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他們嚇壞了,急忙抱着兒子跑進醫院,剛纔給孩子做檢查的醫生很奇怪,明明身體沒有大毛病啊,可是再次檢查的時候,卻發現樸峻輝竟然是肋膜積水,也就是老百姓叫的肺積水,而且還很嚴重!
現在樸峻輝連呼吸都很困難,而且還咳嗽不止,哭喊着說胸痛。.醫生急忙給治療,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到後來連東西都不能吃,一直哮喘。
醫生把樸叔叫到辦公室,告訴他還是領孩子回家籌辦喪事吧,這個孩子得的病異常,藥物根本沒有作用,只能回家等死了!
樸叔一聽就傻眼了,樸嬸知道後也是不斷的流淚,最後還是將樸峻輝帶回家,看着兒子一天天的難受等死,他們二人心如刀絞一般,恨不得那個病生在自己身上。
樸叔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等兒子到晚上的時候就不會再哭喊說胸痛,而且有時還感覺兒子的表情不對,有時似乎是在偷笑,而且笑的還很詭異,剛開始以爲自己看錯了,但這種情況被他發現好幾次,後來留心觀察,確定這不是錯覺!
一到了白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他們感覺白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纔是自己的兒子!
“孩子他爸,我突然想起來那個老頭了!”樸嬸好不容易把哭喊的兒子哄睡,悄悄地對樸叔說道。
樸叔最近一段時間彷彿瞬間衰老了很多,鬢間竟然出現了絲絲白髮,聽老婆這麼一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問:“哪個老頭?”
“就是給孩子般喜酒那天要飯的老頭啊!他那時說過,如果孩子有生命危險,在臨死前去找他!”樸嬸似乎一下子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睜大已經紅腫的眼睛說道。
樸叔也想起來那個老頭,但有些不情願地說:“那老頭就是騙子,你們還相信他?”
“哎,兒子眼看就要不行了,管咋地這也是一個辦法啊!死馬當活馬醫,咱們也不能放棄啊!”樸嬸說着眼淚再次流出來,可憐這三十多歲的母親,竟然忍受這種生死離別之苦。
樸叔一想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只好碰碰運氣,希望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他簡單的收拾一下,騎上自行車就前往百里外的防川縣,由於擔心孩子的安危,一路上都是拼命地騎,跟本就沒敢休息。
一大早從家出門,直到晚上才騎到防川,見人就打聽有沒有一個老頭叫張道人,可是所有人都說聽過。
就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拄着柺杖,應該是剛吃過晚飯在遛彎,“老大爺,打擾您一下,您知道這裡有個邋遢的老頭叫張道人嗎?”
本來他沒有抱多大希望,誰曾想這個白髮老者一聽說張道人,急忙打量起眼前的樸叔,然後緩緩地說:“你認識張老道?”
樸叔一聽這有門啊,腦袋點的跟雞啄米一樣,急忙說:“實不相瞞,九年前張道人到我家去過,告訴我有事到防川來找他。”
“這麼回事啊!那長老道是我不成器的親弟弟,你要問別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你得打聽姓張的要飯花子才行,哈哈!”這個老者竟然是張道人的親哥哥,怪不得哪裡有些相似。
“我那弟弟從小就不務正業,整天研究什麼陰陽五行八卦,後來還別說有了點本事,就是爲人比較古怪。既然是他讓你來的就沒問題,你從這條路一直往東走,是一個村溝,叫老頭溝,然後向右拐一直走到盡頭就會看到一個茅草屋,他就在那住!”老者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依然可以看出臉上的得意,似乎這個弟弟是他的榮耀驕傲一般。
樸叔聽完對這個老者是千恩萬謝,但事情緊急,急忙騎車上路,按照老者的指引,果然發現有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出現在眼前,要不是有人告訴,就是走進了這個老頭溝也很難發現。
“張師父在家沒?張師父?”樸叔猶豫了一會才大聲喊道,想當年自己把人家趕走的,現在又要厚着臉皮來求人家,但爲了自己的兒子別說尊嚴了,就是姓命也可以不要。
“誰啊?都黑天了來幹啥?”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茅草屋內傳出,雖然聲音很懶散,但可以聽出底氣十足。
沒多久從茅草屋裡走出一人,正是那個要飯的老頭!都已經過去九年了,依然還是穿着那身衣服,只不過補丁比以前多了很多而已。
樸叔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就給張道人跪那了,這些天心裡的壓制似乎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奔涌而出,在自己的老婆孩子面前他不敢表現那麼懦弱,因爲他是這個家的頂樑柱,現在卻不管那麼多,放聲大哭起來!
這倒把張道人給整懵了!心想我已經都不正常的了,怎麼還來個更不正常的,一見自己就跪下大哭,還哭的這麼傷心難過,是不是碰到瘋子了?
“哭個什麼勁?你到底是誰?找我做什麼?”由於已經到了晚上,還沒有燈光,張道人也沒認出來。
樸叔一聽才反應過來,自己哭個什麼勁,孩子和老婆還在家裡等信呢!“張師父!是我啊,九年前你到我家去過,說如果我兒子有生命危險就來找你,當初是我們兩口子不好,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樸叔跪着哭訴道。
這老頭短暫的愣神之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樸叔說:“孩子,快起來,當年我到處遊歷,就到你們鎮上就聽人說,你家喜得貴子,而且你爲人忠厚老實,經常幫助鄉里鄉親,我便想去看個熱鬧,結個善緣。”
“但當我走進院子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家有死氣,便知道定然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所以纔會那麼沒有禮貌的大吃大喝,一直到你們把孩子抱出來,將生辰八字給我掐算,果然孩子乃是短命之人,若不是我將偷偷地給孩子打了一個護身咒,絕對挺不過一年!”張道人回憶道。
“嗯,我三年前就不出去遊歷了,就爲了等你來找我,沒想到竟然能挺到這個時候,若是再晚半年,孩子就沒救了,看來你們家沒少積陰德啊!”張道人微笑着說道。
樸叔一聽說孩子有救,急忙再次給張道人跪下,乞求道:“張師父,求求你救救我兒子,讓我們怎麼樣都行啊,就是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也願意!”
張道人再次將樸叔扶起,安慰說:“不用擔心,找到我孩子就算沒事了,你等我準備些東西,然後咱們就上路!”
沒過多大會兒,張道人就拿着一個黃色的揹包從茅草屋裡走出來,然後二人急忙趕回家,等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樸嬸一聽說孩子有救,又是一頓大哭,給張道人弄的很無奈。
“你們鎮定一些,領我去看看孩子。”張道人急忙說道。
樸嬸急忙在前面帶路,進了樸峻輝的屋子,張道人一進屋就不由得眉毛皺起,因爲他感覺到屋子裡有很濃的陰氣,證明這個鬼魂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
再一看樸峻輝的情況,張道人連連搖頭,然後嘆息說:“這孩子可遭了罪嘍,如果我猜不錯,孩子挺不過明天早上!這是水鬼找替身啊!”
樸叔樸嬸一聽就傻眼了,剛纔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這老天爺要幹什麼啊?我家祖祖輩輩安分守己,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遇到鄰里鄉親還給瞧個病啥的,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家啊!”樸嬸嚎啕大哭道。
“你先別哭,既然我來了,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孩子周全!你們先出去,我要做法!”張道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似乎身上有着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未完待續。