軍營的人做好的協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顧惜朝這次居然狠辣的想把這些幫助戚少商的勢力一網打盡。真是無毒不丈夫。
我看着幾個月不見,看起來很是落魄的戚少商,他滿臉憤怒的逼問着顧惜朝爲什麼背叛?爲什麼害死了那些兄弟?我突然笑出聲來。這樣的笑聲分外的突兀。
霎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看着戚少商,眼裡帶着不懷好意的笑意,”戚少商,對顧惜朝有那麼骯髒想法的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惜朝?說他背棄兄弟情義,背信棄義。可笑!你敢對天發誓你對惜朝是坦蕩蕩的兄弟之情?戚少商你不要裝作自己多麼正義的樣子。惜朝追捕你只是朝廷的下達的旨意。叛國罪,是朝廷定的。作爲當朝官員,忠君是底線。本來就站在對立面,惜朝這麼做,無可厚非。真的說起來,只不過是大義滅親罷了,是你自己要勾結逆賊,我不否認你有被冤枉的可能。可是證據呢?你不去找證據洗刷自己的冤屈,卻來費勁心機抓住我們,是想幹什麼?還是你根本沒有被冤枉,的確是想叛國?你現在是在憤怒惜朝的利用,算計?你自己對惜朝本就不純粹,爲什麼還可笑的要求別人對你純粹?”
我看着如受重創的戚少商,又轉身看向不可置信的息紅淚等人,”這個姑娘,送你一句話。爲了什麼狗屁道義之類的拋棄你,逃婚的男人。讓你陷入別人恥笑中的男人,即使會懺悔,卻依然會在以後爲了這樣那樣的理由,再拋棄你第二次,第三次。還有你身後的那幾個人,喜歡一個人,不是你們這樣!幫助她,卻看着別人傷害她。這樣還不如殺掉那個讓她痛苦的根源。這樣你們纔有機會。”
戚少商的表情彷彿在印證我的話,讓本來不信的人也開始懷疑。我看着只是一會便明顯開始內亂的這些人,得意什麼的,我纔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