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厲風行看她臉色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夏沐南忙擺手道,“沒,沒什麼……”
厲風行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夏沐南心裡在想些什麼,沒錯,他是不擇手段才逼得夏氏企業不得不回到A市來,更利用她父親夏昭榮的弱點才逼得他同意二人的婚事,從頭至尾都根本沒有去徵求過夏沐南的意見。
三個月之前當他再次見到夏沐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非她不可,無論怎樣,他都要讓夏沐南成爲他厲風行的妻子,這是他15年來從沒有忘記過的事情。
厲風行從小因爲家庭的問題而變得性格孤僻,除了周氏兄妹,他幾乎沒有其他的朋友了,而那個當年願意陪他一起玩的小女孩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很多年都沒有忘記。
要不是當時他年紀太小做不了什麼,又怎麼會捨得夏沐南離他而去,直到現在他長大了有了能力,自然要彌補當年的遺憾。
因爲一無所有,纔會將僅有的溫暖牢牢地抓在手上,即使用盡各種令人不齒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厲風行望着夏沐南姣好的面龐,心裡這樣想着。
或許,她的失憶對於他們的感情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爲聽之前夏昭榮提過一句她當時得知和他的婚事時反應有些激烈,還在擔心該如何馴服她,如此一來卻也省了他不少事。
就這樣,夏沐南稀裡糊塗地與厲風行完婚,而她面對這樣一個對她寵愛至極的男人,心中卻有一種
說不出來的滋味,有茫然,有懷疑,有猶豫,然後這些不安的情緒卻在面對厲風行的時候都可以拋之腦後。
夏沐南不知道曾經的自己經歷過什麼,但這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卻彷彿是人生初次經歷一般,像是熟透了的果實,誘惑着她一步步走上前去,爲這鮮美的果實而甘心沉淪。
陽光透過亞麻布的窗簾,零星細碎地灑在大牀上,夏沐南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臉上有些癢,掙扎幾次纔不耐煩地睜開眼睛。
只見厲風行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一下子便臉紅了起來,回想起昨晚還是讓她臉紅心跳,羞澀地不敢去擡眼看他。
“快點起來吧,子祺和子墨已經在樓下等着了。”厲風行蹭着她溫香的脖頸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夏沐南一愣,“他們怎麼來了?”
“笨啊,不是告訴你今天要舉行婚後派對的嗎?”厲風行伸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夏沐南這纔回想起來,原來他們的婚禮匆忙舉辦,雙方的朋友都不怎麼滿意,以周氏兄妹爲首起鬨要求再辦一個婚後派對,只叫年輕人來,好好地熱鬧開心一下,順便也讓彼此的好朋友多瞭解一下。
“我這就起牀……你先去樓下陪他們吧……”
夏沐南下意識地抓着被子的一角,小聲地說道。雖然已經成爲了夫妻,但她還是不習慣在大白天地就在厲風行的面前赤身露體。
厲風行看她嬌羞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知道她是新婚妻子,還有許多不適應的地方,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關上門,厲風行
的嘴角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不管怎麼樣,夏沐南已經成爲了他的妻子,即使現在她還對自己並無多少感情,他也有把握讓她愛上自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重要的東西一定得握在手上,這是他一貫信奉的原則。
“怎麼,沐南還沒好啊?”
周子墨看着剛從樓上走下來的厲風行問道。她今天身着一襲黑色的小禮服,腳蹬一雙12釐米的銀色高跟鞋,將她修長的雙腿襯托得恰到好處,齊肩的中長髮顯得十分利落幹練,臉上的妝容也一如既往地精緻,此刻她正拿着厲家的傭人剛剛送過來的咖啡小心地抿着,又皺了皺眉頭,道,“跟你家的傭人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歡加糖的咖啡。”
而她的哥哥周子祺正把玩着自己的相機,頭也沒擡,說:“就你挑剔,上次你還說厲風行家特地從法國請回來的糕點師傅做的提拉米蘇不合你的胃口呢。”
“我……”周子墨被他堵得一時沒了話,撇了撇嘴接着喝咖啡。
厲風行看着二人如家常便飯一般的吵嘴也有些無可奈何,這兄妹二人的性格可說是大相徑庭。
周子祺性格隨意灑脫,不拘小節,一向只追隨自己的心意,這也讓他選擇做個自由的攝影師,而沒有繼承周家的錦勝企業。
而妹妹周子墨,從小便聰明能幹,有想法有作爲,對細節的追求更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剛大學畢業就已經成爲了錦勝企業名副其實的掌舵人,雖然看起來是一副女強人雷厲風行的模樣,但他知道周子祺私底下還是個那個從小就追在他屁股後面叫“絕哥哥”的小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